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恶狠狠地瞪着他,用眼神询问他想做什么?
要不是这狗男人蓄意撩拨,她至于弄成这个鬼样子么?
如今是发善心了,可鬼知道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封司爵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勾唇一笑,低声道:“这里不方便,咱们去隔壁套间里继续,你放心,老太太不会跟进去的。”
他也就是逗逗她而已,哪知她一下子就炸了,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
不过她上半身都被他抱在怀里,几乎动弹不得,这么折腾,摇晃的只有两条修长的美腿而已。
这一幕看在老太太眼里,十足的调情。
她有些受不了了,血压至少飙升了一百五,对着孙子的背影喝道:“还不赶紧整理好衣服,在办公室里如此荒唐,成何体统?”
封司爵给了怀里女人一记警告的目光,然后嘶声道:“祖母,我两的衬衣纽扣都崩掉了,实在没法整理。”
说完,他用眼神示意江大小姐把他的衬衣扣子解开几粒。
江知翻了个白眼,心有不甘,可考虑到眼下的处境,又不得不妥协。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身前游走,很快就将他的衣扣扯开了。
霎时,一大片古铜色肌理印入眼帘,不断刺激着她的眼球。
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连忙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臂弯。
封司爵见她乖乖配合,这才转身朝侧面的套间走去。
换了个角度,老太太很直观的看到两人敞开的衬衣,气恼的同时不忘挪开视线。
她是很想冲上去好好看一看那贱蹄子的模样,顺便甩她两耳光的,但考虑到长孙的面子,不得不压下那股冲动。
这边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那边封先生已经抱着美人走进了休息室。
将她扔到被褥上之后,他顺势凑过去。
“我帮你脱了身,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江知脸上,她直接被气乐了。
究竟是谁将她压在办公桌上的?究竟是谁亲吻她的?究竟是谁扯她衣服的?
这狗男人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
他将她推入了尴尬的处境,然后又将她解救出来,她还得感恩戴德?
“是,我该感谢你,封先生,我谢谢你全家啊。”
封司爵自动忽略她的气急败坏,轻笑道:“不用谢我全家,只需谢我就行了。”
“……”
江知不想跟这疯批鬼扯了,下意识伸手推他,双腿也不断在蹬踹。
然,男女体重的悬殊在那儿摆着,她蹭了片刻后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将他蹭得有了反应。
感受到他的变化后,她慢慢停止了动作,抖着声音道:“你,你家老太太还在外面等着呢,
如果闹得太过,难保她不会冲进来,封先生,大老板,求求你做个人吧,我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封司爵紧绷着全身的肌肉,尽力压制着心尖上那股子疯狂的冲动,目光牢牢锁定住她。
“女人,你确实挺有本事的,就这么冒出来,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江知愣愣地看着他,还不等她整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唇瓣再次失守,被他狠狠吻住了。
不过他没有停留太久,用力碾了几下后,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一边整理自己的衬衣,一边开口道:“下班前你就待在这儿,我出去打发老太太。”
江知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几下,这里是老狐狸办公休息的地方,说不定那份源代码就藏在这。
“好,你赶紧去,记得封住外面那些秘书的嘴,他们有看到我进了总裁办,别让他们乱传。”
封司爵见她恨不得跟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眸光倏地沉了下去。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嫌弃他。
整理好衣物后,他径直朝外面走去,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她。
等休息室的门重新合上后,江知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站直了身体,她才发现自己的衬衣成了两半,黑色蕾丝花边的小内全部暴露。
所以这美景全都被那男人收入眼底了?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股子暴走的冲动后,她举起手上的腕表开始在半空扫描。
这玩意能测试封闭的空间里有没有隐形监控跟窃听装置。
扫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她这才抡起袖子开始翻箱倒柜。
外面。
老太太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冷眼注视着站在对面的孙子。
“承认私生子,取消订婚宴,这么大的两件事,你都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了,我们这些长辈对你而言就是个摆设么?”
说完,她狠狠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震得上面的茶具嗡嗡作响。
封司爵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副泰山压低也面不改色的悠闲姿态。
“是您经常教我要有责任心的,既然私生子都曝光了,我自然得出面认下,总不能让孩子承受那些舆论,
至于取消订婚宴,我也是为了江薇着想,她出身豪门,金尊玉贵,嫁给我这个有私生子的人,实在委屈了她。”
“你……”
老太太气得舌头都在打颤,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她咬着牙问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网上爆出的那孩子,真是你的种?”
封司爵颔首道:“祖母认为我会为别的男人养儿子么?”
老太太一噎。
她的孙子眼高于顶,骄傲又自负,确实不会。
“罢了,既然是你的亲骨肉,认下也无妨,封氏子孙不能薄情寡义,弃自己的亲子于不顾,可……”
说到这儿,她伸手一指休息室的门,怒道:“我不许这个女人进封家的门,敢在办公室里勾引你,毫无廉耻之心,不配做封家的媳妇。”
封司爵笑而不语。
人家压根就没想过要缠着他,这老太太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家孙子了。
“江家那边,你有空去拜访一下,亲自跟他们道个歉,别失了礼数。”
说完,老太太起身朝外面走去。
封司爵应了一声,对阿野道:“将老夫人送回去。”
“是。”
目送几人走出办公室后,封司爵折返回休息室。
门推开,就见那女人踩着转椅够书架顶层的一个木盒。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