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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圣父的垮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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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杂技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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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一个老太太拿着手里巴掌大的小盒子问道,她就稀罕这样精致小巧的东西, 看着这个草编的花纹, 有些爱不释手。

“这个个头小, 价格也不贵, 只要五毛钱。”

江流笑的腼腆, 对着那个老太太说道:“俺们在编制之前将茅草浸水晾晒了好几道, 保证茅草的柔韧性,编织时也很小心, 绝对没有任何毛躁, 这样的草编盒结实耐用, 起码能用五六年。”

“编织这些东西的都是咱们队上最心灵手巧的妇女孩子,编织这样一个盒子,起码得花她们小半天的时间,最最熟练的妇女同志, 一天顶多也就编五个这样的小盒, 这还不算前期梳理茅草的功夫, 所以, 所以俺们就定了怎么一个价格, 应该,应该不过分吧。”

说到这儿, 江流有些惶恐:“俺们今年粮食的收成不太好,就等着我能谈妥这个供应合同回去, 好攒钱交给国家, 改善改善咱们队社员艰苦的生活环境, 俺、俺也想,也想给俺媳妇买你们城里妇女同志用的蛤蜊油,让她的手大冬天的不至于长满冻疮。”

江流这番话说的那些原本还想着和这个老实汉子杀杀价的老太太们不好意思再开口了,反复斟酌着他的那番话,真心觉得五毛钱的价格不算贵。

现在百货商店类似大小的桐木盒的价格约在一块钱-三块钱之间,至于流行的塑料盒和搪瓷盒的价格则更高,江流这会儿报出来的价位远远低于她们之前的心理预期。

尤其买江流的这个盒子不需要用票券,不像百货商场其他东西,多多少少需要一些工业券或是其他券种,这年头券才是稀罕的东西,这么想想,五毛钱买一个小草编匣真的一点都不贵了。

尤其自己买一个匣子,还能帮忙淳朴的乡下老乡改善生活,让眼前这个憨厚老实的汉子给他媳妇买上一盒蛤蜊油,何乐而不为呢。

江流拿来的那几个样品很快就卖出去了,除了最便宜的五毛钱一个的小匣子,到五块钱一个用来装衣服的藤箱,以及一些稀罕的价格不一的婚庆用品,大伙儿你挑一个,我挑两个,很快就给选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江流执意想保下两个留作样品给百货商店的经理过目,恐怕这些全都得被她们掏空了。

“这位同志,你就将这两个盒子卖给这位喜欢她的同志吧。”

旁观的经理见状走了过去,然后将他怀里护着依依不舍的草编递给了喜欢它的客人。

“我就是你要找的经理,你带来的东西我已经看见了。”

怕江流执拗的不卖,经理还自我介绍了一下身份。

其实早在他出现的时候江流就看见了,不然他干啥卖力的渲染他们队艰苦的生活以及妇女同志们的勤劳,不就是想要在货物物廉价美的基础上再打打同情牌吗。

别小瞧这个年代的责任心和同情心,以劳动人民国家和党的名义,足够动摇眼前这个男人。

“你就是经理啊,你好你好,经理同志,既然你都看见了,俺就将最后这两件物品卖给这位大姐了。”

那个足以当江流奶奶的女人听江流喊她大姐,乐的都快合不拢嘴了,给钱的动作也格外地爽快。

等所有的货物处理干净,江流揣着新入账的十几块钱,跟着经理去了一趟办公室,他在里头呆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

因为还不确定这些东西在商场是否长期好卖,那个经理只是和他签订了第一批的供货协议,后续按照这些货品的销售情况,酌情考虑以后每个月的进货。

同时价格也确定了下来,比刚刚江流卖给那些老太太的价格低上了五分到五毛钱不等,而且那个经理提前通知了江流下次送货来的时候带上大队的证明盖章,然后这份协定也算是暂时定下了。

