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摇了摇头。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太太,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啊,外界都是称赞神医妙手的,即便暴露了她的行踪,对她来说也是好事一桩吧。”
“你懂什么?”裴女士恶狠狠地训斥,“像她那样的大人物,最怕的就是被人盯上,
如今咱们还得仰仗她给西域治腿,要是把她给得罪了,她直接撂挑子走人,我儿子该怎么办?”
管家被她训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这时,家里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连忙走过来,伸手捞过话筒,凑到耳边听了几句后,面色难看的望向裴女士。
“太太,是神医打过来的,想要跟您通话。”
裴女士猛地闭上双眼,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后,这才伸手接过手机。
“神医,关于外面的传言,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是谁泄露出去的,给您一个交代。”
话筒里传来吴倩幽冷的声音,“即便查清是谁泄露的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觉得我还能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么?”
裴女士连连赔礼,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您放心,从今以后封家就是您的后盾,我们会一直护着你的。”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电话那头的吴倩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不过出口的话依旧冷清。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既然我的身份已经曝光,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你以封家的名义发布一则声明,承认外界的传言属实吧,我不想让他们过分议论,觉得我在炒作。”
裴女士哪敢质疑?
连忙应是。
“您放心,封家一定会给您最高规格的待遇,我这就去联系京都医疗协会的会长,请他出面一起维护您。”
吴倩听完这番话后,差点笑出声来。
让医疗协会的会长承认她的身份,这可太好了。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呢。
第一家族的地位就是与众不同,随意便使唤了对于普通人来说遥不可及的存在。
难怪曾媛那毒妇拼了命要嫁入封家的,这样手握重权的当家主母,谁不动心啊?
“好,那就多仰仗夫人了。”
裴女士见她没有迁怒于封家,彻底放了心。
又是好一通寒暄后,她这才挂了电话。
见管家还愣在原地,她忍不住吼道:“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赶紧给封氏的公关团队打电话,让他们准备好记者发布会。”
“……”
…
城南私人别墅。
卧室内,江知慵懒地趴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翻看着。
她身上的烧伤已经处理好了,除了后肩严重点,其他地方倒没事,这多亏了某人的及时赶到。
如果再晚那么一分钟,她全身的皮估计都得烧焦。
‘咔嚓’
房门推开,霸总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江知连忙伸手去拉被子,试图盖着裸露的后背上。
封司爵拔高了声音警告,“你要是敢乱动,我把你扒光。”
手就那么僵硬在了半空。
她一点都不怀疑这狗男人的话,他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好在下半身盖着,而上面的雪峰也压在被褥中,他最多只能看个美背。
“你的伤处理了么?”
回到别墅后,她本来想给他处理伤口的,可被他阻止了。
她大概能理解他的心情,一来是担心她撩拨过狠,又要去冲凉水澡,二来是担心她后背的烧伤,不敢让她乱动。
封司爵踱步走到床边,刻意忽略她后背那雪白的肌肤。
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后,轻飘飘地道:“你当封氏每年花上亿资金聘请的医疗团队是吃屎的?”
江大小姐撇了撇嘴。
这狗男人又在她面前炫富了。
人家赚一个亿,动动手指头的事,她却要接任务,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淌过尸山血海才能得到。
人比人,果然气死人。
霸总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突然凑到她耳边道:“你如果跟了我,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你名下,到时候你就是千亿富婆了。”
说走,他顺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江知翻了个白眼,嘟囔道:“用美色诱惑我就算了,现在还拿金钱诱惑。”
霸总看着她小巧的脸蛋,心里一片柔软,情不自禁的又在她额头,眼角,侧脸上吻了几口。
江知杏眼圆瞪,怒道:“再吻就要收费了。”
霸总低低的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视线落在枕头处的手机屏幕上。
看着里面的新闻,他忍不住讥笑了起来。
“速度挺快的嘛,前脚刚放火将你给烧了,后脚便弄得满城风雨了。”
江知伸手将手机翻了个面,懒洋洋地道:“看这个做什么,脏了你的眼。”
霸总伸手扣住她的肩,试图将她扶起来。
江知一下子变得警惕,将全身的力气全部都聚集在了肩膀上。
“你干嘛?”
封司爵见她突然用力,不敢硬来,试着道:“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
江大小姐连忙摇头。
她现在光着膀子,一旦坐起来,身前所有的风光岂不展露无疑?
虽然被他看过几次了,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思想没那么开放。
“就,就这样趴着吃。”
霸总看出了她的心思,有些好笑。
“我如果真想占你便宜,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说完,他认命似的撒手,端起牛奶凑到她嘴边。
“慢点喝,别呛到了。”
江知偏头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挺老实的嘛,什么时候成正人君子了?”
霸总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叹道:“不老实不行啊,能看不能吃,挺难受的。”
江知的脸瞬间红透,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牛奶,自己喂自己。
不过这大幅度动作导致的结果是后背晕开了灼烧般的痛。
霸总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爆栗,训斥道:“做事前带点脑子。”
“……”
江知本想反驳两句,某人却挪开了脑袋,半俯在她背部,轻轻吹着她的伤。
原本她就是被烧伤的,这一口热气喷下来,简直要命。
还说她做事不带脑子,他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