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脑子空空的,一会儿是她赶上官宠离开的场面,一会儿是吕芬骂上官宠的情景,一会儿又是楚盈指责她的那些话。
最后,有人从头部重重一击,她只觉一疼,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四周漆黑一片,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夏千遇的手脚也被绑着,她先观察四周没有人,是安全的,这才双手一用力,将绑着双手的绳子扯断,随后扯开脚脖子上的绳子,才站起来。
只是头被敲打过后,还有些疼,站起来有些晕,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四周是一望无边的树林,根本看不到路,夏千遇试着摸手机,现手机也没有了,干脆又坐回了地上。
头有些重,试着想事情,都会疼,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树林里安不安全,她又休息了一会儿,才爬上树,站在高处远远的能望到有一条路,不时有车经过,这才心安。
爬下树,夏千遇往路的方向走,不时的再爬树对对方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天都微微人泛亮了,之前站在树上看到的路才出现在眼前。
望山跑马,就是这样吧。
看着很近,可是走起来能累死人。
这是条高速路,夏千遇翻过栅栏,爬到高速路上,才在栏杆上坐下来休息。
走这么久,虽然很累,又是深夜,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而且之前在树上看着还不时有车经过,在快天亮之后,路上已经没有车了。
夏千遇到不急,左右到时能有车经过就行。
只是不知道她不在了,有没有人担心,随即嗤笑出声,有谁会担心呢,言方泽找不到她,一定以为她是先走了,顶多是先把帐结了,到时见面再找她算帐,这是与她关系最近的人,更不要旁人。
夏千遇仰头望着天空,虽然天渐渐要亮了,天空里的星星却还在,远远的看着,月亮像挂在树梢。
四周很安静,若不是有虫鸣声,静的总会让人错觉的以为时间都静止了。
远处,有灯光慢慢射过来,夏千遇立马从栏杆上跳直来,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只留了一件跨栏背心,虽然山里的凌晨有些冷,她也顾不上,用力的对着不远处的车,用力的摇着手里的衣服。
车慢慢靠近,慢慢减速,最后停下来。
夏千遇欢喜的呆滞了一下,真的停下来了。
她还以为要试过几次之后,才会有车停下来,毕竟高速路上,又是这种荒郊野岭,有陌生人拦车,有安全意识的人都不会停车。
她呆滞的时候,车门推开,一道身影大步从里面走出来。
夏千遇眨眨眼睛。
——咦,这人看着有点眼熟。
近了近了。
——言墨!!!怎么是他?
夏千遇看着已经近到眼前的人,高大的身影往身前一站,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黑影下面。
“怎么穿的这么少?”言墨随手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到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衣服带着淡淡的温度传到身上,夏千遇才回神,“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先上车。”言墨转身往车那走。
夏千遇在身后跟着。
走在前面的言墨耳边清静,难得这次没有听到那些心里话,还诧异的回头扫了一眼。
车继续上路,走到前面最近的高速口调头,才往回走。
一路上,两人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夏千遇原是想上车后再骂怎么找到她的,结果往背椅上一靠,都没有多寻思就睡了过去。
言墨黑眸扫了一眼,将车内空调温度往高调了几度,又放了让安静适宜的钢琴曲。
夏千遇一觉醒来,现自己是在床上,还是原来的那身衣服,房间并不陌生,是她在言墨住处住过的房间。
出屋下楼,夏千遇看到沙里看文件的言墨,在他对面坐下来,“大哥。”
言墨继续看文件,夏千遇没再出声,直到言墨看完手里的文件合上,才抬看她,她才坐好。
“方泽现你不见给我打了电话。”
夏千遇眨眨眼睛。
——这就完了?
“大哥是怎么找到我的?”
言墨站起身来,“身子没有不舒服就去学校,我让宋助理送你。”
——还没有回答我呢?非要这么酷吗?
言墨停下来,回身指着茶几上的手机,“手机在那。”
夏千遇就这么看着人拿着文件,推开门走了。
她看着桌上的手机,那是她丢了的手机,竟然也找到了,难不成是当时被人打晕掉在了地上,言方泽捡到的?
带着心中的困惑,夏千遇给宋助理打电话说要去学校,听到宋助理说他就在楼下车库,微微惊呀,才下了楼。
车里,夏千遇还是不死心,“宋助理,我大哥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大小姐问言总吧。”宋助理都不明白正在开会的大老板,在看了一眼手机之后,突然就起身出去,给二少爷打了电话后,直接就开车走了。
然后就是今早大老板来电话,让他过来随时准备送大小姐去学校。
夏千遇看问不出来,悻悻的安静坐下,到学校里,已经是中午了,上午早就放学了,她回宿舍换了衣服,身上的衣服都脏了,还带着泥,没理会左右的打量目光。
不过衣服刚换完,电话就响了,是言方泽打过来的,来微信都没有,可见有多急切。
夏千遇接起来,言方泽的声音就冲了过来,“你回来了?快下楼,我在楼下。”
夏千遇知道推脱不掉,按言方泽的急性子,她真说不下去,言方泽就会跑到她寝室来,所以拿着那天苏暮晨给的苹果下了楼。
楼下,言方泽一看到人过来,先将她上下打量个遍,然后才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打电话不接,人也没有回寝室,去哪了?”
“你不知道吗?”夏千遇被问迷糊了,“不是你和大哥说的?”
“什么我和大哥说的,我根本就找不到你,怕你出事,这才给大哥打了电话。”言方泽拧着眉,“你没事吧?”
夏千遇摇头。
原以为从言方泽这能问出来是怎么知道她出事的,现在言方泽也不知道,心里的疑惑没有被解开,反而越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