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且肮脏的下水道,里面的气味实在是让人感到生理上的不适。凯特琳不知道干呕了多少次,不是因为她吃不了苦,实在是因为这里的气味,太TM恶心了!
蔚也不好受,她很尴尬地发现自己迷路了,下水道里本来就没啥光线,慌不择路地跑了会儿,连方向都摸不清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往下城区跑。
在蜿蜒曲折的下水道里,凯特琳手里的枪并不能起到它应有的作用,每当她举枪瞄准时,蔚总会拐到另一条通道里。终于,前面出现了一条没有分叉的直路,凯特琳换上发射器,扣动扳机,再次射出铁丝网。蔚也再次被困住,在挣脱开之前,凯特琳便追了上来,取出手铐,一边拷在自己手上,一边拷在蔚手上。
“终于……抓到你了!”
“是吗?”蔚一个翻身,将凯特琳压在身下,俩人扭打了起来,倒也不怎么激烈。毕竟都是伤员,一个追一个逃,跑到现在,都已经精疲力尽了。以至于完全没有了搏斗的感觉,反而像是撒泼的女人一样,互相撕扯着对方的头发,就凭着最后一口气分胜负。
“够了!你身上的伤那么严重,还挣扎什么!乖乖停手,我带你回去接受治疗!”
“狗日的条子,给我滚开!我要宰了你!”
“那么拼命干什么!放弃吧,你看你流了多少血!”凯特琳毕竟没有蔚力气大,没过多久就被她压在身下。蔚死死地掐住凯瑟琳的脖子,眼中满是血丝,咬牙切齿地说到:“去死……去死!就算拖着你的尸体,我也要爬回去!爆爆还在等着我啊!”
然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她们扭打着的这个地方不太牢固。常年流淌着的工业废水早已将这层地面腐蚀得千疮百孔,一受力便止不住地坍塌了起来。当凯特琳和蔚注意到周围的动静时,已经来不及了。地面崩塌出一个大洞,两人豪无防备地摔了下去,一同坠落到了下水道的最底层。
“蔚到现在都没回来,肯定是被执法官抓住了。”贾斯丁一脸严肃地脱下裤子,掏出老二,对准马桶,蓄势待发。
“那你就去找啊,喊我来干啥。”艾萨克持着烟枪,椅在门口满脸幽怨。倒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现在站在这里,贾斯丁居然还能泰然自若地上厕所,实在是太不把他的美貌放在眼里了!
艾萨克身上似乎有着某些特殊的血统,虽然是男的,但是天生就比很多女人要妖娆妩媚。在店里面也是男女通吃的那种,要说贾斯丁为什么对他没反应……只能说是习惯了。毕竟他们俩以前睡在一个被窝,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我还真不好去找……昨天好不容易才安抚完金克丝,现在她只要视野里看不见我就会变得暴躁,超过三分钟就要发狂。你懂的,她的精神问题……”贾斯丁长叹了口气,抖了抖,提起裤子。
“那你就带着她去找呗。”
“也不行,金克丝目前还不知道蔚的消息。要是我告诉了她,她一高兴,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万一蔚到最后还是……她一伤心,也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养这孩子还真不容易,高兴不行,伤心也不行。”
“那还不是因为咱不行么,要是真有本事能护住她,也就随她去了。”贾斯丁又叹了口气:“总之,这几天我还是好好陪着她吧。蔚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呵,男人。”艾萨克眼中的幽怨像紫罗兰一样深沉:“之前还说要给我带化妆品回来呢。结果啥都没有,还想让我帮忙。”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贾斯丁嬉皮笑脸地拍了拍他的肩:“咱俩谁跟谁啊……诶,我才发现你换了眼影,真好看。”
“那TMD是昨晚为了等你们回来熬夜留下的黑眼圈!”艾萨克一个猴子偷桃,被贾斯丁稳稳接住:“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你天生丽质,这点小问题无伤大雅……”
艾萨克抬起脚,精准命中。
贾斯丁捂着下体,一瘸一拐地回到“卧室”。金克丝正在鼓捣她的小玩具,突然吸了吸鼻子,像猫头鹰一样转过脑袋,直勾勾地看着他:“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那是艾萨克啦。”
“哼。”金克丝不满地哼了声,一甩头,背对着贾斯丁,用力地修理她的玩具。
就是太用力了,一不小心扳断了整根枪……
“呜,啊……”蔚渐渐地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浑身像散架了似的,脑袋也晕乎乎的。以她惯常的打架经验,应该是断了几根肋骨,幸好四肢没什么大碍,勉强还能活动。
蔚晃了晃脑袋,开始观察四周。这里的光线依旧很暗,不过她在下水道里跑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因此也能看见不少东西。这里似乎是皮尔特沃夫的下水道体系中被废除的一部分,并没有污水流淌,气味也比上面那层要好得多。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时而能见到老鼠掠过,又肥又大,蔚都想抓几只过来吃了——在下城区,烤老鼠可是一道美食。
啊对,身边还躺着一个讨厌的家伙。这条子居然还没醒,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蔚本想动身找出口,却发现自己和她还被手铐拷在一起呢,便凑过去摸她的口袋,找开手铐的钥匙。
凯特琳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对她上下其手,摸来摸去,猛然惊醒——不会是什么变态吧!
“你干嘛!”凯特琳一把推开蔚,还好还好,自己衣服还穿在身上……
蔚一伸手:“钥匙!”
“什么钥匙?”
“手铐的钥匙啊!”
“不给!安心跟我回警局接受审讯……”凯特琳紧紧捂住身侧的包,突然愣住。
“怎么,难道你的同事还能找到这个地方?别想了,你打不过我的。”虽然很讨厌条子,不过蔚也不是金克丝那种疯批,还能耐下心来劝她:“把手铐打开,咱们各自找路,互不干扰,如何?”
“钥匙……没了。”凯特琳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连忙看向地面,除了碎石什么也没有。
“不会吧……”
“真的啊!”凯特琳拖着蔚一起在碎石堆里翻找,俩人的手还铐在一起呢,两只手一直在打架,扯来扯去的,根本就没办法好好找东西。
“你还是跟我回警局吧,警局里有备用钥匙。”凯特琳满头虚汗,她已经没力气搬石头了。
“滚!我才不信!”蔚直接将凯特琳扑倒,夺下她的包,翻开一看:“这不就是么!”
“这是我家的钥匙。”
蔚试了试,真的不行。包里也没有其他钥匙了。蔚扔掉腰包,身体一松,整个人都压到了凯特琳身上。
两人本来就吊着最后一口气,现在钥匙一丢,就再也没了力气。蔚重重趴在凯特琳身上,急促地喘着气,又忽然咳嗽了起来,咳出了好多血。
“你没事吧?”
“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断了几根肋骨……咳咳……呜哇!”蔚呕出一大口血,随后便驼背坐着,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
凯特琳眉头微蹙,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感。她倒是没有受伤,因为刚才摔下来时,蔚刚好被她压在身下。
“我来帮你包扎一下吧,我学过战地救护医学。”凯特琳把手伸过去托住蔚的背。
“不用你好心!”蔚粗暴地推开她的手,躺在地上,满头是汗。刚才在激素作用下她也没觉得有多痛,现在却连动都难动。
“不要平躺,不要用力呼吸!”凯特琳将身上的衣服撕成条状,抱住蔚,为她包扎。蔚还想要推开她,却也没这个力气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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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猫与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