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刺激下,封小哲悠悠转醒。
当他看到庭院里站着的江知时,下意识想要喊,可嘴巴被胶布堵着,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保镖将匕首从他肩膀上抽离,疼得他双眼圆瞪,小身板剧烈颤抖起来。
江知看着这残忍血腥的一幕,差点崩溃。
那是她的孩子啊,血浓于水,刀扎在他身上,疼在她心里。
“不要,你不要再折磨他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
她一边说一边掉泪,神色哀戚,眼里满是疼痛之色,俏脸几乎扭曲。
江薇欣赏着她这副可怜模样,笑得肆意又张狂。
“姐姐还怀疑他是死的么?需不需要我命他们扯掉胶布,然后再捅一刀?”
江知死命的摇头,将恐惧与不安演绎得淋漓尽致。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没法同时射杀那两个保镖的。
而且暗处还隐藏着狙击手,一个弄不好,把江薇惹急眼了,她命狙击手开枪,那可是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不能冲动,不能让孩子陷入危险之中。
“我信了,我信了,求求你别伤害他,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都答应。”
江薇缓缓站起来,踱步走到江知面前,伸手在她脸上甩了一耳光。
她早就想掌掴这贱人了,如今一试,果然很爽。
“我刚才说过了,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江知眨了眨眼,泪水顺着眼角滚滚而落。
她死死咬着唇,踌躇不前,一副为难模样。
江薇的耐心耗尽,又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冷笑道:“我可没那么多精力陪你耗,阿三,继续捅,捅烂那小野种的身体。”
叫阿三的保镖听罢,再次举起了手里的匕首。
“不要。”江知惨叫了一声,朝江薇吼道:“你别折腾他,我跪,我跪还不行么?”
说完,她缓缓屈膝,慢慢朝地面跪去,脸上挂着屈辱的神色。
江薇见状,笑得越发肆意。
她就喜欢看她这副垂死挣扎的样子,太爽了。
“原本呢,我是想给你一把刀,让你在自己身上捅出百八十个血窟窿的,
可转念一想,死的这么轻松太过便宜你了,这样吧,咱们玩点刺激的。”
说完,她伸手从保镖手里接过一粒药,用力砸在了江知的身上。
江知没接住,眼睁睁看着白色药丸掉在了地板上。
她的鼻子灵敏,又精通医术,所以只稍微闻了一下气味就知这是什么药了。
“什,什么刺激的?只要你不伤害我儿子,我什么都答应你。”
江薇猛地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狞笑道:“把这粒烈性的迷药捡起来吃了,然后好好去伺候我的几个属下,让他们满意了,我就放了那小杂种。”
江知故意露出惊恐之色,身体也象征性的颤抖起来。
“能,能不能换一个?我不想被那么多人糟蹋,你直接让我捅死自己吧,求你了。”
“少他妈废话。”江薇捏紧她的下巴,冷笑道:“死太便宜你了,一句话,吃还是不吃?
如果不吃,我就命阿三在那小野种身上扎百十个血窟窿,让你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走向死亡。”
江知拼命的摇头,眼里满是恐惧。
“不,不要,不要杀他。”
江薇欣赏着她的无助,猛地将她脑袋朝地上甩去。
“不想看他死,就给我咽了这粒药。”
江知的眼角余光触及到天台上的孩子,秀眉轻蹙。
她有法子跟这女人周旋到底,可那小家伙怕是得遭罪。
如何舍得再让他受半点伤害啊?她宁愿吞了药去面对未知的危险,也不想再看到江薇把气撒到他身上。
江薇见她迟迟不动手,彻底失了耐心,“不吃是吧,行,我让他往死里捅,看那小杂种能坚持几刀。”
说完,她回头朝天台望去,刚准备下达命令,身后的江知哭着喊道:“我吃,我吃还不行么,别再折磨孩子了。”
说完,她胡乱抓起地上的药丸就往嘴里送。
江薇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一个折辱她的机会,当即就嗤笑道:“吃得这么干脆,是着急着去给男人玩么?
你可真是个荡妇啊,吞了迷药,求着别人弄你是不是?像你这样的骚东西,真不知封司爵是怎么看上的。”
药性来得很快,江知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身上没带解药,这次怕是要遭点罪了。
江薇见她已经进入状态,忍不住咋舌,“真是贱骨头啊,药刚吃下去就起效了,弄不死你。”
说完,她偏头对门口的几个保镖道:“赏你们了,还不赶紧上来领取。”
几人对视了一眼,走上前架起江知就朝一旁的木屋走去。
江知已经没什么力气折腾了,虽然知道接下来很惨,但她没得选。
只希望封司爵那边给力一点,赶紧清除沿途的特工,早点过来救她们母子吧。
若真赶不上,那她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江薇看着几个保镖粗鲁的将江知拖进木屋,笑得癫狂。
那些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体力好,即便弄不是她,也能要她半条命。
外面。
封司爵已经解决了沿途的特工,顺利抵达了度假村外。
“接下来怎么办?”小家伙一边拿着望远镜扫视,一边开口询问。
霸总看了眼手里的平面图,偏头对阿野道:“将整片区域通通围起来,你带着人去度假村背面包抄,行事谨慎点,别让里面的人察觉到了。”
“是。”
目送阿野离开后,封司爵抬头望向正门口。
那儿守着四个保镖,想取他们的命并不难,关键在于暗处是否有盯梢的。
“封先生,西南角十点钟方向有个狙击手潜伏,我去解决他,只要他一死,你们就能攻进去了。”
开口的是一个黑衣人,戴着面具,站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
但封司爵知道,这应该是杀手组织的顶尖狙击手,夏桀专门派过来帮他的。
“好,你多加小心。”
木屋内。
江知瘫软在地上,忍受着四肢百骸传来的烈焰,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身前传来一阵凉意,是布料离体后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导致的。
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