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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与不孝生死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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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臣宿将侠朱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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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听到长辈言及"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一语,总觉奇怪:"英雄怎么可能会气短呢?"及至认知面的扩大,也就从哲学层面上理解了此语。今讲东汉末年一个名叫朱儁的英雄。

朱儁,出生年月不详,别名朱隽、朱俊,字公伟,会稽郡上虞县,即时下浙江省绍兴市上虞区人。有两子,长子朱符,次子朱晧。

朱儁年少时,父亲因病去世。为了拉扯朱儁,母亲只得外出贩买绸布维持家业。目睹母亲的辛劳,朱儁很是内疚,十分孝顺母亲。为了改变自己与母亲的命运,朱儁好义轻财,乐于助人,因此周遭乡邻,都非常敬重于他。

朱儁有个朋友,名叫周规,也是上虞区人。他受公府征辟时,为了提升自身形象,借钱购买时髦衣冠。不想周规后来难以偿还此债。朱儁就用母亲积蓄,帮助周规卸债。朱母因此愤恨儿子,说他的孝顺属于假孝。朱儁就以助人为乐的道理安慰母亲。

上虞县县长度尚闻知此事,深以朱儁为奇,就将他荐给郡守韦毅,录用朱儁为仕。韦毅离开会稽郡时,又将朱儁荐给继任太守尹端,尹端便任朱儁为主簿。

公元173年,尹端奉令征剿乱寇许昭失利,州刺史为了推责,举奏朝廷问斩尹端。为救尹端,朱儁悄往京师,花费银两,买通主持章奏的官员,将刺史那份奏章加以改动,从而免了尹端的死罪,改为"输作左校",即时下劳动改造的意思。尹端大喜过望,四下打探何位恩人暗中鼎助,但朱儁始终守口如瓶。

接任尹端的会稽郡太守徐珪,荐举朱儁为孝廉,不久即升兰陵县令。因朱儁职能发挥到位,东海相又上表推荐朱儁。凑巧这时交州群盗并起,交州牧及郡守软弱无能,难以弹压,而紧毗交州的交趾,即时下越南有个名叫梁龙的强人,与南海太守孔芝勾结,率众数万反叛,交州属下七郡县均被侵淫。

公元178年,朝廷任命朱儁为交州刺史,前往平叛。朱儁自带五千兵卒,又与七郡朝廷兵士汇合,一齐进逼,最终斩杀梁龙,收降其部属,州郡皆归平安。朝廷论功行赏,封朱儁为都亭侯,食邑一千五百户,赐黄金五十斤,并征他入朝任谏议大夫。

公元184年,黄巾起义爆发,朝廷任命朱儁为右中郎将,持节,与皇甫嵩共同出征。初始,朱儁与黄巾波才部对阵,不料落败。在与皇甫嵩部一起退守长社,即时下河南省长葛县东北时,波才率部紧撵而至,包围长社。这次皇甫嵩施计对付波才,并在朱儁与随后赶来的曹操部配合下,击败黄巾波才部,斩杀数万人。

之后朱儁与皇甫嵩合作愉快,在镇压汝南、陈国地区的黄巾军时,连连取胜。皇甫嵩上表朝廷,将致胜之功推给朱儁,朝廷封朱儁为西乡侯,迁镇贼中郎将。

不久黄巾首领张曼成在南阳郡起兵,自称"神上使",拥众数万,猎杀南阳郡太守褚贡,屯驻宛城,即时下河南省南阳市。朝廷派朱儁、荆州刺史徐璆,汇同秦颉,合兵近两万,进击宛城,双方拉据半年余,经过斗智斗勇,朱儁最终以少胜多,打败黄巾守军,斩杀首领韩忠。

翌年春,朝廷任命朱儁为右车骑将军。不久召其率兵回京,被任命光禄大夫,增加食邑五千户,改封钱塘侯,加位特进。后因母死离职回家服丧。服毕回归朝廷,任将作大匠,转任少府、太仆。

伴随黄巾起义,各地不满东汉苛政的农民,争相效仿,纷纷举义,说话大声的就自称"雷公",骑了一匹白马的就自称"张白骑",行动轻便的就说是"飞燕",胡须多的就号称"于氏根",大眼的就说"大目"等,这些乱民组织,多的二、三万人,小的也有六、七千人,内中有个名叫张燕的头领,自称聚众百万,占据黑山,屡侵河内郡,进逼京师。朝廷任命朱儁为河内太守,朱儁不辱使命,扼止了张燕的频繁进扰,后来张燕部大多被袁绍讨平。此后,朱儁历任光禄大夫、屯骑校尉、城门校尉、河南尹。

公元189年,东汉政坛发生剧变,先是汉灵帝驾崩、继而大将军何进被"十常侍"所杀、接着地方军阀乱京、然后董卓废少帝立献帝等。把持朝政的董卓,表面亲近朱儁,内心则甚忌惮。

翌年,发生著名的"酸枣会盟",关东州郡起兵讨伐董卓,推袁绍为盟主。董卓因此恐惧,准备迁都长安。朱儁屡予阻止。董卓为求朱儁支持自己,上表汉献帝提任朱儁为太仆。使者去向朱儁宣示诏命时,朱儁不受,但再次表示反对迁都。

董卓最后还是强行迁都长安。留于洛阳的朱儁,便和山东诸将通谋,表示愿作内应,图除董卓。不想消息泄露,引起董卓戒备。朱儁害怕董卓袭杀自己,弃官逃往荆州,然后传信各个州郡,召请部队讨伐董卓。徐州刺史陶谦派来精兵三千,并上表奏任朱儁代理车骑将军。董卓派李傕、郭汜率军抵挡朱儁,并击败朱儁。朱儁退至关下,不再前进。

董卓死后,李傕采信太尉周忠、尚书贾诩的计策,以天子之诏征召朱儁入朝。陶谦等部将皆劝朱儁拒绝,朱儁以"为臣不可违天子令"为由,奉诏入京接替周忠的太仆之职,录尚书事。两年后,天上出现日食现象,朱儁被免太仆职,任代理骠骑将军,持节镇抚关东。尚未出行时,李傕、郭汜发生内讧,相互攻杀,长安大乱。李傕劫持汉献帝到自己的营中,献帝命朱儁和太尉杨彪等人去说服郭汜,让他与李傕和解。郭汜不仅拒绝,而且将朱儁、杨彪等扣为人质。朱儁性烈,激愤大怒之余,骤然而死。

《全后汉书》有朱儁的作品一篇:《奏上灵怀皇后尊号》。北宋年间成书的《十七史百将传》中,朱儁位列其中。

朱儁儿子朱晧,官至豫章太守。另有一说,交州刺史朱符应是朱儁长子,但因其名声不佳,恐给朱儁形象抹黑,故《后汉书》等未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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