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帝都。
帝都的夜,灯火通明,星光闪耀,将城市的繁荣昌盛诠释得淋漓尽致。
希腊神话——帝都最具盛名的休闲会所,c市戚家的连锁产业。
这个地方,豪华奢侈金碧辉煌,是男人的天堂,是霸道总裁以及天潢贵胄们的最爱之地。
希腊神话的斜对面,路边停着一辆极为普通的灰色商务车。
车内两个女子,一清冷高贵,一妖娆妩媚。
清冷高贵的叫魏可,是帝都魏氏集团总裁魏家敏的独生女,时任魏氏集团总经理职务。
妖娆妩媚的叫董子妍,是魏可的贴身助理。
两人情同姐妹,几乎形影不离。
坐在副座里的魏可,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右手边的车门上插着一个暂未通话的对讲机。
魏可膝上的笔记本,此刻正实时播放着希腊神话某个包房里的画面……
包房里有一群男人,随便牵一个出来都是打个喷嚏也会让帝都抖三抖的爷!
而在这群大爷中最为醒目且最为尊贵的,当属帝都的代表性人物,严家六阿哥——严楚斐是也!
严家四爷是当今总统,身为总统侄儿的严楚斐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众人争相巴结的香馍馍。
身份尊贵便也就罢了,最让人妒恨的是,他既有雄厚的背景又有过人的才能,一直稳居帝都第一黄金单生贵族的宝座,无人能及。
部队里的传奇人物六阿哥,半年前弃军从商,初入商界便锋芒毕露,无人敢与之争锋!
有那么一种人,浑身自带光环,不管在何时何地,一出现便是焦点。
这种人,说的就是严楚斐。
而魏可今晚的目标……
正是嚣张又狂妄的六阿哥!
包房里,杯觥交错,酒过三巡气氛最是融洽之时。
严楚斐面容清冷,坐在沙的最中间,冷厉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右侧一个安静甜美的女孩子……
年轻的女孩虽无倾国倾城的绝色美貌,但贵在清丽脱俗温柔可人,那副小家碧玉的模样与这灯红酒绿之所格格不入。
严楚斐看着女孩,像是看到了记忆深处的那抹身影……
魏可敏锐地现了严楚斐在看着女孩时眼底隐藏的那一抹炙热,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无声冷笑。
很好!
霸道总裁快上钩了!
“今天怎么这么热?”
魏可突然皱眉,从抽纸盒里抽了两张纸,擦拭着额头与鼻尖上的薄汗。
“今天立夏,立夏就代表正式进入夏天了。咱们的车窗又全部都关着,这不通风的情况下能不热么?”董子妍回答,然后体贴地问:“需要开空调吗?”
“开吧,我快热死了。”
董子妍打开空调,调试温度,“这个温度合适吗?”
“ok!”魏可点头。
车厢内再次回归平静。
魏可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电脑画面,专心致志地观察着严楚斐的一举一动乃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董子妍则默默地盯着魏可。
看了半晌,董子妍像是忍无可忍了一般,轻轻喊道:“hln……”
“嗯?”魏可抬眸看着欲言又止的董子妍。
“还是我去吧!”董子妍说。
魏可闻言,怔了一下,续而像是失笑般勾了勾唇角。
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抬手温柔又宠溺地拍了拍董子妍的头。
董子妍心下悲凉,已懂她的意思。
她只是hln的一个小助理,有些事,想帮都没资格……
这时,电脑画面上,包房里有人现严楚斐对那娴静美好的女孩有兴趣,于是连忙将女孩推到严楚斐的身边去……
严楚斐没拒绝。
然后腼腆的女孩小心翼翼地端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向他敬酒。
他也没拒绝。
看着严楚斐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尽,魏可唇角的冷笑更甚。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铮铮铁骨如六阿哥,对温柔的美人儿也是无法免疫的。
瞧瞧,这会儿他的眼里除了年轻的女孩,哪里还有半分其他人的存在。
虽说六阿哥的言行举止没有丝毫过分之处,甚至有点冷淡,但他对女孩显然是另眼相看的,因为女孩一连敬了他三杯酒,他都照单全收。
一刻钟后,严楚斐的眼神开始迷离,有了微醺的痕迹……
魏可拿起插在车门上的对讲机,摁下开关,沉声命令,“准备!”
然后她放下对讲机,从包里拿出一瓶香水,对着自己的耳根处喷了喷。
清新淡雅的茉莉花香,顿时在车厢里缓缓萦绕。
董子妍看着忙碌的魏可,目光复杂难辨……
魏可准备好了之后,将笔记本电脑递给董子妍,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hln!”
