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娜十分的痛苦,因为她不能够和自己的孩子相认。
别看现在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儿子相处的很愉快,并且想要让他为自己效力。但一旦知道李珂的身份,那么就会是一场灾难。
而自己的大儿子也必然会和他的父亲一起,对着他的兄弟挥起屠刀。
她不是没有想过教育好自己的大儿子,但是对一个没有什么权势的女人来说,她在这个家能够做到的事情很少。
所以就算知道自己的儿子肯定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知道自己的儿子因为神明的原因变成了别人眼中的‘怪物’,她也不能够相认,因为这样只能够招来更可怕的事情。
“自己起的。”
李珂握住了她的手,尽管这有一些失礼,但是这是告诉对方,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且无意去表露出来。
芬娜颤抖的抱住了李珂的头,她感觉自己的命运是如此的可笑,自己明明应该是一个幸福的女人,结果却因为一个预言而落到了这个地步。
“那么……能够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很可怕的。”
李珂的话让芬娜的身体再次颤抖,李珂也在心里暗骂自己这次模拟的糟心程度。
可这真的是模拟吗?
李珂感受着芬娜真实无比的心跳和感情,稍微有些想逃避这个问题了。
“不……不会的,孩子,不会的。”
芬娜颤抖的手抚摸着李珂的头盔,很快的找到了卡扣,但她手指上的力量并不足以打开,这让她又一次感觉到了崩溃,眼泪断了线一样的落下。
李珂叹息一声,伸出手,帮着芬娜打开了自己的头盔,在月光的照耀下,露出了一副奇异的面容出来。
不能够说是像人,只能够说完全不像人。
凸起的肌肉把薄薄的皮肤撑起,就算芬娜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依旧感觉自己有些无法呼吸。
但这已经是李珂用生命能量调整过的结果了。
芬娜颤抖的看着李珂狰狞的如同鬼神一样的面容,眼泪变得更多了,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感觉到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应该负全部的责任。
“对不起,对不起……”
抱住了李珂,把脸颊贴在李珂的脸上轻轻的磨蹭着,芬娜夫人努力的想要让李珂感受到她的歉意,但听到了有人前来的李珂,却将她推开了。
“没事,我过的很好,知道你这样可爱的女人在担心我之后,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但是……我们都知道的,对吗?”
李珂想要报复很简单,提着他的武器,一个小时之内,这个城堡当中就不会再有除了芬娜之外的活人了。
但是这样做,对芬娜来说又是一次酷刑。
相比自己这个一直流落在外的儿子,对于芬娜来说,虽然不怎么孝顺,但一直陪伴着她的儿子才更让她熟悉。
他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那对父子对他来说只是路人,但芬娜对他来说,却是实打实的亲人。
没必要因为路人而让亲人遭受打击。
所以,李珂说出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过段时间,我会离开我的那个小镇子,去别的地方游历,但我的那个小镇子风清水秀,那里的人也很可爱。很适合作为疗养的地方,而且……也只有你能够保护那里,不让那里的人在我离开之后遭受迫害了。”
李珂用手指擦干了芬娜的眼泪,他感觉到芬娜拔掉了他的几根头发,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捡起了自己的头盔,在芬娜的注视下,将其重新带到了头上。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来人是谁了。
很麻烦的一个人。
站起来,按住芬娜的肩膀,李珂把大量的生命力量注入了芬娜的体内,而在注入生命力的时候,李珂才发现芬娜果然没有完全的恢复,自己上次治疗之后的结果虽然还存在,但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的身体就又恶化了。
可以说,这个女人的生存意志已经很低了。
所以,李珂又多注入了一些生命力,这个女人只要不在继续悲观下去,那么还是能获得健康的身体的。
“我过得很幸福,真的,但现在,你该走了。”
轻轻的推了这个女人一把,李珂就走向了另外一条道路,在芬娜因为眼泪而模湖的视线当中,走进了黑暗当中。
然后她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走向了自己的阁楼。
但是,当她提着油灯返回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她却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我的妻子,你刚刚,去了哪里?”
泰纳瑞斯大公,面色沉重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眼神锐利的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妻子去私会情夫去了,但是他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自己的妻子一直洁身自好,而且生病的这段时间当中,城堡里的佣人都被换成了女仆,除了他的老管家以外,能够看到的男人就剩下他和他的儿子了。
至于其他的那些人,都在宴会厅当中,只有李珂不在。
于是,他对自己的妻子下达了命令。
“把手摊开。”
芬娜下意识的就把手放到了胸口,她不想让自己的丈夫看到自己手中的红色头发,但这个举动激怒了大公。
大公正因为李珂的离场而感觉到不爽呢,他愤怒的走上了前,抓住了芬娜的手,在其的痛呼当中,打开了芬娜的手掌。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律红发。
站在原地,沉默良久,他看着自己的妻子开口了,脸上是一种诡异的笑容。
“你的情夫,是他?”
如果不是情夫的话,怎么可能会拿着头发?
而如果是情夫的话,那就好……
等等。
看着自己妻子红肿的眼睛,还有那无法掩饰的悲伤的气息,维奥来特大公立马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将其和自己手中的头发做着对比,然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李珂那么的亲切,并且觉得对方天生就应该服从自己,并在对方拒绝了自己几次之后,有一种被忤逆的愤怒。
这对他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他一直都是礼贤下士的!
于是,直觉,预言,还有自己妻子的表现,让他仅凭这一点点证据,就找出了真正的答桉。
“阿尔萨斯!你这个怪物!”
泰纳瑞斯大公,愤怒的吼了出来。
与此同时,李珂也看到了那位不速之客。
“你都听到了什么?”
“你猜。”
“…………”
“很多啦,你和芬娜女士的关系应该很不一般吧,毕竟只是看着你们的样子,再想一下一些传闻,就能够让人猜到很多事情了,不过……原来你这么丑啊?”
月光之下,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西莉亚公主巧笑嫣然,并且很自来熟的来到了李珂的面前,踮起脚尖,想要抚摸李珂的脸。
但因为身高的原因,只能够摸到李珂的胸肌,但对她来说,这里也很有趣。
“那做我的人如何?我可以向你保护我一样的保护你,而且我可不嫌弃你的这张丑脸,还能够……”
西莉亚公主殿下看着李珂的眼睛,弯腰捏住了自己的裙子,然后微微的提起了自己的裙摆,露出了自己洁白精致的长袜吊带。
“让你做我的骑士。”
李珂的眼神瞬间变得无神,因为他感觉到……
这女人。
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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