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文表在晋江文学网, 其余网站皆为盗文网站, 请支持正版。 “长得很一般嘛,长成这样也敢自恋?心得多大啊,天啊,不会是娘娘腔吧?”白得得很不屑地撇了撇嘴, “不行,我得去看看东荒十大美男洗洗眼。”
白得得觉得以后他们得一宗是真窝囊了, 宗主不仅实力拿不出手, 就是颜值也是被众人碾压。今年招新肯定又是垫底, 其他四宗的宗主都能颜值担当, 或英俊,或儒雅, 皆可以用来打广告,而她们的新宗主, 想想就愁人。
这时候容舍开始说话了。先么肯定是感谢各位来宾, 感谢诸位同仁, 感谢天(拜天),感谢地(祭地),最后是感谢祖宗。
白得得心想,可不得感谢祖宗么,他如果不拼爹,拼爷, 能到这里来慷他人之慨?
之后么, 宗主继任就跟皇帝登基差不多, 要颁一份继位诏书,写的是他这一代的施政方针,不用太详细,但方向是要明确的。
容舍道:“一门之兴在弟子,败也在弟子,吾将视培养弟子为第一要务。”
白得得在远处讽刺道:“每个宗主继任时都这么说,可到时候还不是只顾着自己修炼,最多就是照拂几个亲传弟子,真是说得比唱得好听。”
却听容舍继续道:“从此凡我得一宗弟子,开启气机时,吾将亲自引导其种灵。”
此话一出,当即哗然。这可是累死人的事情,得一宗那么多弟子,每年都有招新,而每年都有数百上千人开启气机,这样平均算下来,容舍一天得引导两、三个弟子种灵。那他自己不用修炼啦?
继而容舍对着众得一宗弟子道:“吾以为种灵乃是踏入修行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之步,若在此走上歧途,徒然辜负一生。吾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只要走对了自己的路,平凡如你也能改变世界。”
白得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当容舍说“你”的时候,仿佛看向的就是她。当然其实这不是白得得一个人的感觉,其他所有弟子觉得容舍说的就是他。这是因为容舍讲话时用了一种法门,叫“我的眼里只有你”。
白得得博览群书,立即想到了书中曾提及过的一种法门,叫“我的眼里只有你”,听这骚气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法门,是几千年前一个著名花花公子自创的泡妞利器。
其实万域世界中,类似的法门也有好几种,白得得是因为对容舍心里先存偏见,所以觉得他用的肯定是这最骚气的一种,反正不是也得是。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容舍吃饱了没事干要给每个开启气机的弟子引导种灵。放眼看去,那些没开气机的外门弟子全都神色激动,而已经种田的内门弟子,也多有失望者。
旋即,容舍又颁布第二条施政方针,每月的月圆之夜,他将在不可道峰的第一虹为所有弟子解难答疑。
注意哦,是最低级的杂务弟子所在的第一虹,这就意味着得一宗所有弟子每月都有机会见到宗主,这可算是上达天听了。
白得得的第一反应是以后不能随便欺负人了,现在每个人都能见到宗主,也就意味着每个人都能告“御状”了。
白得得气得直捶胸口,容舍这到底得有多闲啊?他叫什么容舍啊,叫容闲岂不更贴切?
白得得将千里眼收起,用仙棉塞住耳朵,再也不想听见容舍的声音了,听见就想打他。
宗主的继任典礼结束之后,容舍在得一宫开宴招待各方贵宾,比如其他四宗的宗主或长老,以及一些小宗门的掌教。
至于跟随而来的他宗弟子虽然没有资格进入得一宫大宴,但也有得一宗的弟子负责接待游山赏景。
“这谁啊,不是白孔雀吗?”一个容貌异常艳丽的女子挡在白得得面前,嘴角带笑地看着白得得。
白得得扫了宁凝一眼,还真是冤家路窄,“原来是你啊,宁山鸡。”
“白得得,你找死啊?”宁凝杏眼一瞪。
宁凝是白得得的宿敌,五大仙宗排名第二的剑王阁大长老的孙女儿。人生得丰满艳丽,超额完成了男性的幻想,但在女人眼里却嫌美得太低俗。加之宁凝又爱穿戴艳丽的服饰,白得得第一眼看见她就送了个“宁山鸡”的绰号给她。
这个绰号在她们这种修三代里一下就火了起来,因为大家心底都觉得很形象,所以宁山鸡这绰号就这么传了开去。你说,宁凝能不恨死白得得?