办好这桩重要的大事,江流也有心情好好逛逛这个年代的市中心。

他先是去市国营饭店敞开肚子吃了一顿,一碗飞龙汤,一碗锅包肉,外加八两饭,吃的江流挺着肚子都快走不动道。

或许是因为吃独食的心虚,他还不忘去市里最大的供销社逛了一圈,给媳妇买了一条大红色格纹的围巾,然后又买了一罐雪花膏和一些核桃酥饼当做平日里肚子饿时的小零嘴,买完这些东西,他今个儿额外赚的外快也花的一干二净了,还贴出去不少粮票和布票。

不过现在他是有媳妇有家庭的男人了,自然不能像以前单身汉那样扣扣索索的,花了不少钱,江流的心情却是很痛快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媳妇见到礼物时的喜悦了。

*****

“流子,你说你要教咱们队上的女人编草?”

管大牛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听到江流的话后赶紧停下这个动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问道。

江流做的草编受欢迎是队上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倒是也有些人看到他挣钱后眼红,跟着做了一批草编拿去集市上卖,可惜因为样式单一,花纹普通的缘故,压根就没人愿意买,而研究草编也是要花功夫花时间研究的,队上没有那么多闲人,自然也没办法和江流抢生意。

管大牛也知道队上最近的风言风语有些多,但那些都是队上本就不招人喜欢的混赖人家传出来的,多数人对于江流这种情况能找到一个养家糊口的本事是持开心欣慰的态度的,他只当江流是受不了这个压力,所以才出来说愿意教大伙儿这个挣钱的本事。

“叔,我是真心的,我从小就在咱们队长大,许多叔伯婶娘也都很关心我,我想我这门手艺或许真的还挺能挣钱的,可我不能自私,光想着自己,我也想带着咱们全队的人都奔向幸福生活。”

江流说的真诚,让管大牛都羞赧了,因为换做他,恐怕也没办法做到像江流这般大方无私。

“可要是你将这门本事交给了咱队里的人,需要这些草编的人家就那么点,会做的人多了,还能卖出去吗?”

管大牛有点顾虑。

“叔,你放心,我已经和市里百货商店的经理说好了,咱们队上做好的东西能送商场里去卖,只是人家对于质量的要求高,不收瑕疵品,我教会了大家,在将货品送去前,也得我一个个检查过关。”

江流说着面露一些小纠结:“就是吧,这草编的手艺本身不算稀奇,真正稀奇的是我自个儿研究出来的一些手法,换做一些细心的人,很快就能学会,我就怕别的生产队的人也学了这门手艺,到时候百货商店的人就不和咱们队做买卖,而选择其他生产队了。”

“我看谁敢!”

管大牛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他这会儿喜得合不拢嘴,江流说啥,说他们队能和市里的百货商场对接,给人家大商场输送货品,这是多大的能耐啊。

不过江流的顾忌也让他警醒,队上可有不少别的公社别的生产队嫁过来的姑娘,也有一些人家家里的女儿嫁到了别的地方去,万一她们当中有人学了本事,传出去那可怎么办啊。

“你放心,你大牛叔还是有点威望的,这件事本就占了你便宜,谁要是还敢吃里扒外,全家都给我滚出咱们队。”

管大牛这话说的狠,也说的笃定。

“而且也不能让你吃亏,本事是你教的,以后大伙儿每卖出一件草编,都要给你十分之一的拜师费。”

江流研究这些草编法子也不容易,加上他的身体需要调养,后期的营养花费不少,现在队上的人承了他的情,也该给他一点好处。

“这不太好吧。”

江流心里窃喜管大牛的上道,面上却是犹豫。

“没什么不好的,你就听我的吧。”

管大牛摆摆手说道,江流这小子啊,就是太憨厚老实了,以后他得多看顾着些,别让人欺负他了。

“那行,我确确实实现在也缺钱,不过这抽成我不能一直拿下去,就两年,这两年的时间就当是我收的学费,两年以后大伙儿不论还做不做草编,我都不再抽成了。”

