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无比委屈,却不得不点了点头。
他接着道:“祖母,可孙儿不觉得自己错了。”
“孙儿觉得这件事大有蹊跷,大公子未必就是我爹的血脉,这世上相像的人不少,总不能长得像,就都是我爹的儿子吧!”
长公主冷着脸,“这件事中间的原委,我多知道,我已原原本本说给皇上听了,皇上也认可了,你这意思是,皇上也错了?”
江瀚突然大声道:“孙儿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要想让大家信服大公子的身份,须得滴血验亲。”
江瀚突然的高声,让大厅一侧的男人们也都朝这边看过来。
他身边的丫头,还唯恐大伙听不清,大声翻译,“公子说,要滴血验亲!”
乌夫人冷冷的看着江瀚,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不过滴血她也不怕,不管怎么验,宥之都是江仲行的亲生儿子。
江仲行和江宥之也都听到了江瀚的话,江仲行大步走过来,瞪着江瀚,“你又在胡说什么?你那嘴是不想好了么?”
江瀚委屈的道:“父亲只会堵我的嘴,难道滴血验亲不应该?”
“他要是真的,又岂会害怕滴血验亲?”他忍着疼痛,努力将话说得十分清楚。
江宥之也走了过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江瀚。
这时,江仲行的一个堂嫂突然道:“瀚儿说得也有道理。”
“这血脉是大事,可马虎不得,尤其是还关系着爵位,慎重一点也好。”
另一个堂嫂也道:“是啊,咱们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我看,不如就趁着大伙都在,当场滴血验亲。”
江仲行沉下脸,长公主脸色也不好看。
这么说不仅是质疑江宥之,也是质疑他们。
江宥之忽然道:“奶奶,父亲,我觉得二公子和两位伯母说得都十分有理,不如,就当场验一验。”
江仲行皱眉,“不用验,你是不是我亲生的,我心里有数。”
他还不至于蠢到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
不说长相,便是宥之的性情都与他年轻的时候十分相像。
江宥之一笑,看了一眼乌夫人。
乌夫人和儿子的目光一对上,便懂了他的意思,站起身,“验!”
“我不想往后总是有人质疑宥之的身世。”
她转向长公主,“就请母亲派人取一碗水来。”
长公主挥挥手,她身边的元嬷嬷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取了一只白瓷碗过来了,里面有大半碗清水。
江瀚见碗取来,高兴得嘴角都裂开了些,指着那碗水道:“还等什么,赶紧验啊!”
长公主又命人取了两根针过来。
江仲行虽说不乐意,可这时候,家里所有人都看着,就连本来在那边坐着的一些堂兄弟也都过来了,他要是坚持不验,倒像是心里有鬼一样。
他冷着一张脸,拿过丫鬟手里的针刺破中指,滴了一滴血在瓷碗里。
接着大伙都看向江宥之。
江宥之一笑,先给那端碗的元嬷嬷使了个眼色,突然大步朝着江瀚过去,一把抓住江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