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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刻骨,前妻太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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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就是还爱着她,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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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弯腰又把她扛肩上,径直朝着大牀走去。

云裳头晕目眩,难受得很,还没来得及挣扎反抗,就被他狠狠抛在了牀上。

“啊……”

来不及闪躲,他高大的身躯已经像座大山一般朝她压了下来。

他那么重……

云裳被压得呼吸一窒,差点背过气去。

他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俯吻住她的同时,双手就直接探向她的腰`际,近乎蛮横地扯开了她的裤扣……

“郁凌恒!!!”她怒吼,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不许他再进犯。

云裳真的生气了!

他们之间的问题都没解决,他又这样!

难道他真以为夫妻牀头吵架牀尾和?

就算是,那也得先把问题解决吧!

闹了矛盾就上牀,问题没解决明天还不是得继续吵?

这样周而复始,治标不治本的做法,只会把彼此陷入更僵的境地,他到底懂不懂啊!

她一声河东狮吼震耳欲聋,郁凌恒从她的脖颈里抬起头来,拧眉看她。

看到她真的动了怒,郁先生满腔欲`火顿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嗤地一声灭了个干净。

扫兴!!!

“云裳,你有完没完?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到底还要矫情到什么时候去?”他也火了,从她身上起来,没好气地冷睨着她忿忿道。

呵!他还不高兴了?

云裳无语。

冷冷一笑,她反击:“哦,你差点害我命丧车轮,然后说声‘不是故意的’我就该感天谢地的对你说‘没事儿,这不还没死么’!嗯?”

“谁让你骗我!”郁凌恒狠狠瞪她。

“我骗你什么了?”她微蹙着眉头回视他,一脸莫名其妙。

“周二晚上你去哪儿了?”

周二……

啊,妈妈落水,她在疗养院陪妈妈了……

她没做坏事,却不能如实相告,因为妈妈生病的事她不能告诉他。

当然,不止是不能告诉他,如果她有能力,她恨不得瞒住全世界。

一直以来,她都对外宣称妈妈去了国外静养,短时间内不会回国。

所以妈妈的病目前为止只有她的闺蜜团和燕诏以及安文泽知道。她跟燕诏和安文泽都打过招呼的,不能把妈妈生病的事外泄,否则朋友都没得做!

当时郁凌恒给她打电话,她心里正烦躁,就随便编了个借口,好像是说自己在公司加班……

“我不是说了——”

“云裳!你再说谎试试!”

她想骗到底,可话未说完,就被他恶狠狠地警告了。

心里咯噔一下,云裳乖乖闭上嘴,默默地看着他。

他言之凿凿:“你根本就不在公司,你也没加班!!”

那晚他给她打电话时,他就在她的公司。

因为她那些天很明显的冷落他疏离他,搞得他心神不宁,便想着去接她下班两人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哪成想却当场识破了她的谎言。

“你……”云裳瞅着他,一抹心虚快速地从眼底划过。

“你去哪儿了?!”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她的眼睛,怒声质问。

“我……”

“还有,上次你在医院,我打电话给你,你说你的秘书流鼻血,你在陪她看医生,你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那边还没找到一个完美的解释,这里他又翻出一条她的罪状。

“……”云裳简直不知道该说啥了。

“是不是?”他倏地冷喝。

她被他喝得轻轻一颤,怯怯地扯过被子抱在胸前试图积攒点安全感,诺诺道:“……是。”

“你骗我!!”他大喝,就此给她定了欺瞒罪。

云裳垂死挣扎,无奈哂笑:“我骗你什么了啊?骗你钱了还是骗你色了?真是的……”

“流鼻血的根本不是你的秘书,而是殷暮夕!!”他目光凶狠地瞪她,一副恨不得抽死她的样子。

郁太太愣住了。

靠!他要不要这么神通广大,居然什么都知道?

她哑口无言,避免越说越错,只能老老实实闭上嘴。

郁凌恒真是气得要死,拿眼前这个小骗子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气到无力的时候他就想,她要骗就骗吧,只要别给他知道就成,可偏偏!偏偏他总是会在无意中撞破她的谎言。

她陪殷暮夕上医院这事儿,是从博嫣然那里得知的。

也只能说是郁太太太倒霉,他因为有点事情和博嫣然见面,中途博嫣然接到一个电话,与电话那端的人说起殷暮夕入院时的情况,于是一不小心就被他听出了端倪……

所以说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云裳!你是不是说谎说上瘾了?还是你天生就是一个骗子?!”郁凌恒想到被她骗得团团转就怒不可遏。

你才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

郁太太在心里默默腹诽。

深吁口气,她用力咬了咬唇,被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惹得索性破罐子破摔。

小`脸一抬,她没好气地对他哼道:“怪我咯?谁叫你小肚鸡肠,我如果说是殷暮夕你还不得又冲我火啊?!”

“那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跟他——”

“你不喜欢我做的事儿多了去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还要不要活了?”