江流算了算,就算管大牛管理的严苛,想要完全禁止法子流传出去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加上别的生产队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队挣钱,总会有人研究他们队的草编。

两年的时间差不多他积攒下一些本钱,至于之后的展,江流还是顺其自然了。

“你这小子仁义啊。”

管大牛拍了拍江流的肩,已经佩服的无话可说。

这件事就算这么商量好了,管大牛决定和队上的会计妇女主任商量商量,然后选一个时间开全队大会宣布这件事。

*****

“大嫂,你这条围巾可真好看啊。”

王雪梅从屋里出来,正巧见到了围着簇新的围巾,在水井前左照右照的大嫂徐秀秀。

“这围巾不便宜吧,诶呦,这颜色可真好看,大红色的,一定衬我的皮肤。”

王雪梅嫉妒的眼睛都快红了,大房啥时候条件这么好了,还买上新围巾了,徐秀秀也不瞧瞧自己蜡黄的皮肤配不配这个颜色。

“诶啊,明天我正想回娘家一趟呢,要是有这样的围巾配着,我娘家人一定觉得我在江家的日子过得好。”

王雪梅凑近徐秀秀意有所指地说道,她这会儿忘了已经分家的事,觉得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徐秀秀这个胆怯懦弱的性格就该乖乖送给她。

“弟妹喜欢这条围巾吗?”

徐秀秀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语中的意思,双手紧紧攥着围巾,面色有些僵硬难看。

“喜欢,太喜欢了。”

王雪梅连连点头,目光灼热地盯着徐秀秀脖子上的围巾,等着她解下来送给她。

“既然弟妹喜欢,等天冷了,我一定天天戴着,让弟妹看见我就欢喜。”

说罢,徐秀秀不等王雪梅反应过来,冲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赶紧把门关上。

她居然怼了泼辣骄纵的弟妹!

这会儿徐秀秀的心还扑通扑通狂跳。

她摸着柔软舒适的围巾,顺着门滑坐在地上,然后捂着嘴大笑起来。

......

周遭一片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江流忍着头痛,缓缓睁开眼,见到的就是好几张黑黄枯瘦的面孔。

“醒了,流子醒了!”

看到他睁开眼,正往他头上倒草木灰的赤脚大夫惊喜地冲着周边围观的人喊道:“醒了就好,估计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

刚刚他看到江流被送来时那血呼啦擦的样子还吓了一大跳呢,心想着自己就是半道出家的大夫,给乡亲们看看小伤小痛的还成,哪里能看这样的重伤呢。

没成想正当他打算用点草木灰帮人止血,然后让队长开条子送江流去县城大医院的时候,对方就醒了。

按照赤脚大夫的学识,既然醒了,就说明没什么大毛病,血流的多,养养也能养回来。

“流子,你还能认出我不?”

看着江流的眼神有些迷茫,那大夫上前了一步,整张脸在江流的视线中放大,就差直接怼着他的脸了。

认不认识,当然不认识啊!

江流刚想回答,忽然间意识到,就在不久前,他被一个号称是圣父系统001的硅基生物绑定,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他自己了。

说来江流这一生也算是经历丰富了。

三岁的时候他爸在工地被掉落的脚手架砸死,包工头没啥良心,赔了两万块钱就消失了,五岁那年,他亲妈终于忍受不了家里的贫穷和守寡的寂寞,拿着家里所有的钱跟着别人跑了。

就这样,江流成了一个孤儿,跟着唯一的爷爷靠着家里那七分地,以及周遭村邻的接济,过着苦哈哈的生活。

十四岁那年,他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他,江流干脆的用家里的老房子和七分地换了一笔钱,用其中的大部分给爷爷操办了还算风光的葬礼,然后拿着剩下的钱,背着小小的行囊,步入了社会这个大染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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