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云裳于一袭冰蓝色飘逸长裙亮相市、政举办的建材招商酒会上。
于她而言,这样的酒会太过无聊和沉闷,但想到今晚将要生的事,她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期待和冲动……
噙着招牌微笑,手持一杯红酒款步轻移地穿梭在人群之中,看到认识的人便优雅从容地点点头或是寒暄几句。
当眼角余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宴会上并正向她靠近时,她的唇角若有似无地扯了扯,然后继续和人寒暄,装作什么都没现的样子。
赶在那道身影来到自己身边的前一秒,云裳与正在聊天的几个人轻轻说了声抱歉,然后不紧不慢地朝着右侧不远处的阳台走去。
隐蔽又静谧的小阳台,在这气候炎热的时节,既可以乘凉,又可以观赏美丽的夜景。
杯子里的酒,殷红似血,从宴会厅里流泻出来的光映射在杯子上,那流光溢彩的灯光衬托得杯中红酒更显神秘与*……
云裳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酒,微眯着桃花眼看着万家灯火的壮观和美丽,心,扑通扑通,慢慢变得急促。
有些紧张。
她在等待……
“云小姐在看夜景吗?”
一道低醇磁性的声音,透着一丝阴冷的危险气息在她身边乍然响起。
她转头看向来者,“呀!初先生啊,真是巧,又见面了!”
她扬起如花笑靥,惊讶又愉快地说道。
初政翰姿态慵懒地侧身靠在护栏上,唇角微勾,泛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着她。
今晚身穿飘逸长裙的她,像个偷偷溜下凡间的仙女,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这个女人,可真是天使与魔鬼的化身,时而清纯,时而美艳,时而淡漠如冰,时而狂野性感,可谓是当之无愧的百变美女。
“嗯?”初政翰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贪婪,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美丽的容颜,淡淡出一声鼻音。
云裳蹙眉,愣了两秒才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点头,“啊,对,我在看夜景。”
“好看吗?”他的视线落在她深v的领口,那若隐若现的沟渠深深吸引着他……
她对他放肆的目光视如无睹,噙着微笑优雅轻吐,“嗯,好看的……初先生觉得不好看吗?”
“夜景虽美,却不及佳人万分之一!”初政翰目光缓缓上移,看着她的璀璨夺目的眼睛。
越看,越觉心痒难耐。
闻言,云裳挑眉,笑靥加深,更是美得惊心动魄,她脸颊微红,羞涩娇嗲,“初先生这是在夸我么?”
一见她这副模样,初政翰心都酥了,心道,老子想跨你!
“你说呢?”他贪婪地凝睇着她,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云裳舔舔红唇,笑着转头看向夜空,“我说啊,肯定不是的,云裳可不敢自作多情。”
“如果我说是呢?”他不着痕迹地向她靠近。
“……”她转眸,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但很快就嘟嘴自嘲,“初先生你快别逗我了,我哪算得上什么佳人啊!”
她一声声初先生叫得他很不满意,“你是小恺的女友,总叫我初先生不觉生分吗?”
“不叫初先生吗?那我该叫你什么呢?二少?二哥?”云裳眨眨眼,困惑又茫然。
二少?
多少有点嘲讽意味,而且太过生疏。
二哥?
他不喜欢!!
若喊他二哥,岂不是时刻提醒他在窥觊自己堂弟的女友?
“还有其他的吗?”他悄然拉近距离,与她已近在咫尺。
她对他的靠近恍若未知一般,蹙着眉心很专心地想了想,然后一脸纯真地望着他,“初将军?”
初政翰是某军区某军团的军长。
初政翰眯眸,还是不满意,“一定要跟我这么客套生疏?”
“也不是啦……”云裳轻咬唇角,苦恼地讪笑。
“你真的喜欢小恺?”初政翰突然问道。
她微笑,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是啊!我都跟他交往了不是么!”
“喜欢他什么?”
“年轻帅气,温柔体贴!”
“就这些?”他盯着她纷嫩的脸颊,目光炙热无比。
她笑笑,看着美丽的夜景,一副知足常乐的模样,“嗯呢,有这些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也有!”他微微低头,在她耳畔轻轻冒出一句。
云裳一怔,转眸看他,一脸茫然和懵懂,“嗯?”
“我说……”他的食指绕住她一缕丝把玩着,故意拉长尾音停顿了下,才重复道:“我也有!”
初政翰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不论是外在条件和社会地位,他自认都不比自己的堂弟差。
所以初恺宸有的,他全有!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裳终于明白过来,惊愕得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我不懂初先生你的意思……”
她嘴里说着不懂,可她惊慌的表现已经出卖了她。
“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没道理不懂!”
她的眼底有着慌张之色,“初先生,你这样不太好吧,我可是你弟弟的女朋友!”