“你——”

“再说了,有些事我也不喜欢你做,那你怎么就不对我言听计从?”

“我——”

“就算你是大`爷你也不能这么专横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凭什么让我服你?”

“……”

“你要我身边全是雌性,那你干嘛要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你都不能以身作则又有什么脸去要求别人?”

他一开口她就抢白,尖牙利齿,咄咄逼人,他连好好说完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郁凌恒冷冷看着她,直到她终于不说话了,他才似讥似讽地问她:“说完了?”

她剜他一眼,哼了一声。

“你没说的了是吧?那换我来说!”他拧着眉,愤愤质问:“我什么时候左`拥`右`抱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左`拥`右`抱?我左拥谁了又右抱谁了?说清楚!”

“你心知肚明!!”她负气叫道,空气中飘荡着一丝淡淡的酸……

“我心不知也肚不明,我要你说!”他霸道至极。

云裳抿唇不语。

说清楚?

怎么说清楚?

说清楚岂不就等于告诉他,她讨厌他的红颜和初恋?

那不就是间接性的向他表白了么?!

她不要!

“说啊!”他拽了她一把,没好气地催促。

云裳骑虎难下,看他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想到那天她闯了他的书房被他骂的情景,莫名就觉得愤怒又委屈。

“管你管你,你爱拥谁爱抱谁跟我没关系!”她不耐烦地叫着,边叫边跳下牀,要走。

“回来!”郁先生长臂一伸,将她拽了回去,不肯放人,“没说清楚不许走!”

云裳被拽得歪倒在牀上,头晕了一下,心里突然就泛起一丝伤感。

慢慢坐起来,神色复杂地看着面罩寒霜的男人,或许是大脑太乱,她竟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内心深处最在意的问题——

“郁凌恒,其实你很爱初丹吧?”她的声音不再尖锐,变得幽凉寂寥,透着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忧伤和苦涩。

剑眉一拧,郁凌恒眸色微微一沉,没说话。

“我能感觉到的……”云裳勾唇,轻轻一笑,“你很在乎她!”

说得甚是笃定。

“那是以前!”他冷冷道,表情不耐。

“现在依然!”

“你感觉错误!”

“一个人的下意识反应是最能表现内心的真实情感,那天我没敲门就进了你的书房,你那么生气不就是因为怕她看到我吗?”她盯着他的眼,不放过他眼底的任何一个情绪。

“我不是!”他矢口否认。

“郁凌恒,何必自欺欺人!”她涩涩一笑,像是在嘲笑他,又像是在嘲笑自己。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我怎么就自欺欺人了?你非要逼得我说‘是’才甘心是不是?云裳!你不要太莫名其妙!!”郁凌恒怒了。

这女人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努力努力再努力也没办法跟她好好说上几句话,她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把他的怒火挑起。

几乎是条件反射,他冷,她就立马比他更冷,“对!我就是莫名其妙!我莫名其妙总好过有些人连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都不敢承认,敢做不敢当根本就不是男人!”

他不是男人?

郁凌恒气得脑抽抽,腾地站起来,负气冷道:“好好好!是是是!我就是!我就是还在乎她!我就是放不下她!我就是还爱着她!行了吧?满意了吧?!”

话落,他转身就出了客房。

紧接着呯地一声大响,卧室的门被他狠狠摔上。

云裳跪坐在牀上,情绪慢慢冷静下来,怒气退去,苦涩蔓延……

瞧!可不就是在乎么,随便使个激将法,他就承认了……

……

……

……

曾看到这样一句话——

爱情里最磨人的,不是争吵和冷战,而是明明喜欢,却还要装作不在乎。

云裳觉得自己现在就陷入了这样的困境里。

明明在乎他,却拼了命的想逃离,就怕自己会陷得太深而受到伤害……

不欢而散的第二天,云裳就跟着三个闺蜜一起回了t市。

一是有点公事需跟总部商讨,二是想借出差之名散散心。

以前的房子她没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舍不得卖还是为了留条后路,反正就这样留着了。

也还好没卖,不然她得去住酒店了。

到达t市,恰逢t市今年的第一场雪,洁白透明的雪花漫天飞舞,美丽得很。

雪美,可天冷。

云裳忘了带大衣,下飞机时穿得很单薄,被雪风一吹,便壮烈感冒了。

当晚就觉得不舒服,她从医药箱里找了一颗感冒药,咽下去就蒙头大睡,以为出出汗就会好。

哪知第二天醒来,不止没好,反而烧了。

浑身酸痛,她连爬起来去医院的力气都没有,干脆又咽了一颗感冒药,继续睡。

仗着自己年轻,她想着吃颗药再睡一觉一定会好起来的。

没吃也没喝,她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她用被子捂住头,不想理会,可那门铃声持续不断,像魔音一般直往她耳朵里钻,扰得她根本不能安宁。

无奈,她只能下牀,拖着沉重乏力的身躯,赤着脚去开门。

打开门,她正想把来人臭骂一顿,可突然大脑一阵晕眩袭来,眼前一黑,她就软哒哒地往地上倒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眼,她看到一张熟悉且阴沉的俊脸……

