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会弄死她。
对,就是弄死她。
她从他森冷的眸子里感受到了刻骨的杀意。
毫不掩饰!
“我,我错了,你别伤害澈儿,求求你别伤害他。”
这个男人多冷血啊,断孩子的药,让他自生自灭,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她早该想到这个结果的,是她犯了蠢,将儿子推向了地狱边缘。
封北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
他缓缓迈开双腿,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浑身蕴着冰封三尺的凉意,能穿透人的骨髓。
容恩本能的往后退着,眼里满是惊恐之色。
封北辰嗤的一笑,不再紧逼,慢慢停下了脚步。
“自己爬过来,否则我立马下令将那野种剁了喂狗。”
容恩浑身打了个寒颤,对上他冷冽的目光,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丝毫不怀疑这男人的话,如果她继续反抗,澈儿八成会死在他手里。
像他这样的人,处理一个孩子,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她赌不起,也不敢赌。
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后,她双手撑在地面,慢慢朝他爬过去。
封北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等她匍匐在他脚下后,他弯身扣住她的下巴,眼里满是轻蔑的笑。
“原本我是打算将那野种送去京都,让江知给他治疗的,如今看来,是我犯贱了。”
容恩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哀求道:“我再也不逃了,任你拿捏,任你玩弄好不好,求求你放过澈儿,他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如今的封北辰,最讨厌她提那个贱种,这无疑是在他心脏上捅刀子,他如何能忍?
“想救那野种也可以,你得满足我,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施舍他抗癌的药,
否则……你等着给他收尸吧,就如同七年前我为我的孩子收尸一样。”
说完,他猛地甩开了她,大步走到沙发区入座,一双冰冷的眸子牢牢锁定着她,静等她的决定。
容恩凄惨一笑。
她能拒绝么?
这个男人铁了心要报复他,即便没有澈儿,她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被他羞辱,任他欺凌,只是早晚的事。
如果张开腿能让孩子少受点罪,她甘愿自贱。
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她踩着虚软的步子朝沙发区走去,边走边解身上的衣扣。
在男人跟前站定后,她的衬衣也顺着双肩滑落在地。
正当她准备投入他怀里时,他冷幽幽地开口了,“我的身体,不是你能碰的,脏。”
一个脏字,抽空了容恩身上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狠狠跌坐在了地上。
她仰着头,一脸倔强地看着他,更咽道:“不让我碰你,那我怎么伺候你?”
封北辰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苍白的双唇上,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
“别人用过的地方,我嫌脏,所以只能……”
他的话锋一顿,再次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指腹在她轻颤的唇上游走。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容恩脸上露出惊诧之色,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浑身抖如筛糠。
“你,你如果恨我,一刀捅死我就是了,为何要这般折辱我?”
封北辰微微眯眼,眸中闪过一抹危险之色。
“你不同意?行吧,我不强人所难,等会去狗圈里给你儿子收尸吧,不,确切的说是收骨头。”
眼泪顺着容恩的眼角滚落下来,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因果报应。
她缓缓闭上双眸,沙哑着声音道:“好,如你所愿。”
说完,她撑着上半身慢慢朝他腰腹靠近。
封北辰见她忍辱负重,眼底流转着暗沉的光。
心软了么?
不,这个女人几乎毁了他的人生,他不该对她心软。
这些的苦果,都是她自己酿成的,活该她含着辱品尝。
不知过了多久,当封北辰额头上最后一滴汗坠落时,他猛地抬脚将她踹开。
容恩浑身没劲,猝不及防下,整个摔倒在地。
她的嘴角挂着血渍,许是喉咙磨伤了。
封北辰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时隔七年,他的身心再次得以舒畅,让他深刻明白了一件事,还得是这个女人才行。
捞过一根雪茄点上,猛吸了几口后,暗哑着声音道:“去我私人别墅待着,每晚等我过去,让我满意了,我就给那小子注射抗癌药。”
容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拽住他的裤腿,忍着嗓子传来的剧痛开口道:“他的身体拖不了,求求你送他去京都,请江知……”
不等她说完,封北辰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避开她的纠缠后,冷声道:“再得寸进尺,抗癌药都不给他用了。”
容恩的额头狠狠砸在地板上,悲凉一笑。
是她太过天真了。
如果孩子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而亡,她也只能随他一块去。
…
翌日。
京都。
关于江知的身世丑闻越演越烈,网上的骂声更是不堪入耳。
大清早的,封氏几位长老就给封司爵通电话,请他回一趟老宅召开家族大会。
至于议题,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无非是想逼他表态,让他远离江知。
随意应付了几句后,他直接切断了通话,站在窗前望着花园里景色,眸光晦暗不明。
江知从床上翻下来,踱步走到他身后抱住他。
虽然她没有听到具体的谈话内容,但从他回应的只言片语里能猜出个大概。
“族中的长老为难你了么?要不将不言的真实身份公布出去?”
封司爵握住她的手,讥笑道:“即使公布,也无人相信,外界只会认为是我捏造出来的,
再说了,他们这次不是用乱伦的名头向我施压,而是拿你的身世作伐。”
江知紧抿着嘴唇,她的生父是谁,无人知晓,想要平息这场丑闻,还得深入调查,找出她亲爹才行。
可封家那帮老东西会给她这个时间么?
“你先回一趟封家,稳住局面再说吧,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封司爵掰开她圈在他腰腹的手指,缓缓转身与她对视。
“好,听你的,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别胡思乱想,一切交给我处理。”
“嗯。”
…
上午十点,封氏的家族大会在老宅祠堂里召开。
大长老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与江知那个女人一刀两断,永不相见。”
坐在主位上的封司爵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问:“如果我不同意呢,你们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