“女友而已!”初政翰从鼻腔里轻哼一声,云淡风轻得仿佛想要染指自己弟妹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云裳无语。
从初政翰这番口气便可清楚其的为人,显然在他心里,女人不过就是消遣,甚至就是一件随时可以替换的衣服。
一文不值,随手可弃。
女友“而已”,而已二字,便是对女性的轻视。
“你还没跟小恺结婚,还有选择的权力,多一个选择,就等于多一个机会!”初政翰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笑意,像是蛊惑一般在她耳边说道。
“可是……”云裳狠狠蹙眉,纠结为难。
她目光闪烁,似是犹豫不决,无意识地伸出粉舌舔了舔红唇,然后又像是口渴般喝了两口红酒……
看到她舔唇的动作,看到殷红的酒流进她的嘴里,再看到她把红酒吞咽下去……
初政翰全身一紧,心头一直努力压抑的那股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这个妖精!!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有多勾人?
初政翰的眼底充满了欲念,看着她的眼神已经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
她的犹豫像是隐晦的暗示,初政翰的耐心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情不自禁的,他缓缓朝着她的红唇逼近……
云裳想得专注,直到他呼吸拂面她才像是猛然惊醒一般,看到他的脸已近在咫尺,她惊慌得连忙撇开脸……
初政翰眸色一沉,在极短的时间里分析了一番。
他觉得在她犹豫不决的当下,不便操之过急,若把她吓跑了可就得不偿失。
他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喜欢征服猎物,他想要眼前这个骄傲美丽的女人臣服于他。
所以,他放弃了强吻的念头。
他要一步步地将她蛊惑,他要她把身心都交付出来!
虽然放弃了强吻的念头,但初政翰并不想就这样退开,一是不甘心什么都没做,二是他低下头没吻到她又干巴巴地抬起头会觉得有失面子。
总得做点什么!
随着她惊慌躲避的动作,手中红酒抬高,初政翰便顺势再凑过去一点,唇贴上她的酒杯,喝她的酒……
他的动作自然得仿若刚才并非是要去吻她,而根本就只是要去喝她杯子里的红酒而已。
“初先生你……”云裳惊愕低叫,一副被他这轻佻举动吓到的模样,慌忙想要拿开手。
可她刚微微一动,他就攥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动。
他一边喝着杯子里的酒,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邪气四溢。
她用力咬着唇,羞怯得不知所措,目光闪躲不敢与他直视。
她这副模样,看得初政翰心潮澎湃。
不知不觉,他就把大半杯红酒喝了个精光。
看着杯子里的酒,一点一点地进了初政翰的嘴,云裳的眼底快速地划过一抹异彩……
酒喝完,初政翰意犹未尽地咂了砸嘴,贪婪地凝睇着她,道:“你既然都背着小恺幽会前夫,多了解一个我又有何难?”
云裳前一秒还布满羞涩的脸,突然就冷了下来。
“初先生此言差矣!我跟郁凌恒夫妻三载,现在虽已离婚,但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而小恺对我好,我拒绝不了,所以答应跟他交往,至于初先生你……”她微微停顿,冷冷一笑,“抱歉!我找不到愿意去‘了解’你的理由!”
转瞬间,她判若两人。
初政翰狠狠拧眉,暗忖是自己刚才那句话说错了?惹她生气了?否则她为何前一秒还羞答答的下一秒就冷若冰霜了。
她说,我找不到愿意去了解你的理由……
“你拒绝我?!”他好半晌才明白过来,犹如被她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只觉颜面尽失。
“怎么?初先生没被人拒绝过?哎呀!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居然成了拒绝你的第一人!”她噙着冷笑,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初政翰脸如玄铁,声音阴冷得如从地狱深处传来,“你确定你要拒绝我?”
“不是确定,是已经拒绝了,好吗初先生!”云裳后退一步,随手将空酒杯搁在身边的小圆桌上,挺直背脊姿态倨傲地与他冷冷对视。
初政翰觉得自己被耍了。
这样一想,他怒火中烧,咬着牙根瞪着云裳,不知是不是太生气了,大脑和身体居然都开始热了。
“理由!!”他切齿,一副她不给个理由就不会放她走的架势。
“你真要我说?”云裳笑靥如花。
“说!!”初政翰切齿沉喝。
死也要死个明白!!
云裳撅撅红唇,目光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你不够郁凌恒帅,也没有小恺好!”
几乎是立刻的,一股阴邪之气从初政翰的骨子里渗透出来。
危险至极。
“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说话就是这么直接,如有得罪还敬请见谅咯。”云裳无视他毒辣凶狠的目光,噙着笑娇滴滴地说:“夜景不错,初先生请继续欣赏吧,失陪了!”
说完,她在他阴狠的瞪视下,扭着腰肢优雅妩媚地回到宴会厅里。
她刚出阳台,一只大手就横空而来,抓住她的手臂就将她往一边拽。
她猝不及防,被拽得脚下踉跄。
“呀!”她惊叫,差点栽倒在地,愤愤抬头,即迎上一张熟悉的脸庞。
是燕诏。
“哎哟我去!师兄你吓死我了!”云裳拍着胸脯安抚受惊的心脏,蹙眉低叫。
“你跟初政翰在阳台做什么?”燕诏没空跟她废话,神色严肃地看着她,张口就是质问。
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身家背景都是知根知底,初政翰的为人燕诏可是一清二楚。
初政翰表面看起来衣冠楚楚人模狗样,背地里强抢民女那些缺德事可一件都没少干,这种像毒瘤一般的男人,少惹为妙。
他刚才无意中看到,初政翰看着云裳的那种眼神可透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聊天啊!”云裳噙着笑,语调轻快地回答,然后好奇地问:“对了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燕诏,“有人滋事,我来办案的。”
“哦,办好了吗?”
