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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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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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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锁冷眼望着直冲而来的刀斧手,他们凶神恶煞,目眦尽裂。

她又往嘴里放了一块西瓜,仲夏的西瓜熟得翻了沙,很甜,红色的汁水在唇齿间爆开。

妙啊。

行刑架上的骆邺早已被切成了血葫芦,瞧不出本来面目,胸腔回转着痛哭的悲鸣。

“兄弟们!都给上!”

领头的刀斧手喝道:“杀了这个宦官!一千两黄金咱们分咯!”

江锁闻言,微微皱眉:她江锁的人头才值一千两黄金,你们是瞧不起谁?

她恨恨地又塞了一块冰西瓜。

埋伏在附近的祁溶早早做好了准备,只手一挥,无数只羽箭齐齐发射,台上台下惨叫声震天。

裴战、楼苍兰、风逸混在人群之中,化装成百姓的炽炼军与禁军纷纷拔出了刀,一时间血腥气在空气中爆开,两方阵营杀了个天昏地暗。

“继续。”

江锁起身走到行刑架旁,深深吸了口气,沉溺在血腥气里:“不要停。”

“得嘞!”

刽子手得了令,欢天喜地地继续,机会难得,他要呈现一个极致的艺术品——人只剩个骨架,却还能喘气儿。

真是行行出状元。

身着战甲的炽炼军将刑场围堵。

祁溶骑于战马之上,大声道:“放下武器者,一律不杀!负隅顽抗者,台上之人就是下场!”

这话说得通透。

投降的叛军我们既往不咎,毕竟都是大祁人,留着性命还能对付倭军;誓死不降的,那就莫怪我心狠手辣。

江锁坐回圈椅,慈悲地观赏众生。

杀声渐熄,血流满地。

屠沐前来禀报:“当场斩杀乱党三百二十八人,俘虏六百八十一人。”

“放跑的那个呢?”

江锁手扶圈椅,坐姿闲散。

屠沐道:“打发人悄悄跟上去了,瞧着方向,是往祁都走的。卑职估摸着,应是风雷军。”

“行。”

江锁拍了拍手上的灰,道:“收拾一下。”

走下刑台,江锁一人独自离开,唯余一身雪白的背影。

再无人敢上前刺杀。

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身边埋伏着多少条暗线保卫她的安全。

江锁的机算,神鬼莫测。

此番凌迟,不过是江锁布下的局。

辉州城中混杂着不少风雷军,以及辉州守备军。

他们受命于卧龙殿,由贤亲王直接调度指挥。

江锁以身为饵,就是要钓出听命于贤亲王的将士。

若是他们不肯投降,那边杀了;

若是肯投降,那么便留在军中,戴罪立功。

还有一部分是既不肯投降又不愿反抗的人,立场摇摆,威胁不大,且留在辉州城吧,日后再议。

江锁回了客栈,意犹未尽地吃着如酥送来的冰镇西瓜。

“你看我干嘛?”

江锁以为是西瓜汁溅到了脸上,便擦了擦脸。

如酥好奇地问:“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这点事便要做噩梦,那我岂不是坟头草都长三尺高了。”

江锁为如酥挑了一块西瓜,道:“你也吃啊。”

“我不行……”

如酥一想到今日行刑的场景,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不行……”

他捂着嘴,往外跑,“哇”的一声,吐在了门外。

“……”

听着如酥吐得撕心裂肺,江锁放下了银针,恶心得不愿再吃西瓜。

故意的吧……

江锁双臂抱在胸前,有些气闷。正在这时,祁溶急匆匆赶回。

正撞见如酥扶着门,吐得天昏地暗,江锁在圈椅里翻着白眼。

“要我请郎中吗?”

祁溶看着如酥,有点同情他。

如酥吐得眼圈都红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喘道:“无事的殿下,大约是中暑了,我这就叫人来收拾。”

祁溶点了点头,不再管他,沉着脸朝江锁走去。

江锁看着这人脸色有些不对,便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

“躲什么躲?”

祁溶双手抓住江锁的双臂,将她往前一拉,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了下来。

他沉声道:“胆子挺大,你离骆邺那么近干什么?要不要亲自去剐啊?”

江锁伸出食指,挠了挠头。

——怎么还能为这事儿生气呢。

“我要是不站近些,怎么引出叛党呢。”

江锁强词夺理道。

“你站得远,叛党就看不着吗?他们是瞎吗?”

祁溶伸手掐住了江锁的圆脸,不许她再说话。

“唔……”

江锁的俏脸被挤在了一团,嘟着嘴道:“他们见了我……冲上来的人……就更多了……”

这话一出,祁溶更生气了:“我今日要是晚一步放箭,你早被……”

祁溶不敢往下想,松了手,背过身不理她。

江锁像条小蛇一样缠在了祁溶身上,柔声道:“下次不敢了,就这一回。”

到底是细皮嫩肉的姑娘,被祁溶那么一掐,脸上便留了道红痕。

祁溶冷笑:“你是在跟我撒娇吗?撒娇没用。”

呵……

嘴上说没用,身体却诚实。

江锁知道,撒娇最有用。

当时江锁躺在床上跟他和屠沐说这个局时,祁溶就是一百个不同意。

以身为饵,稍有不慎,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架不住江锁软磨硬泡,这次机会千载难逢,正好抓了个骆邺,他算得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叛党头目,凌迟处死亦在情理之中。

如此一来,辉州城中卧底的风雷军和守备军便能放松警惕,只要江锁独自出现,他们就按捺不住,一网打尽自不在话下。

“大军是时候入城布防了。”

江锁绕到祁溶耳边,轻声道。

“报——”

从辉州故意放出的小兵此时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卧龙殿,彻夜赶路,强行吊着最后一丝气力。

“启禀陛下……”

贤亲王正在香鼎旁添香,转过身来,微微皱眉:“天塌下来了吗?何事能慌成这样?”

“骆邺被处以极刑,江锁监刑。风雷军与辉州守备军埋伏在人群中,欲取江锁首级。可是万万没想到……”

小兵深吸一口气,颤颤道:“周围埋伏了无数禁军、炽炼军、锦衣卫,我们的人几乎被清理了个干净……”

贤亲王的眉峰挑了挑,沉声问:“禁军与炽炼军入城了?!十万大军就入城了?!”

小兵额头伏在地上,摇头道:“是三军的轻骑先大军一步入了城。他们都扮成了百姓的模样,进城时并未佩刀,守城的将士们根本没有察觉。”

“那他们杀人的武器……”

贤亲王眼珠一转,才暗道,大意了!

辉州本就有个兵器库,江锁既已俘获州府,想要取些武器来用,又有何难?

大意了,大意了。

贤亲王扶着额,绕着香鼎,转了两圈。

小兵快哭了:“陛下……祁溶叛军已经入驻辉州了,辉州城门已锁,炽炼军已阻断了倭军的去路。咱们、咱们……”

是不是要败了?

最后这句话,小兵没敢说出口。

贤亲王摇头,盖上了香鼎的盖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丰川玄的大军有二十万之多,祁溶能有多少?顶天不过十二万。再加两万辉州守备军,姑且算作十四万吧,他能扛多久?”

以贤亲王对丰川玄的了解,他若是铁了心要前往祁都,办法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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