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很安静,一点儿声音也无。简意的心里莫名惴惴不安,老爷子一向是豁达的人,就一幅画不见,他是不会这样儿的。
她上前,叫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回过神来,看见孙女神色缓和了下来,“回来了。”
简意看着被翻得乱的书房,试探着说:“要不我再帮您找一下?”
老爷子却摆摆手,说:“不见就不见了罢,不用找了。”他说着就叫清姨进来,让同简意一起将书房收拾好。
老爷子虽是说让不用找了,但看得出来他并不高兴,一整天都是郁郁的,晚上时连饭也没吃就早早的睡下了。
担心老爷子半夜醒来会饿,将菜和饭放在灶上温着。这季节的蚊虫多,她同简意去了院子里,在窗户下都燃上了蚊香。
现在还很早,不过八点多。以往的这时候老爷子和老太太还在看电视,今儿整个院子却是静得一点儿声音也无。
清姨惆怅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说:“也不知道是谁来偷只偷一幅画。”
老爷子喜欢收藏,虽不是顶值钱,但也并不是一文不名。而小偷竟然只拿了一幅画。
简意听到这话脑中闪现过什么,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发僵。
清姨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又叹了口气,便要往屋子里走。
简意却没和她一道往回,挤出了笑容来,说:“您先进去吧,我出去走走。”
清姨不疑有他,让她早点儿回来后便回宅子里去了。
简意站在原地一时没动,隔了会儿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大步的往外边儿去了。
她走了一段,离宅子远远的了,才拿出了手机来,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没多时就被接了起来,不待电话那端的人说话,她就冷冷的开口问:“是不是你偷了爷爷的画?”
她是该早想到的,她遇见他鬼鬼祟祟的在书房翻过东西。那画除了他会拿还有谁会拿?爷爷让不用找了,应该就是已经知道画是他拿的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忙,没事挂了。”宋伟和说着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这不是心虚是什么。简意抿紧了唇,立即就将电话拨了过去,但这次宋伟和没有接。
简意有的是耐性,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拨着。不知道拨了几次,电话总算被接起,宋伟和恼怒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你没偷,那就只有报警查了。”简意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宋伟和是怕她将这事儿闹大的,有些恼火被女儿给拆穿,训斥道:“什么叫偷?我只是拿来用用,过段时间就还回去。”
果然是他拿了。
简意的心里透冰的凉,不知道他堂堂一大学教授,怎么能做出那么无耻的事。
“不问自取那就是偷。”简意冷冷的说,“你确定那画还在你手里吗?”
宋伟和这下含糊了起来,只知道摆出长辈的身份来压简意,“和你没关系。你这死丫头,你爷爷奶奶平时就是那么教你的吗?让你这样和长辈说话?”
他越说越有几分咄咄逼人,像是自己真占了理似的。
简意没理他的胡搅蛮缠,知道画是拿不回来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报警处理。您应该不会希望您上报纸新闻。”
她说完这话也不管电话那端的宋伟和如何跳脚,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虽是知道了是谁拿了画,但简意的心里更是难受压抑。她完全无法想出来,她父亲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他还真是连脸也不要了。
心中的怒火渐渐的散去,她颓丧的在路边坐了下来,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边闪烁的繁星。许久之后才起身回了院子。
隔天接到周纪宁的电话,说是上次的项目完成后客户很满意,给团队的人都送了他们那儿的大闸蟹,她也有一份,他中午会来这边见客户,让她到时候过去拿。
简意自觉自己什么也没做,连连要拒绝,周纪宁却说是每个人都有的,让她别客气。
周纪宁到客户公司谈事儿,他最终也没让她过去拿,开车送了过来。简意请他去家里坐他说下次,他还得回公司开会。
简意是放心不下母亲的,下午时找了个借口,往舅舅家去了。因着母亲不喜欢她,她虽是和舅舅的关系亲昵,但也很少过来。
今儿过来才知道表弟表妹都放假回来了,两人的性格皆外向,她过去时母亲在午睡,于是两人拉着她打起游戏来。
简意在舅舅家待到傍晚用过晚餐才回家,表弟简跃自告奋勇的开车送她回去。他实际是想出去疯玩,才刚回来不好出门,这才借了送她回家的借口。
送她到了门口说改天再过来探望爷爷奶奶,开着车一溜烟的走了。
简意进了院子,看到停着的车才发现周起过来了。果然,进屋就见他拿着一类似游戏机的东西,正在老爷子面前摆弄着。
简意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他那腿,他穿着休闲长裤,看不出什么来。
她很快收回视线来,上前叫了爷爷。清姨才刚收拾完厨房,见她回来问她吃饭了没有,简意这下就回答说吃过了。
周起手中拿的真实游戏机,正教老爷子怎么玩游戏,他无聊时可以解解闷。老爷子看起来很有兴趣,还上手试了一下。
只坐了会儿老爷子就开始赶人了,说让两人出去走走。简意在那天晚上说会找机会和爷爷说清楚的,但回来却一直没能找到机会,现在又出了画被她父亲偷了的事儿,她暂时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了。
那几天就像是一场梦一般,她和周起好像还没有那么平和的相处过,这会儿想起来那么的不真实。
两人很快到了院外,这几天都没给周起打电话问问他伤怎么样简意是有些心虚的,她正准备开口,周起就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双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宋假意,你可真是够假的啊。咱们俩好歹也算是共患难了吧?脱险了就问也不问一声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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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真是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