“还在处理,就快了!你喝酒了?”燕诏皱着眉头盯着她泛红的脸颊,不悦喝问。
在初政翰这种危险分子面前喝酒,无疑等于羊入虎口,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安全意识?
“一点点,没事啦!”云裳满不在乎地笑笑,对他比了个比了个一丢丢的手势,强调自己只喝了一点点,然后推他,“师兄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可以,你不用管我。”
燕诏还在出勤中,的确不便与她说太久。
于是他叮嘱她,“你站在这儿别动,我刚给郁凌恒打过电话了,让他来接——”
“你说什么?!”
燕诏话未说完,云裳就瞠大了双眼惊叫一声。
“我刚——”
“师兄你真是——”云裳顿时就火冒三丈了,很想飙,却又不能,只得气急败坏地重重叹了口气,“哎!”
“怎么了?”燕诏不解地看着气得快跳脚的云裳,莫名其妙。
他本来是跟欧阳打电话的,可是欧阳没接,他就只能给郁凌恒打了,反正现在这种情况,她身边有个男人守着比较好。
毕竟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初政翰实在太危险了。
燕诏的观察力及其敏锐,云裳惊觉自己失控了,怕被他看出端倪,连忙挽救,“我跟他都没关系了,你叫他来干吗啊!”
“谁说你们没关系了,他可是你丈夫!”燕诏一时口快,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
“师兄你失忆了么?我们早就离婚了,离婚手续还是你帮忙办的好么!”云裳翻了个白眼,啼笑皆非。
“……”燕诏怔了一下,表情有些奇怪。
“你真忘了?”云裳惊讶。
燕诏回神,连忙摇头,“没忘,我只是……”
“燕队!”
正在这时,远处有人在朝着他们招手,是燕诏的属下。
“我过去一下。你在这儿老实呆着,哪儿都别去,等郁凌恒来接你,知道吗?”燕诏盯着云裳,千叮呤万嘱咐。
“好吧,我知道了,师兄你去忙吧!”云裳噙着笑点头答应,特别的乖巧听话。
然而,燕诏前脚一走,云裳立刻就朝着宴会厅出口走去。
她的头有一点点晕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而且如果郁凌恒来了的话,可就功亏一篑了……
云裳快步走出宴会厅,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等来电梯,里面正好没人,她进去,正要摁下楼的键,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撞了进来。
她抬头一看,即迎上一双布满血丝的阴鸷双眼。
她愣了一下,正要咧嘴对他微笑,哪知他突然一个大步逼到她的面前,下一秒,她的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
“初政翰!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云裳惊愕地看着扎在自己手臂上的注射器,恐慌大叫。
“一种可以让你深刻了解我的好东西!”他将她牢牢抵在电梯壁上,在她耳畔阴笑道,同时将针管里的东西一滴不剩地推进她的手臂里。
“你……啊……你放开我……初政翰,你想干什么?”她挣扎着想去摁电梯,可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
初政翰手指一戳,按了上行。
楼上是酒店客房,而这家酒店里,有初政翰的专属套房。
他捂住她的嘴,让她不出丝毫声音,云裳便像疯了似的狠狠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出他的桎梏。
初政翰很热,全身像着了火一般难受,只知道眼前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是自己最想吃的美餐,今晚他势在必得。
电梯在最高层停下,这一层是他的专属套房。
初政翰不费吹飞之力就将云裳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只用一只手就把她的两只手腕紧紧抓住,另一只手则捂住她的嘴,像押犯人一般押着她往他的套房走。
云裳像是待宰的羔羊,毫无脱身的可能。
走到套房门口,初政翰松开云裳的嘴,伸手去输密码。
“初政翰,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啊……”
在他松开她嘴巴的那瞬,她立刻尖叫。可还没叫完,门开了,他顺势就将她往房里狠狠一推。
她被推得直接往前扑,最后摔倒在地。
初政翰紧跟着进了房,关门上锁。
他伸手开灯,可啪的一声响后,灯却没亮……
房内,依旧一片黑暗。
模糊的视线中,初政翰隐约看到云裳从地上爬了起来,想逃……
他也顾不得有没有灯了,一心只想着先把她拿下再说。
于是他朝她扑上去,将她狠狠摁在了*上……
“初政翰!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啊……”
“你别碰我……啊……不要碰我……”
女人尖叫求饶,声音已显哭意。
衣服的破碎声响在空气中……
很快,一切成了定局。
初政翰像是一头了狂的野兽,狠狠摁住她,沉腰,势如破竹,一冲到底。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黑暗中响起,两人合二为一。
初政翰满足喟叹。
他终于得到这个妖精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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