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
她都已经向他露出了獠牙,不干是不行的。
只有逼他上了她的贼船,他们才能绑在一块,她兄长才不会怀疑。
“这可由不得你哦。”
曾媛上前一步,凑到他耳边低语道:“我都把我的底牌摊出来了,如此诚意,你不该拒绝才对啊。”
医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这女人话外有话。
如果他不配合,她就要杀人灭口了。
“二,二小姐,求您别为难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
“嘘。”曾媛勾了勾红唇,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知道你上有老下有小,这不,都帮你安排好了么,你放心,你的父母妻儿我派人照顾得很好,不会让他们吃苦的。”
医师浑身抖如筛糠。
她这是要挟。
赤裸裸的要挟。
让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沉默良久后,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沙哑着声音道:“唯二小姐马首是瞻,还请您照顾好我的家人。”
曾媛阴毒一笑。
这拿捏把柄,控制人心的手段,还真是好使得很。
之前她就是挟持了吴倩的至亲,逼那女人给她办事。
后来她锒铛入狱,也不敢将她捅出来。
她要的,就是听话的炮灰。
“只要你乖乖按照我吩咐的去做,我保你一辈子富贵荣华。”
“谢,谢二小姐。”
曾媛缓缓回头,目光落在病房里的小丫头身上,眼里划过嗜血的光。
半个月。
最多半个月她就能送这小野种下地狱。
到时候江知如果识趣的离开封司爵,她便将小丫头的身世永远的隐瞒下去。
可那贱人若还是纠缠不休,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让她再尝一次丧女之痛了。
…
封司爵查了两天,都没能查到关于江知后背那个月牙形胎记的任何资料。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七年前要她时,无意间将这个胎记刻入了脑海,所以才似曾相识。
他把这个想法跟江知一说,江知也赞同。
七年前那晚,他将她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前胸后背没一处遗漏。
缠绵时,他将她肩膀上的月牙印记刻入脑海,并不稀奇。
加上她调动隐门的情报组织查了两天也一无所获,就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测。
医疗室书房内。
封司爵靠在落地窗前,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吞吐间,云雾缭绕。
他自诩强大,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难住他。
可对于她的身世,他却一筹莫展。
来来回回的查了那么多遍,居然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让他颇受打击。
江知给封西域扎完针,回到书房时见某人正在抽闷烟,放轻脚步朝他走去。
到了近前,她伸手夺过他嘴里的烟,塞进自己唇齿间猛吸了两口。
她虽然能耐,但这玩意儿还真没抽过。
浓郁的烟雾吸入肺中,火辣辣的疼。
窒息感袭来,她开始剧烈咳嗽。
“该死,谁让你吸的?”
霸总恶狠狠的训斥,一把抢过烟头,在窗台上掐灭后,伸指弹进了楼下的花园里。
江知都咳出了泪,但脸上笑意浓郁。
“我也体验一下抽闷烟的感觉啊,不太好受,以后还是别吸了。”
封司爵瞪了她一眼。
不想让他吸烟就直说,用得着拿自己的身体作伐么?
“你还没答应我呢。”江知噘着嘴提醒。
霸总一边伸手替她顺气,一边开口道:“听你的,对了,刚才国外回了电话,说没有查到关于这个胎记的任何资料。”
江知缓缓停止了咳嗽,含笑看着他,“你就因为这点小事烦闷?连带着把自己的心情都搞差了?”
封司爵拧了拧眉,纠正道:“事关你的身世,不是小事。”
他不想她一直背着野种的骂名,受人指点。
虽然未来有一天她会冠上他的姓,生也好,死也罢,都只是他的人。
但他还是不忍看到世人欺她辱她贬低她。
江知倒不甚在意,视线与他碰撞,挑眉问:“你会嫌弃我么?如果半个月后没有查清楚我的身世,你会不会听那些老东西的话放弃我?”
封司爵嗤的一笑,冷哼道:“我娶谁做老婆,还用得着他们同意么?行就行,不行我就脱离家族,咱们投靠北辰去。”
江知眨了眨眼,模样娇嗔,精致的眉目,柔和的线条,明艳动人。
尤其是那朱唇,鲜艳欲滴,如同暗夜里盛开的罂粟,泛着致命的诱惑。
封司爵的眸光渐渐暗沉下来,有点儿想欺负她。
这勾魂摄魄的模样,真是男人的克星。
他恨不得将她往死里弄。
“再这样勾引下去,我难免会控制不住的禽兽一把。”
江知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红唇在他耳边摩挲,招惹意味十足。
这两天待在医疗室处理江阳的伤势,还有给封西域治腿,彼此都没温存过。
如今情动,心动,她真的挺想付出行动,让他欺负欺负的。
“那就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霸总伸手圈住她纤细的腰,不断地用力,似要将她揉进血肉里。
江知用下巴指了指里间的休息室,然后伸手解他衣扣。
封司爵偏头瞅了一眼,果断放弃。
那里可是苏景睡觉的地方,他带着他的女人去云雨算什么事?
还是去房间吧。
想到这儿,他打横将她抱起来。
江知还以为他要去休息室,所以手速比较快,三两下就解掉了几颗纽扣。
当她发觉他往外走时,惊呼道:“你干什么,不是去里间么?”
封司爵沙哑着声音道:“别的男人睡过的房间,怎么抱着你去躺?”
“……”
两人刚走出书房,迎面一声咳嗽响起。
江知忍不住抖了个机灵,下意识抬头望去。
只见江阳虚软无力的靠在墙壁上,有些尴尬的别过头。
江知真是找个地缝钻进去。
妈的,撩男人被亲弟撞上了,要死了要死了。
“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点困,他抱我回房休息。”
江阳有些无语。
就差没将人家的衣服全趴了。
还休息呢。
江知猛地回头,见狗男人露出大半个胸膛,脸刷的一下红了。
“放,放我下来。”
封司爵没理她,挑眉望向对面的小舅子,“如果不是什么急事的话,先容我们去办正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