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柯南的提醒其实已经晚了。
骤然停下的毛利小五郎已经碰断了那个丝线,绷紧的丝线在断裂的刹那高高扬起到毛利小五郎的面前。“这下完蛋了。”他下意识的说道。
绑着丝线的,是走廊两侧一对两米五高的骑士铠甲,手里都拿着顶天立地的一把长柄大斧子,在毛利小五郎碰断了丝线之后,两把斧子一起交错挥了下去。
毛利小五郎匆忙向前跑了几步,躲开了斧子的同时跑到了毛利兰的身边。
柯南暗暗心惊,如果毛利小五郎毫无顾忌的直接向前跑去,反倒不会遇到斧子;这陷阱分明是算计了毛利小五郎看到丝线之后会立刻停下来设计的。
但是这还没完,两台铠甲的头部同时各自向右转,因为它们之前是面对面的,所以此时分别看向了不同的方向,一个看向了毛利小五郎,另一个看向了还没有跨过它们之间的柯南。
点点寒芒从面罩之中闪过,数枚暗器朝两人飞去。
眼看着飞针直接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来不及逃跑的柯南慌张的抬起手臂,挡住了脸的同时胳膊上被扎了三根针。
另一边的毛利小五郎其实有能力躲开,但是他身后就是毛利兰,显然布置机关的人将他的反应都算计了进去,如果他躲开的话暗器就会射中地上的毛利兰。他只能转过身来,以期用后背挡住那些针。
然而屁股上传来的一阵刺痛告诉了他一个残酷的现实,他把弹道估算的过高了,就算他躲开也不会扎中毛利兰,而此时则尽数扎在了他的屁股上。
咦?一种困倦感突然笼罩了他的心头,毛利小五郎的站姿摇晃了起来:“怎么又是屁股啊……”这么说着,他撅着屁股倒在了地上。
柯南原本看着胳膊上的暗器针,他感到这针看起来非常眼熟,似乎今天就在什么地方见到了这些针。然而没等他回忆出结果,就看到毛利小五郎晃晃悠悠的倒下了。
叔叔的反应怎么就向平时中了我的麻醉针一样啊?
当意识到这件事之后,柯南也感到了那种蒙着心灵的困倦感。
顿时,他终于感受到了被自己麻醉过的人们的感受,仰身直接倒在了地上。
乌丸酒良的身影这才从走廊的尽头出现,在摄像头的边界外站定,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人眉头紧锁。
现在应该已经放倒了所有的人,为什么我的心里依然有一股如芒在背的担忧呢?
难道真的是小瞳那孩子?或者这座公馆中真的有一个尚未显露出真面目的神秘人?
这样想着,乌丸酒良又绕过监控前往了四楼。
四楼最中央的房间,录音中说找到宝藏的人要将藏宝地点输入到电脑中去。
抬手干掉摄像头,乌丸酒良缓缓打开了那个房间的门。
看着眼前的电脑,乌丸酒良却迟疑的抿了下嘴唇。
应该是……怎么用吧?
——————
密室里,千间降代惆怅而茫然的看着眼前已经变得一成不变的监控画面。
半数的画面已经化为黑屏,另外半数画面则不乏尸体。
被麻醉而倒下的人在她眼里还以为是都已经死了,除了一开始就不见踪影的白马探和被关进书房的两个调酒师,所有人都在她眼前的画面中‘死了’。
同时她还将书房门口的摄像头的记录找了出来看回放,确定了从她离开开始,乌丸酒良和乌莲瞳从来没有从房门走出来过。
那现在这个游荡在公馆内,击杀了所有人的幽灵,就是白马探吗?
这样想着,千间降代突然发现,从那栋有计算机的房间,真的传来了消息。
{出来与我聊聊天吧,小家伙。
我的名字是,乌丸莲耶。
请多指教。}
怎么可能!
难以置信的千间降代再三确认了计算机传来信息的内容。
乌丸莲耶!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道这个游荡在公馆中,杀害了所有人的幽灵,就是他本人吗?
一边这样想着,千间降代颤抖的手打开了密室的门,走了出去。
“诶呀,千间婆婆,原来你在这里啊。”千间降代刚刚走出去,身侧就传来了某个人惊讶的声音。
千间降代看了过去。
年轻英俊的姣好面容,与福尔摩斯相差无几的经典服装。
白马探,真的是他?
……
白马探这时才刚刚从地下室的机关里被人放了出来,还不知道千间降代现在在明面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看到千间降代的时候还高兴地的走了过去:“千间婆婆,你看到乌丸酒良了吗?”
“啊?乌……乌丸?”千间降代明显不能理解这个情况
“对。”白马探紧张的说道:“那家伙……可能有点问题!总之他很可疑!还有我的鹰您看到了吗?。”
“在背后议论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白马老弟。”然而,乌丸酒良的声音从白马探的背后传来。
白马探立刻回头,看到了站在墙角的乌丸酒良——还有一只黑洞洞的枪口。
“这是……什么意思,乌丸先生?”看到枪口,白马探迟疑的缓慢问道。
“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乌丸酒良朝他问道,面色看起来非常凝重,似乎他比白马探还要紧张。
白马探现在不是应该被关在地下室吗?
“那机关莫名其妙的自己工作了。”白马探解释道:“我想它可能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己运行一次。”
(莲子:呵。)
“哦,是吗,那可是真教人为你感到高兴。”乌丸酒良冷笑了一声,然后沿着扳机的下半部分扣下了扳机。
碰!
就在千间降代的眼前,最后一个人戴着一朵血花倒了下去。
现在走廊里、乃至这座公馆,就只剩下乌丸酒良与千间降代两个人了。
当见到千间降代之后,乌丸酒良便梳理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乌丸莲耶?”千间降代神色复杂的看着乌丸酒良,试探的问道。
乌丸酒良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我可不是他,只不过先前怕您不敢出来,冒用了名号而已。”
千间降代抿着嘴唇不说话。
而乌丸酒良的枪口已经指向了她:“最后您是要体面一点,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我来帮你体面一下?”
千间降代惨笑了一声,缓缓举起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