不过这只是她们之间梁子的开始,最近杠得天昏地暗却是因为在驴微定礼服闹起来的。
白得得给自己定制宗主继任典礼的礼服时,宁凝的堂姐出嫁,她也想礼服。两个人在店里碰上,同时看中了驴微新出的水光纱。但这种纱产自深海之渊,由水光族鲛人所织,数量极其稀少,驴微也就得了那么一匹。
两个人都想要,开始竞价,不过还是白得得财大气粗,加上她爷爷即将成为得一宗宗主,驴微总是要给她爷爷一点儿面子的,因此是白得得最终拿下了水云纱。
宁凝瞪完眼睛之后突然又灿然一笑,很嘚瑟地甩了甩头道:“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哎呀,也不知道是谁那么脸大,自己爷爷还没继任呢,就急着订礼服了。你不是定了礼服吗,今天怎么不穿呢?是不是脸太疼了?”
“知道我心情不好,就别惹我。”白得得瞥了宁凝一眼,想继续往前走。
宁凝一闪身再次挡住白得得,“可是我就想惹你,怎么办?你奈我何?”
白得得平时也是个嘴毒的人,不过这次真的是脸被打得有点儿疼,也就懒得再跟宁凝啰嗦,手一抬,她手指上那枚雷霆戒上就朝宁凝射出一道雷霆剑光来。
白得得虽然没有修为,但是她那雷霆戒却是个宝贝,里面是她爷爷向第五脉的戴长老换来的三道雷霆剑光。
得一宗一脉之主注入的剑光,其威力可想而知,一道剑光使用得好,连定泉境的修士都能击杀。
宁凝没想到白得得这么凶悍,一上来就是杀招,她躲闪不及,只能拍碎一张保命符代她承受了这一击。那保命符也是个好东西,相当于多了一条命,乃是由宁凝的爷爷请大符师炼制的,宁凝一共也就得了两张。
一言不合就开干,宁凝险些被击杀,当然要反击。剑王阁以剑修为主,宁凝已经是开田境中期的剑修,拼实力的话哪里是白得得这种凡人能比的。
宁凝冷笑一声,手中剑光一闪,“很好,这是我新得的凝光神剑,正好拿你的血喂剑。”
白得得虽然没有修为,但是见识真不算浅,尤其是兵器一道上更是无所不知。一看那寒芒,再听名字就知道了剑的来历。
凝光神剑,东荒十大名剑之一,前一任主人是一剑耀东荒的凝光仙子,凭借这把剑,当时筑台境的凝光仙子曾经越级伤过孕神境的大能。可见此剑的不凡。
白得得脚上有神风靴,身上有蚕神甲,却也不敢托大,赶紧往旁边一闪,神风靴上有神风阵,一瞬可行百里,是保命良器。
但是宁凝得了凝光神剑,实力大增,虽说第一招的剑锋被白得得靠神风靴躲开了,但是那剑芒却割破了她身上的蚕神甲。
白得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凝光剑的威力实在太巨大,光是剑芒居然就破了她的防器。
白得得的气还没吸完,就见宁凝再次攻来,这次她攻击的是白得得的脚,显然是要毁掉她的神风靴,然后就能好好收拾她了。
白得得只觉得脚下一痛,脚踝的筋都差点儿被割断,血从靴筒里流出,很快就湿润了整只靴子。
说时迟,那时快,宁凝的第三招直刺白得得的脸颊,这是要毁容的意思,看来宁凝是恨透了白得得。
白得得也不是好惹的,她没怎么打过架,没什么实战经验,所以刚才被宁凝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这会儿回过神来,右手手镯开启,里面飞出漫天梨花针,让宁凝躲无可躲。
宁凝不得不手剑抡圆了隔开梨花针,不过白得得也不过是得了一个喘息机会而已。她毕竟是凡人,往日打架身边都有死忠帮忙,可是今天周金龙和凤真都去观礼了还没回来,让她落了单。
那因着宁凝来游山的得一宗弟子见两人一言不合就斗了起来,吓得一个哆嗦,赶紧上前来劝,不过他修为没有宁凝深厚,走上来还平白挨了宁凝一剑。
宁凝嗤笑一声,“看来你们得一宗的弟子都是饭桶啊。”宁凝可不怕得罪得一宗,她今天就是有意来砸场子的。
容舍出任得一宗新任宗主,其他门派当然会去扒他的老底,他开田境的修为瞒不了人,这就让其他宗派心里开始蠢蠢欲动。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得一宗既然开始走下坡路了,自然有人想取而代之,而上面的宗门也想瓜分得一宗的资源。于是各家心照不宣,来赴宴的却未必都有好心。
