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玻璃花房,就在别墅后面。
夏千遇在这里也住了一周了,竟不知道还有这么大的一处花房,里面的空气很潮湿,有假山乱石,到处可见的兰花。
夏千遇抱来的兰花,已经被言墨从纸盒里取出来,他戴着手套,在干净的盆里放了水,又放了不知名的药,最后将兰花泡在了里面。
动作流程干净利落。
夏千遇难得惊呀,“大哥,这里面的兰花都是你做的?”
言墨没有抬头,用鼻音淡淡的回了一声。
——狗墨还有这样的雅性。
言墨摘掉手套,在水龙头下轻轻的洗手。
——洗个手动作还这么优雅,也够自恋的了。
——还擦护手霜,有点娘啊。
言墨一切完忙,方抬头看她,“你对我有成见?”
——什么叫有成见,成见大了。
夏千遇惊呀双惶恐,“大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很崇拜大哥的,怎么会对大哥有成见呢。”
——呵,你是不是也很高看你自己,觉得你就是个王者?
——闷、骚又自恋的男人。
——不过露出来的喉结,到挺性感的。
言墨觉得他应该谢谢她,谢谢她还能从他身上看到一处优点。
他几次深呼吸,“在我的眼里,你和岚岚没有区别,都是我妹妹。”
——对,情妹妹。
言墨咬牙,“你以前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不重要,进了言家,不管你做什么事,有言家帮你担着。而你要谨记自己要做的事,你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学习,全部的心思也要放在学习上。”
——十五岁在古代就可以嫁人,十八岁肚子顶用的,三个孩子打酱油呢。
——眼前还是抓紧撇开和狗墨在一起的事情。
“大哥,我知道了。”夏千遇摆出困惑的模样,“昨天大哥拿给我的奥数资料,我翻了翻,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能看懂,我想着等下次月考,我成绩若是真不好,大哥再麻烦大哥帮我补习。”
对方心里想什么,言墨听的一清二楚,他气笑了,“好啊。你这么聪明,考第一名也不一定。”
——咦,这么相信我,到让我有点难为情啊。
“大哥这么相信,我一定努力。”不用天天面对言墨,夏千遇高兴了。
两人往外走,言墨想到言岚的病,“这次你出去多照顾一下言岚。”
——岁数大的人都这么唠叨吗?
“大哥放心...”
言墨想到她曾要制造些麻烦的想法,打断她口是心非的话,“我很不放心。”
——不放心干嘛找我。
言墨停下来,“我今天带言岚去检查身体,她身体有些状况,不易做剧烈运动,超负荷的疲劳也不行。”
——看看、看看,我怎么说?小说里都有写怀孕初期不适合剧烈动运。
言墨黑着脸,“言岚是肾有问题。”
夏千遇:.....肾。
她双手立马护住自己的肚子。
——小说里都有女主肾不好,换了炮灰妹妹的肾,狗墨最后不会为了言小白花而摘我的肾吧。
言墨要被折磨疯了,他怎么说她都不明白,甚至越说越乱,这种感觉让他很烦燥。
他心一冷,阴鸷的心情让他也怒了,“你和她是亲姐妹,如果岚岚的肾有问题,你和她匹配合适的可能性最大。”
——混蛋,果然盯上我了。
言墨身上散出来的气势带着泰山压顶之气,话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所以,为了岚岚,更为了你自己,这次出去拉练,照顾好岚岚。”
“至于岚岚身体有问题的事情,她还不知道,你也不要让她知道。”
——这混蛋竟然威胁我。我现在踢爆他的狗头,他会不会将我从言家扔出去?不,狗墨盯上我的肾,我就是作天作地的闹,他也不会让我离开言家。指不定我一闹起来,狗墨更可以狠下心来对我了。我现在都能猜到我作起来,狗墨是怎么得意的。指不定心里更在大笑‘这个傻女人,不明白不作不死吗’?
——是的,我不能作。
——不作不死,我不但不作,还要更乖巧讨他们喜欢,做让这混、蛋兴的事,到时让他们找不到理由对我下手。
夏千遇越想越明白,言墨听的脸却是越来越黑。
“大哥,我知道你是在告诉我事情的严重性,以言家的实力,想为岚岚找一颗肾源很容易,但是我做为姐姐,知道妹妹病了,更要上心才是。你放心,我理解你。”夏千遇像接下了重大任务一般,面色坚定,完全没有她刚刚心里想的那番龌龊作派,“大哥,岚岚怎么会突然病了呢?我真的很担心。”
眼前的小丫头嘴上说着难受,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你,言墨真差点被她给骗了。
呵,他自嘲一笑。
她刚刚心里想什么,此番又为什么这样做他都知道,竟然还是差点被他可怜巴巴的模样给骗了。
果然女人是都是骗子。
言墨沉默,神情阴鸷难辨。
算了,早就知道眼前的是个什么东西,为了这样不是东西的玩意生气,不值当。
言墨阴着脸走了。
夏千遇小跑的跟在身后,“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岚岚这么善良又这么好,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有大哥照顾她,不论遇到什么问题,她都能挺过来。”
——有你这么狠的手段,什么样的事情解决不了。
“大哥让我照顾她,也是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辱使命,照顾好岚岚。”
——为了她?做梦,你说的对,一切为了我自己。
“之前我遇到困难,都是大哥帮我,现在也是我回报大哥的时候了。”
——以前我还善良的觉得你是好人,眼睛一定瞎了。
——我都这么表决心了,这混蛋怎么不说话?
——他之前一直问我是不是对他有成见,难不成是我哪里没掩饰好被他现了?
——不,要真是那样,言墨这混蛋如此目中无人,早就撕了我了,哪里还会单独找我出来说话。
夏千遇只要一回想起刚刚言墨这混蛋说的话,就忍不住浑身瑟瑟抖,哪里还有心思暗下里骂人,只恨不能与言家人相触的像亲人一样,最后能感化他们不对她下手。
时间紧迫,越想夏千遇越唯恐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大哥,岚岚的病很严重?都需要换肾了吗?”
大步走在前面的言墨,终于停了下来,回头嫌弃的打量她,不点头也不摇头。
就这么点胆?
天天作天作地,胆子还这么小,一点也不惊吓,她哪里来的勇气?
明明已经吓的脸都白了,还强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
再让他觉得怪异的人,原来也不过是个凡人。
言墨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事情因你而定。”
只要你乖乖的,自然没事。
否则....
夏千遇却误把这话句当成了承认,欲哭无泪。
——我怎么这么倒霉。
最后,言墨目光落在她肩上披着的男子外套,“你很冷?不冷就不要穿男人的衣服!”
夏千遇不知如何作答的沉默:.....
——眼前是男人衣服的问题吗!是肾!是肾!!
言墨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