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她奋力一扑,只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你给我站住。”
刚吼完,男人就从阳台跃了下去。
她像是疯癫了一般,拔腿就追,结果被江知给拦了下来。
“盛宴,他已经走了,你先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一番折腾,已经耗尽了盛宴身上的力气,她顺着江知的手臂滑落,瘫坐在地。
江知也跟着蹲下身,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想哭就哭吧,哭完之后咱得振作起来,孩子们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盛宴缓缓闭上了双眼,虽然她没哭也没闹,但周身散发出来的浓郁悲伤令人难受。
江知见她不说话,也没再开口,就那么静静地陪着她,等她自己想通之后冷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江知感觉双腿泛起阵阵麻意时,对面的女人总算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自我调节好了,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他是江阳?你弟弟?”出口的话干脆直接,毫不拖泥带水。
江知轻叹一声,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
“我也没想到当年抛弃你的那个狗男人就是江阳,当我得知情况的时候,很是震惊,
盛宴,你跟他之间的恩怨,我不会过多干涉,但我希望你找到糖糖后再跟他算账。”
盛宴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牵强的笑。
“当年他将我踹入海里,奄奄一息时候又被你给救了,难道这就是我的命?”
江知伸手将她扶起来,嘶声道:“或许吧,老天爷最喜欢捉弄人了,
你看看我跟封司爵,担惊受怕那么长时间,就怕背负乱伦的骂名,结果呢?”
盛宴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悲愤,嘶声道:“先查糖糖的下落吧。”
“嗯,我这就给花俏打电话,让她调派人手去找。”
…
同一时刻,海城某高端夜场。
顶层套房内,封北辰端着一杯红酒靠坐在沙发内,另一只手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我听说江薇绑架了小哲要挟你,那女人是疯了么,居然拿着自己的亲儿子当筹码。”
他的话音刚落,听筒里立马传来亲哥冰冷无温的声音,“小哲不是江薇生的。”
封北辰摇晃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眼里划过惊诧之色。
当年明明用江薇的血跟小家伙做过亲子鉴定,确认那是她生的,这才默认了她的身份。
如今怎么……
“看来是冒名顶替鸠占鹊巢了,说吧,孩子谁生的?”
封司爵也不隐瞒,直言道:“江知。”
封北辰的眼角狠狠跳动了两下,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封小哲的亲妈是江知?
那江不言……
电话那头的人好似猜到了他的心思,轻飘飘地道:“江不言是我儿子,前段时间的亲子鉴定被江薇那毒妇篡改了。”
封北辰再次露出惊诧之色,不过心思一转,倒松了口气。
他没有染指过那个女人,日后老大跟她在一块,也就不用遭受外界的抨击了。
只是他没有睡江知,那他睡的是谁???
难道七年前那晚只是做了场春梦?他压根就没碰女人?
“这样的话,那就恭喜你了,需要我帮什么忙么?”
“不用。”封司爵直接拒绝,“管好你自己就行,别闹出什么人命了。”
说完,他直接切断了通话。
封北辰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勾唇一笑,压在心口的石头总算落下来了。
至于是什么样的石头,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二少,容小姐闹着要见您,说如果您不见她一面,她就不出台。”
听到‘出台’二字,封北辰的剑眉轻蹙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将她带上来。”
既然她送上门来让他羞辱,那他就成全她。
只有不断地将她踩在脚底践踏,才能稍微缓解一下心里的郁结。
片刻后,保镖领着容恩上了顶层,推门房门将她请了进来。
封北辰怀里多出了一个女人,学生打扮,稚嫩得很,一看就是个不谙世事的。
男人的大掌正在女孩身上游走,火热的气息紧缠着她。
女孩怯生生地回应着,一副娇柔模样。
“宝贝,你真干净。”
容恩死死盯着那两抹紧贴在一块的身影,整个人摇摇欲坠。
原以为时隔七年,很多东西都已经消散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
可亲眼看到他流连花丛,跟别的女人亲热时,心是那么的痛。
她贪财么?
不,她不贪。
如果她真的是那种拜金女,当初就会死缠着他,如今也身价不菲了。
明明她那般爱他,不图钱不图利,可为何到最后还是两败俱伤呢?
眸子渐渐湿润,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
她微微别过脸,避开那令她撕心裂肺的画面。
“封总,我同意你去夜场工作,你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儿子?他身体不好,我……”
不等她说完,室内倏地响起一声惊呼,生生打断了她的话锋。
“封,封总,我怕。”
女孩娇娇柔柔的开口,声音带着哭腔。
接着,封北辰的声音传来,“等会就好了,乖,我会温柔的。”
容恩仓皇转身,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滚滚而落。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他怎么能逼她看这些?
就在她准备冲出房间时,身后突地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你要是敢踏出这包间半步,我就命人断了那野种的药。”
接着,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再然后,里面休息室的门甩上。
容恩不敢动,如同一尊雕像般杵在原地,任由悲伤侵蚀着她。
她知道,那个男人抱着女孩去了内室,两人会抵死缠绵,一如曾经的他们。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容恩如同被抽去灵魂的木偶般,思绪放空,彻底与外界隔绝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站立不稳,身体开始摇摇欲坠时,那扇房门打开了。
男人穿着一件睡袍走了出来,头发还滴着水,姿态慵懒,明显刚放纵过。
他以前就喜欢在要完后抱着她去冲洗,然后又狠狠欺负她一顿,没想到经年而过还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封北辰端了一杯红酒坐下后,沙哑着声音问,“想见那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