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中心对面的咖啡厅内。
江薇伸手推开vip包间的玻璃门,当看到窗前静立着的优雅身影时,她猛地握紧了手里的门把。
有这个女人为她助阵,相信她今日一定能成为全场的焦点,受万众瞩目。
她今天不会手下留情的,尤其是对江知那个贱人,她要拿出最高的水平,以强大的气势直接碾压她。
“师父,您来京都怎么也不给我打给电话呢?我好安排酒宴为您接风洗尘啊。”
窗前的中年女人缓缓转身,风韵犹存的脸上洋溢着清浅的笑容,不过眸中却透着疏离的光,配上那一丝不苟的盘发,隐隐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她就是顾然,服装设计界泰山北斗无朽的大弟子,也是江薇的恩师。
“朽门的弟子多以低调行事,我作为掌门首徒,更要以身作则,闹出太大动静对你而言没有好处。”
江薇反手关上包间的门,径直朝窗边走去,边走边道:“师父说得对,弟子受教了,
这次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我的身份,让外界都知道了我师承于您,师父,我没给您招惹麻烦吧?”
顾然静静地注视着她,一双美眸沉淀着犀利的光,似乎能看透一切。
江薇有些心虚。
虽然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暗中炒作她师承朽门的新闻,但她本人也确实参与其中了,这老女人该不会是有所察觉吧?
就在她忐忑不安时,顾然突然收回了视线,温声道:“我知道,这事不能怪你,不过今天的比赛你必须夺得胜利,不能丢朽门的脸。”
江薇松了口气,连忙伸手拍着胸脯,一脸的自负与骄傲,“师父放心,就封氏那些设计师,我随随便便就秒了。”
顾然沉了脸,训斥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在没有取胜之前,不能太过自信自满自傲。”
江薇撇了撇嘴,在心里将这老女人从上到下骂了一遍,脸上却表露着一副受教模样。
“师父说得对,徒儿一定铭记在心。”
顾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缓了语调道:“你是朽门第一个参加这种国际赛事的徒弟,开弓没有回头箭,必须夺下这一届的总冠军,否则丢的就是整个朽门的脸,懂?”
她是第一个么?
不能啊。
上一届的总冠军就是朽门的弟子好不好。
“师父,三年前小师叔不是摘了桂冠么?您怎么不将她算进去?”
顾然拧了拧眉,冷笑道:“三年前的国际赛,她连脸都没露,委托经纪人递交图稿,得奖后也是经纪人帮忙领的奖,不算,
再说了,她是你师祖的关门弟子,得你师祖真传,曾经凭着一副现象级作品名扬四海,那么能耐的人参赛,即使赢了也不稀奇,没什么好提的。”
江薇低垂下了头。
她感觉这老女人似乎很排斥那位惊才绝艳的小师叔。
不过这也正常,谁让人家是师祖最器重的弟子呢?连衣钵都传给了她。
这老女人身为首徒又如何?
只有干瞪眼的份。
她能不嫉妒能不恨么?
甚至在朽门内部有这么个传闻,说师祖打算将掌门之位传给那位小师叔。
利益的冲突,即便是父子都能反目,兄弟也能成仇,更别说只是一个挂了名的师姐妹。
“好吧,那就不提她,师父放心,我会全力以赴,夺取这一届总冠军的。”
顾然缓缓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垂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一点半了,距离比赛还有半个小时。
“先去展览中心吧,封氏请的那几个评委都是我昔日的好友,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江薇一听这个,信心更加足了。
评委都是这老女人的至交啊,那再好不过了,至少不用担心他们会徇私舞弊,受封司爵所托偏袒江知那贱人。
“好,多谢师父,今天的比赛,就全仰仗您为我撑腰了。”
顾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套装,率先朝外面走去。
今天的比赛,她自然要倾尽所有帮助江薇取得胜利。
因为江薇一旦败了,丢的不是她自己的脸,而是她顾然的。
现在外界皆知她们是师徒,无数双眼睛盯着看着,容不得她们师徒两出任何差错。
不只是这场选拔赛,后续的入围赛,决赛都必须完胜。
“你发挥出最好的水平就行,今天这场比赛的胜利,一定属于你。”
“是。”
师徒两刚从咖啡厅出来,就被外面还没入场的群众跟记者围上了。
“我滴天,我好像看到顾然大师了。”
“嗯嗯,我好像也看到了。”
“什么好像,他就是顾然大师,如今正站在你们面前。”
会展中心外的广场上一下子沸腾了。
“顾然大师,请问您是来给江薇打气的么?”
“顾然大师,对于今天的比赛,您觉得您的徒弟有几分胜出的几率呢?”
“顾然大师,您什么时候出新的礼服款式啊?”
“顾然大师……”
眼看着四周的人没完没了的询问,顾然顺手从一个记者手里接过话筒,含笑道:“我今天是来观看这场比赛的,当然,也顺便为我徒弟打打气,
至于她有多大概率胜出,我只能说我相信我的徒弟,朽门走出来的弟子,没有一个是平凡普通的,大家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今天的比赛上吧,谢谢。”
她的话音刚落,四周再次沸腾。
…
不远处的路口,一辆名贵轿车缓缓停靠。
车厢内,江知伸手准备开门,一旁的男人突然拽住了她的胳膊。
她回头看着他,有些无奈道:“爷,比赛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始了,您能不能别折腾我了?”
霸总看了看不远处广场上拥堵的人群,蹙眉问:“真的要在这儿下车?我看你还是跟我一块去地下停车场吧。”
“别。”江大小姐连忙做了个打住的动作,“我可不想被那些苍蝇蚊子说成是靠出卖身体取胜。”
霸总突然倾身凑到她耳边,轻笑道:“你昨晚的确被我潜了,躺在一张床上,有一万张嘴你都说不清。”
江知气笑了,下意识挣扎起来。
封司爵低喝了一声‘别动’,然后伸手掀开了她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