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的孙七天,来到了他包下七天的雅间之中,等待着唐福禄和王德发回来一起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昨天夜里,孙七天靠着自身的才华成功白嫖采儿姑娘,唐福禄和王德发则是一人花了一两银子睡了红倌人。
结果是一样的,过程只能说是千差万别。
接着,唐福禄和王德发来到房间之中,看到孙七天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采儿姑娘如何?”
“很白,很润...”孙七天眼神有些迷离,回答的心不在焉。
闻言,唐福禄耳“谁问你这个了,我说的是她有没有问题!”
孙七天摇头道:“没有问题,她不是九尾狐。”
看到孙七天一脸疲惫的样子,唐福禄还以为他这是有些失落,当即安慰道:“别灰心,调查才刚刚开始。”
“我不是灰心,只不过有些力不从心...”孙七天接着摇头。
自打他穿越而来,满打满算才几天的时间,他出现在迎春楼的次数已经足够的多了...
多到他这个八品武夫都有些疲了。
见之,唐福禄主动请缨道:“那今天我们换换,我来调查花魁,你来调查红倌人。”
“不行。”孙七天回答的无比干脆。
“为什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唐福禄挑眉,看上去有些不服气。
“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主要是花魁看不上你。”孙七天看向唐福禄,一脸你心里要有点逼数的表情。
“你...”唐福禄想要反驳,却怎么也找不到理由,脸憋的通红,看上去别提有多难受了。
诚然,孙七天说的一点都没错,唐福禄一个武夫,又不会作诗填词,迎春楼的花魁根本就不可能看上他。
亏得唐福禄打小就认为自己是一个帅哥,原来这是错觉。
人设险些崩塌...
不过好在,唐福禄仅剩的一点自信,维持住了他最后的人设,虽是摇摇晃晃,但却并没有倒塌。
“好了福禄,你要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一旁的王德发想安慰唐福禄一下,许是用词不当,非但没有起到安慰作用,反而还补了他一刀。
“你们俩...”
唐福禄人设彻底崩塌!
看到唐福禄这个样子,孙七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即浅笑道:“别难受了,趁着现在人少,我们去调查一番。”
“好。”唐福禄点了点头,振作精神想要和孙七天出去调查九尾狐的事情。
可是,人设崩塌的伤势哪里是那么好复原的。
紧接着,无精打采的孙七天、存在感极弱的王德发以及人设崩塌的唐福禄走出了雅间。
这其中,尤其以唐福禄看上去最为颓废,整个人就好像是失去了色彩一般,变成了黑白...
三人漫无目的在迎春楼之中闲逛,一时也不知该从何开始调查才好。
见之,唐福禄强打起精神问道:“七天,你准备从哪开始调查?”
“就从迎春楼开始调查,十年时间董伟在此和九尾狐交易了三千孩童,按理说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说着,孙七天趴在了二楼走廊的栏杆上,向着一楼大厅看了过去。
闻言,唐福禄挑眉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还是那个想法,孩童被交易到这里,总归是要有暂时安置的地点的,以迎春楼的热闹程度来看,一楼大厅和二楼雅间之中,都不符合暂时放置孩童的条件。”孙七天沉吟一句,随后目光再次看向了大厅的方向。
听着孙七天的话,唐福禄思考了一下,旋即眉头皱了起来道:“一楼和二楼都不行的话...你是说这里有地下?”
“一楼二楼人多眼杂,的确是不适合暂时存放孩童,如果说可以的话,也就是地下了!”
闻言,王德发点了点头,看上去很是认同的样子。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即便是这里有地下,肯定也是极为隐秘的。”孙七天颔首,随后目光看向了一楼大厅的门口。
那里,有一人守着大门,不停的打着哈气,看起来已经极为疲惫了。
迎春楼的龟公。
接着,孙七天三人就走下二楼找到龟公,准备从他这打探一些情报。
“三位爷,我这熬了一宿了都还没睡呢,三位要是想问什么事情,等下午成吗?”龟公困的是哈气连天,实在是没有心情回答三人的问题。
“我的问题很简单,回答了你就可以去睡觉了。”说着,孙七天伸手入袖口,从中摸出了一块一两重的银子。
眼见如此,龟公没有说话,心想你还来?
见龟公久久没有伸手,孙七天干脆主动将银子放在了他的手心之中,“收着,只要你回答了我的问题,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眼见如此,龟公喜笑颜开,当即躬身屈膝的,看起来也不困了,“客官您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肯定告诉您!”
看到龟公这副模样,孙七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你来迎春楼多少年了?”
龟公眉头微皱略作沉吟道:“算起来有二十多年了。”
闻言,孙七天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龟公,此人鬓发多白,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看起来得有五六十岁。
才来二十年?
孙七天有些不理解,当即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今天多大了?”
龟公笑道:“三十有六了,想当年我刚来迎春楼的时候,才十五六岁。”
“三十六岁...你确定不是六十三岁吗,你这长的也太着急了!”闻言,孙七天心中疯狂吐槽,随后开口道:“那你看起来可是挺显成熟的。”
听到孙七天的话,龟公自也知道他这是指的什么,当即自嘲笑道:“客官,干我们这行的天天熬夜,老一点也是正常的。”
不再纠结龟公的岁数问题,孙七天开口继续问道:“既然你来了二十多年了,想必对迎春楼很熟了?”
“那是自然,客官不是我跟你吹,这迎春楼里面,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孙七天总觉得龟公这佝偻的身躯,略显挺直了起来。
“迎春楼可有地下?”
“客官真是说笑了,迎春楼建在水上,哪来的地下。”
“这...”
孙七天发现自己大意了,竟是忘了迎春楼乃是建在水上的。
既然是建在水上,自然也就不可能存在地下!
一两银子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