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为什么会知道休息间在哪？”冰辞顶着一张涂满油彩的脸疑惑地问。
寒勿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一副理不直气也壮地样子无中生有道：“对你抛眉弄眼的那个老外说的，赶快去换衣服，一会儿找你算账。”
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还真能被他两三句话蒙混过去，冰辞也只能假装不知道地去换身干爽的衣服。
等她出来，寒勿拿着一瓶卸妆水站在门口，二话不说倒在手心往她脸上抹。
“我自己来。”
“别动，”寒勿还在气头上，但给她卸妆的时候动作依然轻柔，不忍心弄疼她，倒卸妆水撒气。
冰辞一声不吭，等着她帮自己卸油彩，后面，还有洗面奶，也不嫌麻烦。
等做好这一切，寒勿才自个儿去换衣服。
原以为会等来一场审判，结果啥事也没发生，就被一把拽进被窝里睡觉。
“队长······唔唔唔······”
“闭嘴，睡觉，”寒勿扯过被角一把盖住冰辞的脸企图让她闭嘴，但又怕把人憋坏了又很快掀开。
“谈一下吧。”冰辞表情严肃。
寒勿微微一愣，沉默着伸手替她掖好被子。
“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很危险，队长可不可以不要去？”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冰辞还是要说。
寒勿没直接回答，而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是不是传闻中的永狱执行者？”
“不是。”冰辞坦言。
“嗯？”寒勿却对她的话表示怀疑。
冰辞赶忙解释，“真的不是，你相信我。”
寒勿冷笑道：“我都分不清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了，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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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国那个是不是？”
冰辞犹豫了一下，看见他落寞的神情选择实话实说，“是。”
“他叫你小先生，你们什么关系？”寒勿又问。
冰辞刚想编一个，寒勿像是知道她的打算直言道：“你可以不说，但你不能骗我。”
“那我不说，”冰辞几乎是秒回，就没见过这么实诚的。
寒勿被重重噎了一下，脸色发黑，嘴角挂着渗人的冷笑，被子一裹翻脸不认人，“我看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冰辞有点懵，不明白他怎么又生气了，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背。
寒勿能感受到后背小动作，无奈叹了一口气，费劲巴拉地把被子扯出来重新盖在她身上，语气隐隐有些担心，“你这次的任务是以什么身份？”
“小先生。”冰辞看着他的后脑勺一五一十的交代。
“连永狱的都出现了，证明这次任务的危险等级很高，你不想我去，仅仅是担心我的安危吗？”寒勿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他步步逼问只是想要一个想得到的答案。
冰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或许她心里很清楚他想知道的是什么。
寒勿等了很久，休息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他转过身凝视冰辞的眼睛，“又是超出我所认知的范围，或者说是我接触不到的世界的另一面，你属于那里，且随时都可以穿梭于这两面，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了，我永永远远都找不到你······”
冰辞动了动嘴，寒勿打断她要说的话，“你想走，没关系的，本来就是我没有本事留住你。”
寒勿说着垂下睫毛，表情尽显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