魏可关上车门,绕过车头欲往对街走去,董子妍却倏然急喊一声。
“嗯?”魏可回头。
董子妍红了眼眶,祈求般看着她,声音轻颤微哽,“我们……我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
魏可笑了。
若还有别的办法,她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折回驾驶座的车门外,魏可噙着淡淡的笑靥拍了拍董子妍的脸颊,像是安抚一般。
“打起精神,我给暗号就行动!”同时她叮嘱道。
“hln……”董子妍紧紧抓住魏可欲收回的手,眼底泛起水雾。
她的心,很不安,总觉得今晚过后,所有的一切都会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时间紧迫,魏可什么也没再说,轻柔而坚定地把自己的手从董子妍的手里扯出来,然后踩着义无反顾的步伐,果断朝着希腊神话旁边的酒店走去。
董子妍担心她,她知道。
她无法肯定踏出今晚这一步就一定会有收获,可不踏出这一步,魏氏就完了。
所以,她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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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楚斐醉了。
包房里的同伴调侃他,说他是佳人在怀夜正浓,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没有理会。
身边的女孩文静腼腆,是他偏爱的类型。
他就喜欢这种乖巧懂事的小女人!
而最迷惑他的,是女孩间那若有似无的茉莉花香……
熟悉的味道,勾起久远的记忆,在这样的夜晚,让他格外想要放纵自己……
虽已弃军从商半年有余,但他的骨子里依旧保留着军魂,所以即便每天油走在花花世界里,却还未曾破坏过多年养成的纪律。
但今晚……
他想破了!
在同伴的起哄声中,温柔恬静的女孩搀扶着他走出了包房。
严楚斐想,自己可能真的醉了。
头晕目眩,醉眼迷离,更甚至体内燥热难当……
电梯里,他一把将搀扶着他的女孩拖进怀里,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女孩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微眯着迷离的双眼打量她。
“叫什么?”他问,低醇沙哑的声音慵懒又性感。
女孩目光闪烁,垂着眼睑紧张得不敢与他对视,磕磕巴巴地回答:“我我……我叫高……高洁……”
“多大了?”
“十……十九……”
清清纯纯,温温柔柔,嗯,不错!
严楚斐满意。
电梯直上六楼。
随着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打开,女孩扶着脚步略显踉跄的严楚斐径直朝着666房走去。
刷卡开门,女孩刚把房卡插进卡槽,就看到六阿哥的脸已凑到跟前……
“六……六少,你可不可以……先、先洗澡……”
女孩连忙撇开头,躲避他的唇。
“嫌我脏?”严楚斐顿住,阴测测地冷哼。
“不不不,不是的……我是……我只是……”女孩吓得直摇头,慌张得语无伦次。
“好!”
然而女孩话音未落,他倒干净利索地吐出一个字,应允了。
女孩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紧接着又霸气十足地冷冷说了一句,“(月兑)光了去牀上等着!”
说完,他一边扯着领带,一边转身进入了浴室。
十分钟后……
严楚斐仅在腰间系了条白色浴巾,便赤着脚从浴室里出来。
他站在浴室门口,微微拧眉。
本就被酒精熏染得一片模糊的视线,在触及室内昏暗又暧、昧的橙红色灯光时,更是朦胧得不行。
他微眯着双眸,努力适应室内昏暗得不能再昏暗的光线。目光投向几米之遥的大牀,那鼓起的一团显示着牀上有人……
把自己整个躲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想必已是未着寸缕了吧……
嗯,听话的女孩,他喜欢。
严楚斐用毛巾胡乱地揉了揉湿漉漉的头便将之随手丢弃,然后径直朝着大牀走去。
他觉得今天很热。
看着牀中央那凸起的人形,便更热了。
明明房间里开了空调,可他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走到牀边,他没有犹豫,腰间的浴巾一扯,钻进被窝。
伸手触及的,却不是女孩光滑的皮肤,而是衣物……
“没脱?”他皱眉,声音嘶哑粗噶,凑近“女孩”的耳畔,暧、昧低喃,“怎么?想我帮你?”
“女孩”没说话,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魏可此刻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
他为什么还不睡?他为什么还不睡?他为什么还不睡?!
她明明让高洁在他的酒里放了适量的迷、幻剂和安眠药,这个点儿他应该有困意了才对好伐!
就算他在部队待过体力超凡,可她已经多估算十分钟了好吗!
所以她不会是买到假药了吧?!
魏可暗暗龇牙,大脑快速转动,试图寻找对策。
没错!
此刻躲在被子里的已经不是刚才那个腼腆温柔的十九岁女孩,而是精明干练的魏家大小姐魏可。
嗯,这是一个坑。
她是挖坑的人,而他,是她的猎物!
本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是现在好像有点偏离轨道了……
因为本来应该睡觉的六阿哥居然不睡觉,这简直太不科学了!!
魏可没有慌张也没有害怕,只是有点想不通……
严楚斐见被窝里的人儿突然变成了哑巴,顿时对其不悦地喝道:“说话!”
魏可担心露馅儿,闭嘴不言。
然而她的沉默让六阿哥更不高兴了。
霸道惯了的男人,岂容得了被人如此忤逆和漠视?