而最后的感觉是,她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搂住了……

……

当云裳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下午。

窗外,风还在吹,雪还在飘,整个大地银装素裹。

大脑慢慢清醒,意识渐渐回笼,她想起好像曾听到有人按门铃……

一张俊脸,忽然浮现在脑海……

她腾地坐起来。

“嗤……”

起身太猛,全身的酸痛来得猛烈,疼得她龇牙咧齿狠狠吸了口凉气。

噗通、噗通、噗通……

即便疼痛,也阻止不了她狂跳的心。

她不确定自己晕迷前看到的男人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可一想到他有可能来找她了,心跳就开始变得不正常。

怎么办?她好`紧张!

满心期待,却又害怕失望……

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果然不假!

本已打定主意要远离他,可这会儿她却疯狂的想要见到他,她骗不了自己,想他……

很想很想!

云裳屏住呼吸,掀被下牀,她赤着脚朝外面走去。

进入客厅,空无一人,她的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果然是她的幻觉吗?

心里正失望,突然厨房里传来不锈钢相碰的轻微响声。

她心脏一紧,眼底重现希冀之光,轻`咬着唇角朝厨房慢慢靠近,歪着小脑袋小心翼翼地瞅……

当清楚看到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那抹高大背影时,云裳的双眼不可抑止地蒙上一层水雾……

真的是郁先生来了!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感动死了!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能来到她的身边,她觉得特别开心特别满足。

曾信誓旦旦要远离他的念头,在这一瞬全都消失不见了。

云裳呆呆地站在厨房门口,痴痴地看着正在熬粥的男人,一瞬不瞬。

郁凌恒一边看着平板,一边按照食谱往瓦罐里添加食材。他穿着白衬衣,衣摆抽`出腰间,袖子卷起,全神贯注的样子特别迷人。

郁大少爷不会做饭,只能上网查,不求色香味俱全,只要做出来的饭菜不会让郁太太难以下咽就好。

放好食材,盖上盖子,然后把火关小慢慢熬。

一回身,就看到站在门口那一脸呆滞的小女人。

“你……”郁太太声音嘶哑,一半是因为感冒,一半是因为感动。

“醒了。”他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你……怎么来了?”她红着双眼有些委屈地望着他。

他朝她伸手,“过来!”

她立马乖乖进入厨房,走到他的面前去。

他将自己脚上的拖鞋给她,“穿上!”

她特别听话,他叫她穿上她就穿上。鞋内还有他的温度,非常暖和。

其实屋里有暖气,就算光着脚她也并不觉得冷。

“好点了没?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他的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试探温度。

不烫了,温度终于恢复正常,郁凌恒轻轻呼了口气。

她摇头。

“头还疼不疼?喉咙呢?咳嗽吗?”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连连摇头。

他的眼底盛满关切,担忧的色彩煞是迷人。

罐里的粥得慢慢熬,郁凌恒将火再调小了一点点,然后牵着郁太太走出厨房。

让她在客厅的沙里坐下,他转身想去给她倒杯水,可她抓`住他的手将他也扯得一p股坐在她的身边。

然后她爬进他怀里,坐在他腿上。

郁先生微微挑眉,虽有些意外,但也欣然接受。

甚至可以说是求之不得!

怀里的人儿,生了两天病,好像都瘦了……

郁凌恒默默叹了口气,心疼。

郁太太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瞅着脸色冷然的男人,“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什么时候来的你不记得了?”他瞥她一眼,语气稍显冷厉。

到底是她烧糊涂了还是本身的防范意识就薄弱?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居然问都不问就开门?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在他面前倒是泼辣强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一点都不注意安全,真是不让人省心!

记得,她当然记得,只是当时脑袋晕晕沉沉的,她有些不太确定而已。

“你来t市……做什么?”她又问,越问越小心,就怕自己自作多情。

或许他是来出差的……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没好气地瞪她。

这样的语气,分明就是对她心里那些不确定的一种肯定。

“找我的?”她双眼一亮,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云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动不动就不告而别的臭毛病?!”郁凌恒心中怨气颇重,愤慨地瞪着她恨恨道。

他真是栽在她手里了!

两天前的争吵,他被她气得失去理智,赌气地说对初丹依旧有情,搞得彼此关系僵到谷底。

然后第二天她就一声不吭回t市了。

当他得知消息时,顿时就坐不住了,脑子里全是她回去找黎望舒的猜想……

简直折磨得他坐立难安。

于是他连忙订了机票往t市赶。

他去过她住的小区,所以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过去,撒了点小谎从保安那里知道她所住的楼层,再一路找上去。

本想着见到她先狠狠揍她一顿的,可门一开她就软哒哒的往地上倒,吓得他酝酿了半天准备骂她的话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眼看他脸色越来越冷,为了减轻他心里的火气,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嘟起嘴就讨好地去吻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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