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怡怎么可能不知道儿子要去孙家的目的。
这次孙家又是主动欺负到自己头上来,刘扬可不想坐视不理了,想要主动出击,上门要个说法。
然而,孙家一向是不待见刘扬,刘扬如此气势汹汹的登门,要是孙家赔礼道歉还好说,然而,孙家绝对不会给任何好脸色刘扬看的。
这样一来,剑拔弩张之下,绝对会打起来。
孙家人多势众,刘扬势单力薄,要是登门寻仇,岂不是自寻死路?
在孙怡沉默之时,刘扬冷冷道:“妈,这是第几次了?我们没招他们,惹他们,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到我们头上来,真当我们是软柿子,想捏就捏的吗?”
“可是你一个人,你舅舅家这么多人,要是起争执起来,他们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孙怡一脸担忧的说道。
刘扬轻蔑一笑道:“对我手下留情?妈,你说反了,你应该让我手下留情才对。”
瞧着儿子一脸不屑的样子,孙怡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爱吹牛了!”
“——”
刘扬愣住了,哭笑不得。
叶婉玉莞尔一笑道:“妈,刘扬现在很厉害的,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
孙
怡倒是没忘记,上次刘扬来孙家湾,一招便是把孙斌请来的一位武术大家,给一巴掌打飞在地。
但是孙家既然能请来武术大家,必然也能请来更厉害的高手。
刘扬要是去孙家,孙怡能不担心儿子会被关门打狗吗?
更重要的一点是,孙家在南江,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家族,绝对能请来不少人相助。
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孙怡还是懂的。
孙怡想了想,咬咬牙道:“你要去可以,但是,你必须带着我一起去。”
“呃!”
刘扬怔了怔,惊愕出声。
但是很快刘扬便是猜出了老妈的想法。
老妈是想去当和事佬,不想自己和孙家人打起来。
刘扬叹了口气,暗忖着,妈,你还是对孙家心存最后一丝念想。
“好!”
刘扬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刘扬,我们这是要去哪?”
当孙怡发现车子不是去往叶婉玉家的方向,便是好奇的问道。
叶婉玉笑道:“妈,去刘扬的家。”
“刘扬的家?”
孙怡愣住了,看向刘扬,问道:“刘扬,你在南江买了房子?”
“不是买的,别人送的,”刘扬笑着回答道。
“送的?”
孙怡再次惊讶万分。
谁这么好心,还送刘扬房子的?
在孙怡看来,应该是公司分配的房子。
“哪里的房子?”孙怡又问道。
刘扬回答道:“云雾山上的房子。”
孙怡笑着摇摇头:“刘扬,山上的房子?也是,你才上班多久,公司能给送你一套房子,已经算很不错了,你也别嫌弃。”
“——”
孙怡的话,让刘扬和叶婉玉都是惊呆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孙怡瞧着他们两个无言以对的样子,问道。
叶婉玉笑吟吟道:“没有,妈,你到了就知道了。”
“嗯,我有点困了,我先睡会儿——”
孙怡一直都有午睡的习惯,加上又有点晕车,所以打个小盹后,便是睡着了。
一路疾驰,当刘扬将车子直接开进了别墅的地下停车位。
“妈,我们到了!”
刘扬扭过头去,向着睡着的老妈,唤道。
“嗯——”
孙怡口中传来一声梦呓声后,缓缓睁开眼睛,悠悠醒来。
看着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车头灯照亮着前方的墙壁。
孙怡惊讶道:“刘扬,山上的房子也有地下停车场的吗?”
“不是——”
刘扬摇摇头
道:“妈,这是停车库。”
“停车库?”
孙怡惊呆了。
一时间,孙怡有些云里雾里的。
刘扬率先下车,将停车库的灯打开,然后拉开连通别墅地下一层的房门。
当孙怡看着一条装修的无比豪华的走廊时,她一脸不可置信之色:“这是别墅?”
“是的,妈,这是别墅,”叶婉玉笑着说道:“妈,我带你进去参观一下吧。”
刘扬的公司,送了一栋山上的别墅给他?
这一刻,孙怡心脏都是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自己儿子,现在这么有出息了吗?
孙怡下车后,紧跟在叶婉玉的身后,走进房门,穿过走廊,在刘扬不停的打开一盏盏灯后,映入她眼中的有保姆房、电影院、儿童游乐房,地下二层还有泳池。
整个装修豪华、气派,金碧辉煌。
单单这装修,怕是都要好几百万。
孙怡脸色震惊,依然有些难以相信,这是我儿子的家?
“刘扬,这房子真是你公司送你的?”
参观完地下一层和二层后,孙怡声音都是有些发抖的问道。
刘扬摇摇头道:“不是,是一个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孙怡问道。
刘扬缓缓吐
出四个字来:“南江方家!”
“方家?”
孙怡可是听说过南江的方家,方家可是南江的一流的名门望族。
刘扬是什么身份,方家为什么会送别墅给他?
虽然孙怡不想瞧不起自己的儿子,但是自打刘扬入赘叶家后,做母亲的孙怡,便是对刘扬不抱有任何会有出息的幻想。
自己儿子何德何能?受方家如此厚待!
叶婉玉看着婆婆震撼的神色,微笑道:“妈,现在的刘扬,可以说完全换了个人,有钱不说,也有地位,说出他的名号,无论是南江,还是金陵,没有人不知道的。”
“——”
孙怡听着儿媳妇的话,呆呆的看着刘扬。
这一刻,孙怡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
自己这个被迫当上门女婿,窝囊赘婿的儿子,竟然也有飞黄腾达的这一天。
“刘扬,我不是在做梦吧?”
孙怡眼里婆娑的问道。
看着妈妈眼中的泪水,刘扬也不知道怎么的,也有一种想要泪崩的感觉。
他强忍住泪水,摇摇头道:“妈,你不是在做梦,这一年多以来,我没有自甘堕落,是在忍辱负重,其实我从来没有忘记爷爷对我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