“是南军历史上最出色的少帅！”
“是我李南军最器重的少帅！”
“是5701的创始人！”
李南军一字一句道出姜小凡曾经荣誉，浑厚的声音透着沙哑，浑浊目光里隐隐有着泪光在闪动，心中的激荡难以压制。
这三年，李南军同样每一天都在煎熬之中。
“那又如何？”
姜小凡眼里闪过一抹狂热，很快又趋于平静，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如今，我只是一名叛国重犯而已。”
“三年了，还没能磨去你的任性吗？”
李南军皱眉，沉声呵斥道:“你难道要背着这该死的罪名一辈子吗？要让你的战友兄弟，永生永世，死都回不了家吗？”
“难道你不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姜小凡胸中猛地一痛，似被人狠狠锤了一拳，呼吸沉重。
他想到了何建军，何翠翠的哥哥，唐秀琴的儿子，她们还眼巴巴盼着亲人荣归故里呢。
“……”
姜小凡铁青着脸，紧握的拳头，手背青筋暴涨。
“在存款没有五百万之前，你所有的爱好，都是赚钱；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你应该收起所有的愤怒与不甘，所有的精力都该放在修行上。”
李南军语气柔和了一些，“修行，不仅仅是自身实力提升，还有心性与头脑，而并非现在的你，除了冲冠一怒，便只剩下冷嘲热讽。摆出这个样子，是给我看的吗？”
“……”
姜小凡被斥得眉头一跳，胆怯的避开了李南军凌厉眼神。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被李南军点破，姜小凡才知晓自己真的幼稚，面对李南军咄咄逼问，姜小凡哑口无言，心中憋了三年的话，又不知如何开口。
其实，姜小凡也不相信李南军会出卖自己。
要知道，姜小凡是由李南军一手提拔，当作接班人培养，若无三年前那次意外，姜小凡极有可能在三十五岁之前接掌南军，届时姜小凡将会是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元帅！
李南军怎么可能傻到整死自己的接班人？
姜小凡对李南军的不满，这会儿看来更像是小孩子在跟家长置气，撒泼打滚，质问家长为什么不给自己买玩具一样。
幼稚、离谱。
“响鼓不用重锤，可近段时日你的所作所为，属实令我失望。”
李南军转身负手而立，眺望着外面漆黑夜空，微眯的双瞳，闪过一抹凌厉。
“云海山庄酿造血案，大闹北海世纪大酒店，桩桩件件，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回来了吗？”
“知道我回来正好，免得我主动去找他们算账了。”
姜小凡撇撇嘴，不以为意。
“哼，狂妄自大。”
李南军冷哼，瞪着眼睛呵斥道:“三年前你也这般自信，结果呢？被人算计得狼狈不堪，险些全军覆没。”
“……”
姜小凡脸一白，立马不说话了。
“你的对手很强大，好自为之吧。”
李南军嘴唇微动，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说完，李南军便离开了悠然居，只剩姜小凡呆呆矗立在原地。
“啪！”
静谧的包间内，姜小凡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神情肃然，他在思考着李南军话里的意思，虽然对着自己一顿喷，可姜小凡心里对李南军已经恨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