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娇冷笑:“谁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呢!”
陆令徽也冷笑:“安安姐姐是我家的人,哪句真哪句假自有我娘我哥去分辩,关你什么事呢!张嘴就吐不出象牙!”
“你骂谁是狗呢!”方金骄伸手就推了陆令徽肩膀一下。
她有十五六岁了,陆令徽才九岁,这一下,陆令徽的后背就重重撞在了坚硬的椅子背上,疼得她“哎”一声。
夏安安眼神一冷,挡在陆令徽面前,说:“方姑娘,请不要动手。”
“跪下!”方金娇呵斥,“你一个卑贱下人,竟敢拦在我面前?”
“哎哟喂!”白妈妈一个箭步冲过来,不动声色把夏安安拉到身后,笑呵呵地打着圆场,说:“姑娘们玩花签,怎么还玩恼了呢?表姑娘消消气,妹妹还小,不懂事!你就原谅妹妹吧!”
陆令徽吼道:“白妈妈你说什么!明明是她诋毁安安姐姐在先,又是她先动手推我!现在还要她原谅我?凭什么啊!”
方金娇高昂着头:“凭什么?就凭我娘是常安郡主,而你娘只是个五品小官家的庶女!我就是比你高贵,怎么样?”
“你……”陆令徽嘴巴一瘪,眼泪“刷”就下来了。
“英雄不问出身。”夏安安搂着陆令徽的肩膀说,“姑娘很好,不必在意她人的诋毁轻视之言。因为会说这种话的人,本就失了‘高贵’二字。”
陆令徽擦了眼泪,恨恨看着方金娇,点点头:“就是!”
“来人!”岂料,方金娇竟指着夏安安说:“这个贱婢竟敢如此编排我?给我掌嘴!”
俗话说,有其主必有其仆,方金娇不是善茬,跟随她的下人也都不是善茬,两个婆子立刻向夏安安冲过来,白妈妈过去劝阻,被推得一个踉跄。
她们一个死死逮住夏安安的胳膊不让她逃跑,另一个挥手就打向夏安安。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夏安安眼前飞过,然后她听到“咚”“咚”两声响,两个婆子就“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地上有石子落地,想打夏安安的那个婆子,手腕红肿了一大块,疼得她冷汗直冒,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揪住夏安安的那个婆子,则是后大臂的位置,捂着直叫唤。
“哥哥!”陆令徽开心地叫起来。
夏安安回头一看,陆灼跟一个长得非常俊俏的蓝衣公子一起走了过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南山,一个大约是那蓝衣公子的仆人,夏安安不认识。
陆灼黑沉着脸快步走过来,冷冰冰地问:“干什么?”
陆令徽口齿非常伶俐,叽里呱啦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居然让人打安安姐姐!安安姐姐是我们家的人,又不是她们家的家仆,她凭什么说打就打?”
方金娇咬着牙,说:“夏安安对我无礼在先,我才让人打她的!她只是个贱婢!我堂堂郡主之女,打不得么?”
陆灼没回答,叫道:“南山。”
南山一直跟着陆灼,闻言过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