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知道自己如今在爹那里没有分量,求他也没用,左思右想绝决定来求江宥之,毕竟,他爹有多宠爱这个嫡长子,他是知道的。
江宥之听着江瀚的话只觉得好笑,“你是怎么会想到来求我的?”
“我觉得,往后我们都省省吧,就别故作亲近了。”
“你不用掩饰对我的恶意,我也不会隐藏我对你的厌恶,只要你不来招惹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我不介意你依旧做国公府的二公子。”
江瀚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他为何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江宥之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看着他,江瀚脸上那一丝不小心泄露的愤恨,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江宥之轻笑一声,“希望你足够聪明,真的。”
说真的,他不希望江瀚惹到他,彼此相安无事是最好了,他也不想手里染上亲兄弟的血。
江宥之进了院子。
江瀚看着院门在自己眼前被关上。
他来这里本来就只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更像是一种试探。
如果江宥之态度有所缓和,接下来,他会在明面上修复他们的兄弟关系,毕竟,这能让他往后在国公府里好过很多。
可他的试探,在江宥之这里完全碰了壁。
江宥之这种俯视轻慢的态度,让他无比愤怒,就仿佛,自己只是一只他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他的生死仿佛只取决于他的仁慈。
······
第二天一早,江仲行和乌夫人一起挤上了江宥之的马车。
夫妻俩尽量伏低身子,避免有人通过车窗看到他们。
江宥之则端坐车中,偶尔向外张望,路边的行人透过薄薄的的车帘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车子一路无事到了国子监。
马车进去之后,江宥之去上课,夫妻俩再从后门离开。
国子监有护卫,而且人多,杀手没有可能在这里动手,毕竟杀手进不来,也无法判断江宥之的具体位置,光是要从许多人里面找到他就很难了。
唯一可能动手的地方就是从国公府到国子监之间的这一段路上,
到了傍晚,夫妻俩又事先坐着马车过来,接江宥之一起回去。
一连三天,都无事发生。
第三天,国公府事先派出的乔装改扮打探的侍卫,在一家茶楼里发现了杀手的踪迹。
茶楼里,多是一些无所事事的闲人,这些人遛鸟听书哼小曲悠然自得。
唯有这两人,身上找不出一丝悠闲,不时的透过窗子,盯着外面街道。
扮成小二的侍卫因此判断,这两人极有可能就是杀手。
侍卫发现之后并没有妄然行动,两个杀手武功太高,他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侍卫很快回府禀报了消息。
这天晚上,国公爷和江宥之在一起商量了许久,制定好了计划。
第二天一早,在江宥之惯常出门的时间里,一辆马车缓缓从国公府驶出。
马车两边跟着八个侍卫。
江仲行和乌夫人在车里严阵以待。
江仲行腰间一把剑,乌夫人的手按在雁翎刀的刀柄上。
江宥之手里也拿了一把剑,这是江仲行昨夜特意给他的一把销铁如泥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