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托盘里的鉴定报告后,并没有急着去翻看。
她顺手将手里的牛奶放到另一侧的柜子上,然后倾身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封司爵,谢谢你,有你真好。”
霸总一愣,目光触及到她泛着泪光的眸子,心脏狠狠揪痛了起来。
这个女人,因为身世原因从小不受父亲喜爱。
而母亲又早亡,她的亲情世界很贫瘠,几乎没有感受过别人赋予的宠爱。
以至于他稍微对她好一点点,都能触碰到她心里最柔软的弦。
“傻,这些本就是我该做的,你向我道谢,反而生分了。”
说完,他伸出宽厚的手掌盖在她头顶,轻柔的抚摸着,动作缠绵。
江知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含笑看着他,明亮的眸子里蕴满了欢喜。
“封司爵,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宠爱是罂粟,能让人上瘾?”
霸总伸出另一只手圈住她纤细的腰,俯身在她额头印了一吻。
“没有,因为我从未宠爱过别的女人,你是头一份。”
江知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伸长脖子吻住他的薄唇。
封司爵的眸光渐渐暗沉下去,尤其是触及到她脖颈上那青紫痕迹后,只觉腹部又有火苗在窜动。
他连忙伸手将她推开,沙哑着声音道:“我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宝贝,别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会死人的。”
江知眨了眨眼,嘿嘿一笑,“我挑起的火,我负责灭就是了,你担心什么?”
霸总的视线扫过她肩头那朵盛开的妖花,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起来。
那艳丽的色彩,透着致命的魅惑,像是无声勾引着他沉沦。
艰难的挪开目光后,他伸手从托盘里取出鉴定报告递给她。
“看这个吧,别折腾我了,我认输还不行么。”
面对这女人的时候,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啊,全特么喂狗了。
江知嗔了他一眼,缓缓松开他的脖子,从他手里接过报告单时,还不忘他撩一下。
“别强忍着啊,对身体不好,我时刻都在,只为你服务。”
霸总咒骂了两声,在她身前狠狠掐了一把,吼了句‘死妖精’。
江知的目光投向手里的亲子鉴定,一目十行,很快就翻阅完了。
“我真不是江坤的女儿,呵,这样倒是挺好的,至少这些年的罪没白受。”
一个生父不详的野种嘛,江坤将她逐出家门也情有可原。
封司爵见她自嘲的笑,心口又泛起了痛意,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后,安抚道:“嫁给我之后冠我的姓,这辈子就是我的人了,不必太在意所谓的身世。”
江知扔了手里的报告单,重新圈住他的脖子,展颜一笑。
“嗯,有你,有孩子就够了。”
说到这儿,她突然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诱惑,“我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你确定不宠宠我?”
霸总的冷静自持瞬间土崩瓦解,他直接笼罩住她,凉薄的唇狠狠碾压在她肩头的妖花之上。
江知微仰着头,神色娇媚,似一朵盛开的曼陀罗,牵引着他堕落。
封司爵是很想欺负她一顿的,可考虑到她身体经不起连番的折腾,最后还是放过了她。
“先把牛奶喝了,然后我抱你去梳洗。”
江知红着脸靠在他怀里,嘶声道:“昨天江薇说要将我的身世曝光出去,咱们是不是需要做些准备?”
封司爵在她背后塞了个枕头,然后踱步朝洗手间走去。
“她找的人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我已经警告了几大主流媒体,但凡有你的新闻,全都压下来,
这事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处理就行,你赶紧把牛奶喝了,我去给你放水沐浴。”
“……”
…
郊区别院。
苏烟已经昏迷三天了,几个医术精湛的专家都说情况不太乐观。
床边,夏桀负手而立,冷眼看着床上毫无生机的女人,俊脸紧绷到了极致。
“你们的意思是她不愿醒来?她没了生的意念?”
床尾几个女医师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开口,“回,回首领,理论上是这样的,
我们仔细检查过苏小姐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能让她陷入深度昏厥的伤口,她虽然浑身淌血,但都是皮外伤,
按时间来算,她早该醒了,如今却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只能说明她自己不愿醒来。”
夏桀猛地握紧拳头,鹰眸里寒光乍现。
她居然没了生的念头。
凭什么?
一个罪人之女,凭什么得到解脱?
他还在这世上煎熬呢,没有他的允许,她敢死一个试试。
“都滚出去。”
几个医师被他这么一吼,吓得亡魂皆冒,也顾不得向他打招呼,一窝蜂似的遛了。
人一走,偌大的卧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夏桀都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有些受不了这死一般的气氛,就好像自己在面对一具已经断气的尸体般。
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没了呼吸,永远也无法睁开那双悲怆疼痛的眸,他心里就窒息得难受。
不能死,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死,那也太便宜她了。
想到这儿,他猛地俯身扣住她的肩膀,死命摇晃起来。
这一折腾,她左肩上的伤口崩裂,鲜血很快渗透绷带,染红了大半个肩膀。
红与白的相衬,触目惊心。
然,即便弄成了这样,床上的女人依旧闭着双眼,毫无反应。
夏桀发了狠,死死摁着她的伤口,嘶吼道:“别以为你死了我就拿你没辙,你哥还活着呢,如果不想让我将屠刀指向他,就给我睁开眼睛。”
“对了,还有你父母,我会派人毁了他们的墓,将他们挫骨扬灰,死也不得安宁。”
“你不是一直都惦记着那个小兔崽子么,我告诉你,他还活着,你要是敢死,我就将对你的恨转移到他身上,让他生不如死。”
“贱人,你听到了么,我要让你儿子生不如死。”
“不……”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室内每个角落,苏烟猛地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瞳孔在剧烈收缩着。
“不要折磨宝宝,不要折磨他。”
夏桀狞笑了起来,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还是这招管用,早知道我一开始就用这个了,对付你这种贱骨头,下手就得重一些。”
苏烟拼尽全力扣住他的手腕,艰涩的问:“孩子,是不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