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到了陆府,却没有见到陆灼。
一直等到很晚,国公爷回来,他们才知道,陆灼被皇帝扣在宫里了,国公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家人正惶惶不安,夏南桥登门拜访。
他说,今日他正在皇上那边禀报政事,来了一封急书。
皇上看了,一把将那折子砸到了地上,正好落在夏南桥脚边。
夏南桥捡起来送还给皇上时看到一眼,那上面是晋王的印戳。
晋王,是常安郡主之父,方华堂的亲外公。
国公爷听了,一直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夏安安一直跟梁夫人在一起,此时也在这边,问夏南桥“您特地来跟国公爷说这个,是不是觉得,皇上今天扣留了陆灼,是跟那急信有关系”
夏南桥点头。
第二天一早,有圣旨到。
圣旨上说,陆灼失手杀了方华堂,灼其情节,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他流放西宁,十年为期。
粱夫人差点晕倒,当场崩溃,失声痛哭。
国公爷也是深受打击,急匆匆赶着进了宫。
下午他回来的时候,粱夫人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国公爷怎么样怎么样事情可还有转机”
国公爷的眼神有点呆滞,缓慢而沉痛地看向粱夫人,说“圣旨下,从来没有过收回的先例。”
“皇上真的让他流放而且流放十年”
定国公点头。
粱夫人的不安和恐惧全都化作了愤怒“凭什么是方华堂成日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就算死一百次也足够了我们灼儿从来没做过坏事,他是为了救人从恶棍手里救下自己的未婚妻有错吗居然还要判流放吗”
“你小声点”定国公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心隔墙有耳”
“我怕什么隔墙有耳”粱夫人痛不欲生地哭喊,“西宁是什么地方寸草不生,鸟不拉屎的贫瘠苦寒之地去了以后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呜呜呜”
夏安安告辞离开了陆府。
她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赵府。
见了夏南桥夫妇,夏安安给他们跪下了。
“安安你干什么呀”两人急忙去扶她。
夏安安说“爸,妈,我想跟陆卓一起去西宁。”
“什么”两人都是一愣。
“父母在,不远行,你们把我养这么大,如今又落入了这里,我本不应该跟你们说这个。”夏安安说,“但是我放不下陆灼。我想提前跟他完婚,然后跟他一起去。”
夏南桥和李冬青对视一眼,沉默了一阵,说“陆灼是个好孩子,你也是。我们支持你。”
夏安安眼眶一红“对不起我们一定想办法尽早回来”
“我们跟你一起去。”夏南桥却说。
“什么这怎么行”夏安安一惊。
夏南桥“有什么不行的赵兄的托付我已经完成了。继续留在京城,危机重重,好几次我都差点露馅
正好镖局在西宁那边也有分舵,到时候带着含章去那边经营镖局,还可以顺道照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