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一听这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身边带着这么多人,她买了东西还怎么放进空间里面啊?“我真的自己去就行。”“不行。”四爷这次语气笃定,很明显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温酒只得答应了,起身想要下车,却被四爷按住,下一秒就见四爷跳下了马车道:“有小喜子跟着爷就行,你驾了马车去。”“主子,这怎么行?”苏培盛吓了一大跳。四爷摆了摆手:“前面走两步就是七爷服了,你们谨慎,看顾好她。”叮嘱了这么一声之后,四爷扭头便走了。七爷这早早地等在了门口,将外头四爷的举动全部都看在了眼里,见到四爷忍不住挑了挑眉头:“四哥,马车坐着的是何许人也?竟让你将马车都让出来了?”四爷摆了摆手:“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罢了。”而后拍了拍七爷的肩膀:“这样大冷的天,你也站在外头等着,怎么样?腿好些了吗?”七爷很是好奇地向着已经渐渐走远的马车看了过去,甚少看见他四哥提起女子,眸中带着笑意的样子,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不过到底是没有再问,而是笑着回了四爷的话道:“四哥放心吧,好多了。”四爷拍了拍七爷的肩膀:“那就好,逛了下了命令,爷明日便会前往晋阳,想来你应该知道了吧?”当下神色冷凝的点了点头:“也是好事,时间拖久了,怕徒生是非。”四爷点头:“走,书房说。”兄弟二人进了书房之后,七爷便拿了两张折子给四爷:“这些时日我们派去的探子秘密拿回来的公文,晋阳当地的情况远远比想象中更要恶劣,大雪封门十几日,侥幸生存的百姓没有住处,没有饭吃。只说许多百姓饥寒交迫,已经开始抢掠,乱作一团。四爷神色猛的一变,将公文接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看完,后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好,可真是好,大哥还真是什么人都敢用。”七爷眉头也皱的厉害:“四哥,此次前去一定要小心,身边的护卫一定尽量多带些,我总觉得这趟差事绝对不太平。”四爷点头:“放心吧。”二人关在两人在书房里头坐了约莫有两刻钟,四爷这才起身。出门前,还叮嘱了七爷:“这些时日我不在京中,你若有事,倒是可去寻太子。”七爷点了点头:“四哥此去定要万事小心。府上四哥莫要担心,弟弟会看顾些的。若有要事,定会书信告知四哥。”四爷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向外走去。门外依旧空空如也,七爷倒是忽而笑了:“四哥,看来那位小女子还没回来呢。”接着又对着身边的奴才们吩咐:“去牵两匹马来。”“四哥还是骑马走吧,要不,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地方呢。”四爷也没推迟,只笑着点了点头。紧张的气氛经过这番倒是缓和了一些,兄弟二人站在门口闲话了两句,直到奴才
们将马牵了过来。“回吧,爷走了。”四爷跟七爷摆了摆手,出门便直奔着四九城最繁华的那一条街去了。找了一圈,却是未曾见到自家马车,在中间的几条街都转了一圈,最终反而是在米粮店的门口把温酒给找见了。四爷脸上颇为怪异,倒是没有直接进店里,反而去瞧了一眼店外头守在马车边上的苏培盛。“她怎么跑这逛来了?”苏培盛远远的便瞧见四爷了,行了礼之后即刻回话:“回主子,姑娘不只是逛了米粮点,刚刚还去了那边的厨具店。哦,对了,姑娘对于农具也颇为上心,在店里面转了好久呢。”“农具?四爷瞧了一眼粮店外头来回穿梭看的津津有味温酒,一时之间脸色越发怪异。温酒这头东西也已经买的差不多了,只是太大件儿的床榻,柜子什么的,今儿可是买不成了。这些个米粮袋子小,多装一些拿在手上没人在意,只要跟老板说放车上了,跟苏培盛说买的少些,在偷偷的收进空间里就行了。可那大件儿,温酒可没信心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收走。从这一家米粮店出来的时候,她手上也提着几个小油纸包,见到四爷便跑了过来笑着说:“爷看,买了好多调料,还有些不太常见的粮食,回头给爷做好吃的。”四爷瞧了一眼她手上提着的东西,接了过来:“这就是你说的,要买的女儿家的东西?”温酒点头:“嗯,就这些,买的差不多了。”马车里,四爷瞧了一眼角落,倒也没少买。角落里只是零零落落的放了几个小包,边上还有一个盆子,铜盆里头,放着锅碗,还有饭勺什么之类。四爷看了看温酒,又看了看那堆东西,总觉得没有办法将温酒这张脸和这些东西联系到一起。“难道府上没有?定要出来买?”温酒正低着头整理她的大包小包的东西,闻言便笑着说:“府上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府上的东西都是有定数的,不是我的呀。若是酒儿要了他们膳房的,指不定也要给赏钱,倒不如出来买。爷看这个锅,只花了二十文。”四爷眉头都拧成一个结儿了,憋了好久又憋出了一句:“边上就是卖玉器珠宝店,你要不要去看看?”温酒顺着窗户往外头瞧了一眼:“这些酒儿暂时还不缺,爷也没有短了酒儿的饰品,以后有机会再去看吧。”“你不用多想,若想看,爷可陪你去看看。”四爷总觉得带着貌美妾室出去逛街,竟只买了这些个东西,属实是有些寒碜。只不过温酒依旧摇头:“不了。”四爷没有在说话,只是眸子时不时的落在温酒身上。四爷这会儿恨不得在温酒脑袋上开个洞,看一看里头到底装的是什么。回到了前院之后,四爷便让温酒回去了,瞧着她的背影,四爷略皱了皱眉头问苏培盛:“你说这世间真有女子不喜玉器珠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