被子一掀,他掐住她的下巴就将她的脸抬起来……
双眼模糊,灯光昏暗,加之初相识,严楚斐好像并未一眼认出此刻牀上的人儿已非刚才那让他中意的女孩……
但看第二眼的时候,他就拧了眉,“你……”
魏可当机立断,勾住他的脖子翻身一跃,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将他骑在了身下。
同时,她的唇,狠狠堵上他的嘴……
严楚斐又闻到了淡淡的茉莉花香,加之女人的唇是那么的香甜柔软……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体内的洪荒之力就被激,一不可收拾。
双手揪住女人的衣襟,毫不犹豫地往两边狠狠一扯……
兵荒马乱……一整晚!
严楚斐失控了。
魏可也失控了。
一个征服与被征服的故事,就此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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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严楚斐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意识回笼,他缓缓睁开双眼,先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间,其次看到的是一张美丽的脸……
“嗨!早上好!”
魏可慵懒侧躺,手肘撑着枕头,手掌托腮,噙着优雅的微笑淡定自若地与一脸错愕的男人道早安。
“你怎么在这里?”
严楚斐腾地弾坐起来,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魏可,失声叫道。
魏可微挑眉尾,“严总你要这么问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咯。”
“姓魏的!你算计我?!”严楚斐脸如玄铁,勃然喝道。
“我说没有你信吗?”魏可笑靥如花。
“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严楚斐怒不可遏,对她咬牙切齿。
“既然严总你心里已经认定我有罪,那又何必多此一问呢?”魏可微笑耸肩,一副“你高兴就好”的淡定模样。
严楚斐哑然,被她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突然,严楚斐的眼角余光毫无预兆地瞟到一抹红……
他转眸,定睛一看。
只见白色牀单上,一朵刺目的红梅妖娆绽放……
昨晚的记忆,蜂拥而至。
她的紧,她的涩,她的野蛮和不自量力,历历在目。
看着那代表纯洁的梅花,严楚斐唇角泛起一抹冷笑,睥睨着丝毫不见羞涩与窘迫的魏可,忍不住想要撕破她伪装的冷静。
于是他故意出言羞辱,“哪家医院补的?补得不错,挺逼真的。”
魏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那抹艳红……
头皮顿时一麻,她想起了昨晚被他蛮横冲入时,那种如同被劈成两半的剧痛……
kao!
很痛……
不!超痛!
听着严楚斐饱含羞辱的讥讽,魏可不怒反笑。
“很逼真对吧?嗯,我也觉得!我换一个男朋友就去补一次,现他们家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可能是老顾客了,所以格外用心吧!”她笑靥如花,不甘示弱地膈应他,“至于是在哪家医院补的严总你就别打听了,反正你也用不着。”
“……”严楚斐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气得说不出话了。
换一个男朋友就补一次?
她有病啊!
虽然她这话可信度不高,可听着还是觉得分外刺耳。
在这种事情上他没有洁癖,可他也不是谁都愿意上的,他也挑人的好吗!
最起码他要干净的!!
换一个补一次?
那她到底换了几个又补了几次了?
可是没听说她经常换男朋友啊?
而且她也不像是经验很丰富的样子啊,尤其她那么紧……
严楚斐嘴角微微抽搐,冷着脸胡思乱想。
魏可见状,笑得更欢了。
“严总你这表情……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啊!”她像是现新大陆一般,突然瞠大双眼惊奇地看着他,夸张地叫着:“哎哟喂你可别点头!给我捡这么大个便宜我会不好意思哒,而且我今天没带钱,没开苞费给你哦!”
“……”严楚斐想掐死魏可。
开苞费?
她可真敢说!
她把他当什么了?牛郎吗还给小费?
狠狠磨了磨牙,严楚斐面罩寒霜,耐心尽失,“姓魏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干吗?”
魏可抬手撩,眸底风情流转,“严总你不用这么紧张,这只是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的小意外而已……”
“想、干、吗?!”严楚斐目露凶光,咬着牙根从齿缝里一字一顿地问。
“放过魏氏!”
他话音刚落,她瞬间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态,正色说道。
严楚斐冷笑,看着魏可的目光满是讥诮,一张俊脸写满了“果然”二字。
“你不觉得自己卖得太贵了吗?”他轻蔑冷嗤,字字如刀。
魏可却神色如常,但笑不语。
仿佛她刀枪不入,他所说的那些带着羞辱性的字眼,伤不了她一分一毫……
而她越是如此冷静淡定,他就越是想要把她狠狠刺伤。
他讨厌处事比他冷静的人,尤其还是女人!
严楚斐说:“一晚上亿,魏可,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别说你这张膜不知道是补的第几次了,就算是第一次,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好吗?!”
为了收购魏氏,他已投入上亿资金,现在她不过跟他睡了一晚就想要他放过魏氏?
那他投入的钱谁还他?
她到底是太天真还是太不自量力了?
叮铃铃……
突然,门铃声乍然响起。
早在严楚斐还没醒来时,魏可就已经穿上了浴袍。
听见门铃响起她立马下牀,一边朝着门口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对严楚斐扬声说道:“我叫了早餐,严总你劳累了一整晚,想必现在一定饥肠辘辘了,起来一起吃点东西吧。”
说话间,魏可已经走到门前,她甚至没有问门外来者何人,就打开了门……
咔擦、咔擦、咔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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