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打开盒子,颤抖着取出一粒药片时,他猛地伸手拍掉了。
“怎么,你就那么不想给我生孩子么?”
苏烟的目光有些呆滞,不过在触及到他冷硬的眉宇时,眼里渐渐有了光。
仇恨的光。
“生了给你继续纵火焚烧么?”
一句话,透着入骨的恨,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个男人早死千百回了。
夏桀有些惧怕她这焚心刻骨般的目光。
明明在尸山血海里摸爬打滚了多年,手上沾满了鲜血,无惧任何的牛鬼蛇神。
但在触及到她深刻的恨意后,他莫名的慌乱。
有时他甚至想要告诉她孩子没死,借此减弱她眼里的恨。
可想起父母的惨死,他又不甘。
如今的他,无所不能,一个女人而已,征服不了就囚禁,只要他不放手,她这辈子休想逃出他的掌心,他害怕什么?
“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再服用这药,给我老老实实备孕。”
苏烟一下子激动起来,嘶吼道:“凭什么?你凭什么在我面前提这种可耻又可笑的要求?”
夏桀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冷笑道:“就凭我是你男人,就凭你注定只能做一个生育的工具。”
苏烟的眸中蕴出了泪,“生下来之后呢?你再次将他扔进火海烧成灰么?”
夏桀看着她悲伤的眸,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只要不是那双充满怨恨的眼就好。
“看我心情,如果不好的话,我不介意再扔一次。”
苏烟猛地抬手朝他俊脸甩去。
夏桀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捏,空气里响起了刺耳的骨裂声。
苏烟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死死瞪着他,声嘶力竭的吼道:“夏桀,总有一天你会品尝到什么叫焚心化骨,我等着,等着。”
夏桀猛地甩开她的手臂,再次欺压上去,准备用最原始的方式折磨她。
就在他准备占有她时,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声接着一声。
他本不想接,但铃声停了又响,扰得他没心思办正事。
胡乱捞过手机一看,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起来。
眼角余光触及到身下的女人,一股子冲动直冲脑门。
他对着她狞笑道:“我未婚妻打来的,你说我要不要接呢?”
苏烟疯狂的摇头。
“不要,不要,夏桀,你不能这么作践我,不能。”
夏桀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冷笑道:“即便你逃避,也改变不了小三的事实。”
说完,他直接划过接听键,还顺手点开了扩音。
下一秒,一道温雅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桀,你在哪儿呢?我来京都看你,分部的负责人说你不在杀手组织。”
夏桀拧了拧眉,眼里划过一抹暗沉的光,“我不是让你别乱跑么?外面不安全,你……”
不等他说完,那头传来清雅的笑声,“来都来了,你总不能将我赶回去吧?我刚抵达私人机场呢,你来接我好不好?”
夏桀笑着应了声好,眉宇间划过狠厉之色,直接跟苏烟合二为一。
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得苏烟惨叫了起来,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滚滚而落。
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残忍?
话筒里传来云黛焦急的询问,“桀,谁在叫?”
夏桀勾唇一笑,安抚道:“我在审问一个女叛徒,刚才对她用了刑,你乖乖在机场等着,我马上过去接你。”
说完,他也不等对方回应,直接切断了通话,然后翻身下地,看都没看床上的女人一眼,径直朝更衣室走去。
刚走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捡起地上的药盒扔出了窗户。
“这几天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哪都不许去,我要陪黛儿,没时间管你的破事。”
“……”
苏烟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目光空洞又悲凉。
他的妻子跟孩子都来了京都,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而她,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从未爱过她,之所以接近她,单纯只是为了整垮苏家,为他父母报仇。
呵……
呵呵……
夏桀穿戴整齐走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女人悲凉又空灵的笑声,心狠狠揪在了一块。
他不敢去看她的神情,在原地站了几秒后,大步走出了房间。
苏烟,你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剧收场,这是命,得认。
从卧室出来,贴身保镖上前一步,颔首道:“主人,江知的儿子潜入分部救少主,被咱们的人关起来了,需要放了他么?”
夏桀微微眯眼,试着道:“外面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他爹妈的传闻,这时候放他出去,反而会给他造成心理影响,还是先关着吧。”
“是。”
…
封司爵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睁眼的瞬间,人还有些迷糊,缓和了好半晌,意识才渐渐回笼。
他试着撑起胳膊肘,准备坐起来。
这时,露天阳台上传来一道低喝,“别动,你的伤口要是再撕裂,会很麻烦的。”
封司爵蹙了蹙眉,偏头朝阳台方向望去,见那女人背着光回到卧室,眼里划过一抹暗沉的光。
“我怎么在这儿?”
江知一愣,他这问的是什么问题?
难不成还是她将他绑来的不成?
“看来封总已经忘记昨晚干的荒唐事了,我这就让你的人将你抬走。”
说完,她径直朝门口走去。
封司爵冷不迭的来了句,“我昨晚把你给睡了?”
江知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眸光晦暗不明。
封司爵轻飘飘地道:“不是你说我昨晚干了荒唐事么,我还以为我把你给睡了呢。”
江知一噎,转身折返回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烧已经退了之后,开口道:“好好照顾自己吧,咱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说完,她站直身体,踱步准备离开。
刚转身,手腕就被一只铁掌给扣住了,接着一股巨力袭来,她整个人朝他胸膛倒去。
若真压上了,他的心脏得彻底报废不可。
“你疯了。”
她一边骂,一边伸手撑住床板,缓解冲力。
封司爵伸出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嘶声问:“真想分手?”
江知抿了抿唇,幽幽道:“事已至此,不分不行。”
‘撕拉’一声。
霸总猛地扯掉了她肩膀上的衣服,咬牙道:“行,陪我睡一次,等我得到你后,我便不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