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事,让季安宁只觉得大长人生知识,她有些喜欢那种鸡犬相闻的生活气氛。可是转而她只要将心比心,如果要她生活在这种做什么事情,都要面对众目睽睽的地方,她就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季安宁冲着田百珍竖起拇指,说:“珍表姐,我为你感到自豪,你在那一处都能自在的生活,这是一种特别能的本事。”田百珍瞧着她笑了起来,她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说:“傻。人,被现实逼一逼时,就会知道自已其实还有很多的潜质,没有完全的挥出来。”
季安宁瞧着田百珍还是如从前一样的笑脸,她的心里却还是酸了酸。成长总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她还是长大了,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季安宁装出没有听懂的神情,她笑着说:“那我以后也要试一试,现实能把我逼成什么样的能干人。”
田大舅母听着她的话,她神色严肃的跟季安宁,说:“呸,我们家宁儿一定会事事顺畅。宁儿,来,跟我连着往地上‘呸’三声,小孩子不懂事爱乱说,幸好是童言无忌。”在田家大舅母的眼神下,季安宁赶紧跟着她连着‘呸’了三声。
田家老太太瞧着季安宁摇头说:“我们做长辈的人,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只盼着你们事事顺利顺心。”季安宁笑瞧着她,低声说:“外祖母,是我说错了话。我大伯和大伯母都不会容许我去过那种被人逼的日子。”
田家老太太瞧她一眼后,说:“那你一定要听大人的话,可不能随着自个心意乱来,被人哄着行偏路去了。”季安宁懂得老人家心里的担心,她笑着跟她说:“外祖母,我的朋友不多,每一个都是大伯母认同过后交往的人。”
田家老太太很是赞同的瞧着她,说:“你和你表姐两个都是懂事的孩子,你们从来不****朋友。”季安宁微微的笑了起来,她们是根本没有机会去****朋友。如今田百珍成亲之后。就不知她还能不能交到合适的朋友?
田家老太太瞧着田百珍笑着说:“珍儿,过日子,就要慢慢过,你千万不能心急。”田百珍听她讲了从前的事情。多少明白她是心急了一些,她太急着想要掌握住田四郎的心思。可是有志气有想法男人那是那般好掌控住的。
她觉得在这一方面要听从田家老太太的老经验,由着他去飞,线总在家里女人的手里握着。田百珍笑瞧着田家老太太说:“祖母,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胡乱的心急。小郎就是要长大,也要一天一天慢慢的长大。”
田百珍眉眼间泛起来的焦燥散去了许多,田大舅母瞧着女儿这时的神色,她脸上的担心也少了许多。田家老太太站起来活动身子,她把胳膊伸给季安宁说:“走,你和外祖母去外面走一走,瞧一瞧孩子们玩到那一块地去了。”
季安宁欢喜的挽住她的胳膊,两人迈步往外面走去。房门缓缓的合上后,田百珍朝着田大舅母说:“母亲,祖母这是让地方给我和母亲说私房话吗?”田大舅母笑着轻轻点了点头。说:“你祖母是想让你放心和我说心里话,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只管说吧。”
田百珍很是仔细的想了想,她轻轻摇头说:“我们家里那些细细碎碎的事情,我自个能处理得妥当。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四郎,他待我还行。”田百珍原本是有些话想要跟田大舅母说一说,她们母女两个历来亲近,可是现在她觉得那些事情是不能讲出口。
然而田家老太太讲那些旧日事情,她多少听得出来当中别的意思。成亲最初的几年时间。田老太爷一直是默默注视着田家老太太的行事,过后许久,他才出言提点田家老太太,长辈们不管如何的对他赏识。他实际上对掌家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兴趣。
田百珍猜测着那时他们夫妻两人的情意深厚起来,田老太爷舍不得瞧着妻子继续为难下去。田百珍瞧着田家大舅母的神情,低声问:“母亲,父亲是不是一直都非常的喜欢你?”田家大舅母脸红起来,她伸手拍打田百珍说:“胡说什么?我们成亲之前,都不曾单独会过面。”
田百珍轻轻笑了起来。她笑着说:“可是我一直觉得父亲待母亲很好很好,比待我和哥哥们都要好。”田百珍话里还透出淡淡的醋意,田大舅母被她惹得笑了起来,说:“你要与宁儿去相比,就知道你父亲待你和你哥哥们实在太好。”
田百珍吐了吐舌头,说:“如姑父那样的人,他怜悯疼爱外面的人,胜过自家妻儿的男人,我觉得还是少见。”“那可是你的长辈,你休得在人前乱评论他。”田大舅母提醒她说,她本身为小姑子觉得不值得,孩子一个个替季守家生,结果每生一个换来的都是燥心事。
田大舅母这么一想,她心里就有些不好过起来,她原本是为田百珍解决问题,如今她拉着田百珍说:“珍儿,你想想你姑姑的事情,你觉得她是不是不能再生孩子了?”她这话可把田百珍吓得不轻,她赶紧伸手摸了摸田大舅母的额头,说:“不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田大舅母把女儿的手扯下来,她伸出手指数给田百珍听:“你姑姑生立儿时,你姑父在外面第一次遇见他的意中人。然后你姑父那事自然后来没有成,这才有宁儿的事情。可是你姑姑有宁儿时,你姑父在外面再遇知心人。”
季守家这样的行为,在现代来说,他其实就是一个大写的‘渣’字。可是在这样的时代里面,他这样的行为,通常会被人认为是大男人怜香惜玉的表现。田大舅母这样数了下来,田百珍也认为田氏日后还是不要怀孩子,她每怀一个孩子,季守家都不曾体谅过她的辛苦。
田百珍跟田大舅母商量说:“姑姑已经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一次就是再生一个女儿出来,她也不会缺少儿子,她在这一方面对得住季家。母亲,不知有没有法子?可以从姑父那边绝了再生的可能。”
田大舅母伸手捂住田百珍的嘴,她低声说:“小祖宗,你可是什么话都敢往外面抛的人啊。你姑姑干吗要去做这种吃力又不讨好毁人子孙的大事情。你姑父爱跟人生,就由着他生去,只要他养得起,他想生多少都行。反正你姑姑早已说得很是明白,她的嫁妆是不会用来养旁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