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套了件外套才打开门,却见祁野拿着一个白色的保温杯站在门口。
“有事吗?”安宁问。
祁野将杯子递给她:“给你水,最近比较干燥,夜里会渴。”
安宁有些受宠若惊,这会子的弟弟看上去竟然有点成熟。
“谢谢,你想得还挺周到的。”
她夸了一句,祁野挑挑眉,又恢复了那股有些纨绔的孩子气。
“小时候每天晚上我妈都会给我准备一杯水放在床头,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好。”安宁接过水杯,“那,休息吧?”
“嗯。”祁野点点头,“明天该回医院了吧?”
安宁也点头:“嗯,白天我和教授通过电话了,明天就回去。”
然后互道晚安,安宁轻轻关上了门。
另一边,唐恬恬家。
陈叙带了自己简单的生活用品过来,暂住在客厅的沙发上。
在这之前唐恬恬已经无数次邀约他过来了,陈叙都礼貌拒绝,并且胆战心惊。
这个女孩子的热情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前二十几年从未承受过的生命之重。
他已经明确说过过自己目前对唐恬恬只有朋友的感觉,而对方则表示来日方长。
陈叙无奈。
已经很晚了,整个屋里黑漆漆一片,陈叙因为认床,睡得并不踏实。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唐恬恬房间的门打开了。
而后就是朝自己走过来的脚步声。陈叙睁眼,只见唐恬恬穿着睡衣,抱着布偶,朝自己走过来的步子轻飘飘的,姿势也有些怪异,仿佛被人牵着一般。
借着落地窗外反射进来的灯光,他看到她的眼睛竟然也是闭着的。
这是……梦游?!
陈叙虎躯一震,赶紧坐起来试探着轻唤了一声:“恬恬?”
没有回应。
直到走到沙发边上,唐恬恬才停下来,顿了顿,直接就往陈叙身上倒去。
“哎呀!”
陈叙一惊,一时间推也不是躲也不是,就这么任由唐恬恬倒在了自己身上。
“哼唧……”
唐恬恬嘴里发出婴儿撒娇般的声音,似乎是无意识地双手抱紧了陈叙,整个人盘在了他身上。
“恬恬?”陈叙又试探着喊了一声。
他简直吓得大气不敢出。
眼看唐恬恬似乎心满意足地睡着了,陈叙缓缓叹了口气。
这可如何是好。
他小心地转过身,想要把唐恬恬抱回房里去。可只要轻轻一动,唐恬恬就不满地一阵哼唧。
无奈,折腾了半天陈叙放弃了,只好任由她这么树懒一样趴在自己身上,把被子扯过来给她盖上了。
相处至今,陈叙从来没敢和唐恬恬有多少肢体接触,这会子才发现,这女孩子瘦瘦小小的一只,趴在他身上简直像个小孩子。
还蛮乖巧的。
殊不知假寐中的唐恬恬强行压抑着快要翘上天的嘴角,好不容易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陈叙身材真好,陈叙身上真暖和。她想。
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就这么挂在他身上好了。
……
第二天一早,安宁起床后发现祁野已经做好了早餐。
那小子看上去没有睡好的样子,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却强装精神和她打招呼。
“给,三明治。”
安宁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够早了,她接过三明治问:“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
祁野不以为然地点点头:“习惯了,生物钟。”
事实上他一晚上几乎没有睡着。
一想到她近在咫尺,大脑皮层就莫名兴奋。以至于睡意袭来时天已经泛亮,干脆就起来了。
两个人简单吃完,就一起开车去了医院。
安宁先去见了教授,陈叙听说她今天回来,也特意来见她,安宁看见他又是一愣。
这人怎么也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不知道的以为他和祁野昨晚通宵连麦开黑了。
“欢迎回来,安宁。”林教授对安宁的归来很是高兴,“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我提交给学校的推荐信也通过了。你说要出国的时候,其实我就报了侥幸心理,没有撤回那封推荐信,现在好了,等你和祁野共同完成现在这篇论文,就可以回去继续读博了。”
安宁由衷开心,对教授连连鞠躬道谢。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心里虽然没底,但还是试探着开口道:“教授,我想从今天开始,锻炼左手。”
教授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小祁啊,”他转向祁野,“你去找点葡萄和熟鸡蛋来给安宁。”
在场的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陈叙替安宁捏了一把汗:“这个过程可是很辛苦的。”
“没办法,”安宁苦笑,“既然决定了要走这条路,再辛苦也要试一试。”
很快祁野端来了一碗葡萄和五颗鸡蛋,顺带还拿了些手术用的刀镊和针线。
“这就是你今天的任务了。”他道。
安宁撸起袖子,小心地从碗里取出一颗葡萄来。
她先用刀将葡萄皮切开一个小口,然后左手拿着针线去一点一点缝补。
这是模拟手术中的缝合场景。
因为她是有底子在身上的,所以没有从最基础的练手开始,而是直接开始以物品模拟手术。
可这么多年用惯了右手,突然换成左手,还是十分不适应。
缝了没几针,就一个不小心戳到了自己的手指。
“嘶……”
安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六十六章 这是,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