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符咒的消散,很快便响起一声虎啸。
“有虎下山了!”
姬焜警惕的看着四周,随即便准备命人去拦。
“不必。”
姬傲扶着姬老夫人坐了下来,脸色凝重的看着姬焜。
从猛虎的气息来看,应该是一只被驯服的猛兽。
而旭宝刚刚用了召唤符,所以来的应该是旭宝刚刚驯服的那只虎。
看着姬傲和姬老夫人如此冷静,众人刚刚有些不安的心,瞬间静了下来。
很快,便有一只猛虎,嗖的一下来到旭宝面前。
它四肢伏地,脑袋耷拉着。
众人看猛虎这般听命于旭宝的话,顿时面露诧异之色。
旭宝不顾众人的眼光,上前拍了拍猛虎的脑袋。
“刚刚是谁放你出来的,你去把那人找出来!”
猛虎大大的脑袋,在旭宝小小的手心蹭了蹭。
随即,起身缓缓的扫视四周。
姬灵雁吓得手指微微发抖,想着如今自己狼狈的模样,这头蠢虎应该也认不住来。
但奈何,老虎使劲儿的嗅了嗅,慢悠悠的晃动着自己的步伐。
直至,它的脚步,停在冯流素身边。
似确认一般,又嗅了嗅,随即便冲旭宝吼了一声。
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丝丝愤怒。
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遍体鳞伤。
“啊,老虎要吃我了,救命啊!”
姬灵雁将自己的头,藏在冯流素的衣袖里大喊着。
旭宝冷撇了一眼,便转眸看向姬傲。
“重祖父,还用旭宝再说些什么吗?”
姬傲冷哼一声,目光沉沉。
“不用!”
说罢,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便愤怒的起身。
“姬灵雁,你可还要狡辩!”
姬灵雁往前挪了几步,让冯流素彻底挡住那只猛虎。
“祖父,那不过是一只畜生,连灵兽都不是,它能证明什么?”
姬灵雁咬死不认,冯流素见状,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雁儿,你平时骄纵跋扈一些,娘也只当你还是孩子脾气,等大些就好了。却不知,你的心竟然长成了这副样子!”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姬灵雁,又心痛的看着纤云和旭宝。
“纤云可是你亲侄女,旭宝也是你亲表侄,你怎么能如此狠辣,你可知若旭宝不敌那猛兽灵兽,下场会如何?”
身为母亲,她刚刚看到姬灵雁的神色,便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姬老夫人脸色阴沉着,将一只水杯扔在姬灵雁面前。
“我们姬家儿女,没有如此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之人!老大,她如今既然没有头发了,便送到山外的祈福庵吧。告诉那里的人,把人给看住了,若让人逃走了,以后庵里做供奉的仙草便别想要了!”
姬老夫人此话一出,冯流素和姬焜,同时变了脸色。
冯流素立刻跪下想要求情,却被姬老夫人一句话堵了回来。
“谁若求情,谁便跟着一同去。”
说罢,她看了看在坐的众人,眼中充满了警告。
姬焜想要开口的话,在母亲的威压下,顿时不敢开口。
只有姬灵雁,声嘶力竭的喊着。
“我不去祈福庵,祖母你不能把我赶出去。爹娘,哥哥,你们救我,我不想去祈福庵。”
说着,她便想去拉冯流素的手。
冯流素眼泪不止的往下落,可她犯了大错。
万不该对旭宝和纤云动手,更不该在姬嵘初回苍穹山脉的第一天闹事。
“你暂且先忍两天,等你姑姑走了,娘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的。”
冯流素一边扶起儿女,一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
“别再闹下去了,否则就不止是送出山这般简单了。”
姬灵雁不甘心的看着爹娘,内心的怒火似要决堤一般。
可没人给她发泄的时间,便已经有人拖着狼狈不堪的她离开了。
大厅里,顿时恢复了安静。
除去姬嵘一家,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心事重重。
本应热闹非凡的接风宴,草草了事。
姬老夫人被这闹剧一气,整个心口疼的厉害。
最后,还是白霜给姬老夫人扎了几针,又给她服下一颗丹药。
姬老夫人的身体,才轻快了许多。
好不容易睡了个舒服觉姬老夫人,一大早就被人吵醒了。
一群人,闹闹哄哄的在他们的寝室外。
姬傲看着自己和老太婆被吵醒了,顿时黑着脸起床。
简单的穿了件衣服,便气呼呼的打开房门。
“大早上的,吵什么吵!”
“爹,不好了,我们库房里的仙草尽数不见了!”
姬恒焦急的看着姬傲,眼中充满了惶恐。
“什么?”
姬傲的脸色,也不太好了。
“爹,你没听错,我们库房里的仙草,都不见了。”
“怎么可能!”
姬傲说罢,抬步便往库房走去。
作为苍穹山脉的库房,自然是很宽敞的。
有整整一排屋子,四个房间这般大。
而且里面放的,都是苍穹山脉有些不得不摘的灵药仙草。
当姬傲迈步进门,看着空荡荡的房子。
顿时,整颗心似乎都被人给挖走了。
“怎么回事?看守的人呢?”
姬傲转身,看着一旁战战兢兢的守卫。
那十几个守卫闻言,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山主明鉴,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们真的,寸步没有离开过库房,更不知库房为何一夜之间便被搬空了!”
“一夜没有离开?这库房里的东西,还能莫名其妙消失了不成?你们给我好好想想,昨夜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否则这东西找不回来,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姬恒气愤的看着那些守卫,满眼都是焦急和心痛的模样。
“来人,即刻封山,没有本山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山!”
姬傲冷声命令完,随即回眸又看向那十几个瑟瑟发抖的侍卫。
忽然一个跪在地上的侍卫,小声的开口。
“启禀山主,昨夜只有九王妃来过一次,拿走了一颗灵参,说是给老夫人治病急用。”
“昨夜母亲突发急症,儿子也是知晓的。莫不是母亲把令牌交给了霜儿,让她来取过药?”
姬恒看了一眼父亲,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姬傲凌厉的眼神,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侍卫。
那犀利的目光,似要将人看穿一般。
“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漫天的的威压顿时倾泻而出,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这是有人,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