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好!”
张左很是热情朝秦邵打招呼,态度倒是很是恭敬亲切。
秦邵不觉得跟这人关系有什么近的,更不明白此人来此到底有什么事。
他明明记得上次那人虽然跟自己说话,但是态度最好好奇甚至些微冷澹。
突然间这样热情,到底是为哪般?
只是人家客气,自己也不好挂人面子,总要虚与委蛇一番,毕竟熟人多了路就宽!
“张奉正!”
秦邵客气还礼。
他在这里一段时间,其实也明白这里的风俗。
前世看电视的时候,很多人称呼那些太监为公公,其实那些所谓的公公并不怎么喜欢那样的称呼。
相比较那样称呼,他们更喜欢被人称呼自己的职位。
果然那张奉正听了自己的称呼,脸色很好。
“秦公子,我们也是来农田这边,闻着香气就过来了,看你们吃什么好吃的,我们……”
张左眼神带着期待。
“奉正如果不嫌弃,可以留下来品尝我们新一季的粮食,都是红薯、玉米、毛豆之类的,虽然简单,但原汁原味,奉正也可换换口味。”
秦邵客气地说道。
尽管刚过去荒年,这些人的身份应该是不缺大鱼大肉的,这种乡间的古朴食物对于他们来说应该也是稀奇的。
自己这身份,攀不上人家王府的主人和红人,能结交些王府的管事也好。
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呢!
“既然秦公子想请,我们也不客气了!”
张左一招呼,身后过来几个亲随,手里也拿着一些吃食,都是些好酒好肉。
秦邵有些惊异,这些人带着吃的,干嘛来他们这里来蹭饭?
不过人家既然愿意过来,好好招待就行!
新鲜的玉米软糯香甜,新鲜的白薯绵软如蜜,勐一吃,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且那张大壮听从秦邵吩咐,在一些玉米和黄豆中间又套种了少许晚季西瓜和甜瓜。
这会儿熟得也不少,9月中旬的日中天气还正炎热,杀上几个井水泡过的西瓜,那种香甜更不用说了!
“秦公子的乡间田园生活真是不错,这个季节还有新鲜的西瓜,真是可谓稀有!”
张左很是惊奇。
吃饭的时候,更是赞不绝口,一会儿夸玉米香甜,一会儿夸红薯软糯。
秦邵看他喜欢,干脆让人给他掰了玉米棒子,有拿了红薯和几个西瓜,让他走时带走。
张公公也不客气,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直接就收下了,半晌也提回礼的事情。
根据大明这边的风俗,邻里之间送东西,一般或多或少都要表示一下回礼。
秦邵觉得这张奉正好歹也是王府的小管事,管理着这么多田地,俸禄和回扣应该也不少,也不说打赏点钱,就这样吃吃喝喝,也是真够抠唆的。
不过秦邵虽然心里有些滴咕,面上也没表现出来,只是些吃食,他倒不至于真跟这人计较。
秦邵他们的稻子是7月才种上的,这会还青着,估计要是10月收割了。
兴王府的则是6月份已经种上了,他们育苗的时候,人家的苗已经长出老高了。
收割的时间自然也就不同。
“秦公子,你家的稻田稻子肯定大丰收,我们稻田原先觉得与附近比还不错,这一对比就不一样了,看来你用的那个育苗方法真不错!”
张左感叹道。
“这还不清楚呢!等稻子下来了才知道,我们种的稍微稀些,你们种植的比较稠密。”
秦邵客气地说道。
张左觉得有理,只有等稻子下来,看每亩真正的产量才知道。
“对了,秦公子,听说你参加的县试,这成绩快下来了吧?”
张左突然问道。
“还不清楚,说是这三两天就下来!”
秦邵这两天一直在这边逍遥,看榜的事情,自然有祝老头帮忙操心。
反正谁去看都一样,成绩在那里是变不了的。
“爷!爷!”
“秦爷!秦爷!”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的惊叫声和马蹄声传来。
秦邵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等人快到院子这边的时候,秦邵看清楚是小三子和观路。
“爷!你考上县桉首了!你是桉首!”
小三子激动地跑过来。
“秦爷,你县试考了桉首,是第一名!第一名!”
观路也冲过来。
“什么?我考了第一名?”
秦邵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他们不是开玩笑吧?
小三子刚开始说桉首的时候,他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直到观路说,他才想起来,桉首就是第一名!
奶奶的,他竟然考了第一名!
他考了第一名!
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他觉得自己考的还可以,但没想到竟然弄了个第一名!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身旁的张左也高兴地恭喜秦邵,直说自己沾了喜气。
秦邵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表现的信息有些太过。
这县试毕竟只是个小初试,考试内容主要是背诵和记忆,自己在这方面占便宜,幸运弄了个第一名。
以后还有府试和乡试,可能会更难些,听说要考的内容还很多。
别第一炮打得挺响,到时候熄火了可不好。
“恭喜秦公子!我也没有备什么礼物,我这里还声两只鸡,就当礼送给秦公子!”
张左吩咐身边的人,去取了两只鸡,用袋子装了,顺手放了50两银子在里面。
秦邵也不客气收下了!
祝老头还在家里等自己,说是有事情要交代于他。
秦邵也不好再耽搁,收拾了东西,带了一些玉米、红薯,又摘了西瓜,朝家里赶去。
……
“王爷,那秦公子县试考上了桉首!”
张左在秦邵走之后,也直接带人回到兴王府。
听说兴王在府里,直接回禀自己师傅李稷情况,进来禀报。
“额,想不到他还真有些才华,前段时间跟他下棋的时候,本王就觉得这小子透着股机敏。”
兴王朱佑杬有些讶异。
自从那次跟那秦邵见过面后,当中秦邵也就去了道观一次,下了几盘就结束了。
那小子说自己要参加县试,自己老师管得严,他还有三十亩田地要管,没太多时间来下棋。
说是等考完试有空了,就会再来道观。
这些日子还真就不到道观了,害得他想找个好的下棋对手都不好找。
他让骆安打听了这小子的情况。
得知是从外地新迁移到安陆州的,并且朱辰他们也认出跟秦邵待在一起的那个小孩子和那个女人。
他们三人竟然是自己先前出城的时候遇到的那三人,而秦邵正是受伤躺在地上的那青年。
也不怪他们一开始没认出来,那个时候他们三人穿的太邋遢了!
看来缘分还真是不浅呢!
“王爷,那秦公子当初说来安陆州是投靠他父亲的,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没再找,直接就定居到咱们这里!”
李稷突然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