宁凝得了她爷爷的暗示,今日就是想借着和白得得的宿怨来试一试得一宗的水深。
白得得这个人极其护短,而且得一宗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她哪里能由得宁凝侮辱。先才她还有所顾忌,毕竟宁凝是上门做客,又是她先出手的,现在却是一点儿顾忌也没有了,因为她被宁凝给气疯了。
白得得从乾坤囊里掏出“紫晶雷”就往宁凝炸去,这是她爷爷所制,威力在整个东荒域都排得上号,也是得一宗的重要收入之一。
这紫晶雷可不便宜,平常人是不可能像白得得这么豪放的,一出手就是十颗。哪怕宁凝修为了得,却也惧怕紫晶雷,不得不闪躲。
白得得趁机换了双神行靴,拉了那劝架的弟子就往后跑,想去搬救兵。她今天可是主场作战,犯不着跟宁凝死磕,自然会有人收拾她。
不过白得得今天着实是倒霉,堪称喝凉水都塞牙。第一个因紫晶雷响而闻声赶来的得一宗弟子却也是白得得的“冤家”——练紫霓。
容舍看向白元一道:“本是难解,不过因本宗有养魂灯,却也不是不能解。”
白元一当即就拉着白得得要给容舍跪下,容舍扶起白元一,没受他的礼,但是白得得的礼他可是受全了。
“如今先是要剥离异魂,然后以养魂灯为她滋养七七四十九日。虽然比不上先天魂光,但也可壮大她的爽灵。”容舍道。
白元一道:“如此已经足够。将来若有机遇,再为得得招魂。”
容舍点了点头。
白元一不好意思地上前道:“只是该如何剥离异魂,还请宗主指教。”但凡涉及神魂的都是无上秘法,就是白元一也所知不多,但他对容舍有信心,因为只有他一眼便看出了白得得的问题。
“我为她调一曲试试。”容舍说得十分轻松,就好像给人剥魂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一般。
白得得和白元一对视一眼,都对他的开田境不是很放心。
然而容舍就像毫无察觉一般,伸手在空中划了一道,那空气仿佛就裂成了两半,中间露出一道时空缝隙来,容舍缓步走了进去。
白得得大吃一惊地望着那道时空缝隙,有些结巴地问白元一,“爷,爷爷,那是空间宝库吗?”
空间宝库也是炼器炼出来的,而空间法则则是炼器之道顶上的桂冠,只有能炼制空间法器的大师才能成为宗师。白元一也不过才刚刚摸到空间的门槛,却没想到得一宗居然有空间宝库。
白得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下意识就跟着容舍走进了宝库,白元一从惊讶里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将白得得喊出来了。
容舍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看白得得,白得得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僭越了。这空间宝库肯定是得一宗的藏宝重地,别说她,就是她爷爷都没有资格进来。
可是白得得又舍不得这开眼界的机会,见容舍望过来,只低头侧了侧身子,脚却一点儿也没动。
好在容舍没说什么,只继续往前走去。
白得得见他走了,又厚着脸皮继续参观。不过这宝库可真够寒碜的,也难怪得一宗逐渐没落了,里面的东西都是破破烂烂的,虽说在这里不会有灰尘,可却抵不过时间的流逝,一堆宝剑随地堆成小山,跟破铜烂铁似的。
白得得嫌弃地绕开了,又见前方堆了十来个药鼎,也是破破烂烂,还有缺了腿的。
再往前,容舍停在一堆废柴堆前,白得得走进了才看出那是一堆琴,弦索不是断了就是松了,那堆木头都快朽了。
白得得心道不好,容舍该不会就是想用这种破琴给她奏曲剥魂吧?
“你来选一柄吧。”容舍开口道。
白得得认命地上前三步,看着那堆朽木,也没什么心思去挑,伸出手指随便点了一柄,“这个吧。”
容舍手指轻轻一动,那柄被白得得选中的琴就从柴堆里飞了出来,飞到了她眼前,白得得赶紧伸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