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遇到了一只小奶猫,没想到却撞到了一头小野猫。
还是那种会吞人的小野猫。
江宿摩挲了两下纽扣,心想:带感。
…
林薇和江宿虽然住在同一层楼,接下来的两天,林薇出去了好几趟门,都没碰上江宿。
林薇心想,八成是周五那天,她跟江宿撞上的次数太多了,老天爷终于现了ug,连夜修复了一下。
周日晚上是要上晚自习的,哪怕就算是走读生,周日下午六点钟必须要到校。
四中老师素来都有这种习惯,喜欢占用晚自习讲卷子或者随堂考。
晚自习上课铃还没响,数学老师拿着上周晚自习随堂考的卷子进了教室。
数学老师叫曾减,特喜欢林薇,所以进来的第一件事就将卷子放在了林薇的桌子上:“林薇,个卷子。”
曾减有个习惯,不管是大考还是小考,每次都会打分,还会按照分数从高到低排好顺序。
林薇习以为常的将最上面的数学卷子放在自己桌子上,然后就拿着其他的卷子,“穿街走巷”的沿着课桌过道开始卷子。
一班的数学前面的十几名都不差,谁稍微粗心一点,名次都能落个好几名。林薇记性很好,现这次随堂考和上次随堂考的前十名,除了她之外,基本上换了一次水。
一班三十六位同学,林薇看到常年霸占着数学倒数第一名的“陈阳”,习惯性的以为结束了,结果现下面还有一张卷子。
她愣了两秒,看到卷子上的“江宿”,才反应过来,现在一班是三十七位同学了。
她一边往自己的位置上,一边看了眼如今抢走了陈阳倒数第一位置的卷面。
到底是一班,哪怕陈阳是倒数第一,分数还是能及格的。
而现在这位倒一,卷面那可真是厉害了。
别人的卷子都是被老师画出错误的地方,而他的卷子却是被老师画出正确的地方。
一眼望去,就两个对号,一道是选择题,一道是填空题。
这位新来的爷,答题全靠蒙,选择题全选D,填空题全填1,解答题全空着。
江宿还没到,林薇把他蒙了2分的卷子,摆在了他的桌子上。
晚自习上课铃正好响了,曾减站在讲台上,先展开了一通批评:“宋倩倩上次考了第五名,这次直接滑到了第十七名,你这分数跟过山车一样,够刺激。王玮你漏了三道选择题是什么意思?等着我给你答?还有林也,你是玩涂鸦吗?搞得卷子上一滩钢笔水。”
这种场面,一班的学生见怪不怪,每个人都心态超稳的听着曾减训。
十分钟后,大家心照不宣的翻出自己的练习册,一边刷自己想刷的题,一边听曾减讲卷子。
一张卷子讲完了,第一堂晚自习也结束了,考了2分的江宿还没到。
林薇叹了口气,一边转着笔念着卷子上的英语题目,一边从桌兜里摸出纪律本。
她先划了英语答案,才掀开纪律本,在上面写了个日期,然后姓名栏里填了个江宿,后面写了5分,原因旷课。
曾减讲完卷子,临走之前,又了一套卷子,让大家第二堂课自习的时候做了。
周日晚上,老师未必都会在,很多时候第二堂课,全靠自觉,但教务处主任在,没事干会拿着教鞭挨个教室溜达。
林薇紧着把那一页英语题刷完,导致快上课的时候,才匆匆的跑去了洗手间。她再回教室,上课铃已经响完了。
她看了眼曾减下来的卷子,题目对她来说偏容易,懒得把卷子带回家做的她,决定一堂课把它解决掉。
她和白见后面常年没人,林薇经常为了图效率,背对着讲台趴在后面桌子上刷题。
她没多想,拿了草稿纸,将椅子转了个方向,趴在后桌开始做卷子。
江宿在第二节晚自习开始了十分钟后,慢悠悠的从后门晃进了教室。
他看到趴在自己桌子上埋头做题的小女生,下意识地停了脚步。
一整个教室的同学,都在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后门进了个人。
江宿也没出声,左肩一塌,就那么随意的往墙壁上一靠,垂着眼皮盯着小隔壁看了起来。
小隔壁又穿上了校服,洗的干干净净的,拉链还是拉到了最上方,她拿着笔,视线就没离开了过卷子,偶尔会在旁边的草稿纸上划两下,但也就两下,很快就会在卷子上勾个答案出来。
她看着还是很乖,跟个小学生似的,就连落笔写在卷子上的字,一笔一划工工整整。
不过很乖的小隔壁,乖了没多久,手伸向了后面,将书包拿到怀里,视线没离卷子的一边答题,一边从里面掏了一阵儿,掏出了一袋开封的奥利奥。
她拿了一块奥利奥,塞进嘴里后,又拿了一块,然后一边吃着上一块,一边在卷子上填了个答案,顺道将卷子翻了个面。
她正准备往嘴里塞第二块奥利奥的时候,教务处主任从楼道里经过,透过窗户往一班教室里看来。
察觉到教务处主任的白见,轻咳了一声。
林薇眼角的余光往窗外一瞥,看到教务处主任的她,盯着自己手里的奥利奥沉默了三秒,特别淡定将原本要送到嘴边的奥利奥,落在了卷子上,装模作样的在上面擦了擦。
教务处主任对一班的同学本来就很满意,隔着窗户的他,也看不太清楚卷子上的情况,以为林薇手里拿着的是橡皮擦,没多逗留,看着一班整整齐齐都在学习的同学们,很是满意的走了。
在教务处主任出现的时候,瞬间安静下来的一班,又微微开始有些嘈杂。
林薇将擦过卷子的奥利奥放在草稿纸上,然后盯着卷子上留下的一道道巧克力痕迹,泛起了愁。
刚刚抖机灵的时候,是挺爽的,可现在爽不起来了。
……卷子毁了。
林薇抠了抠巧克力,没抠下来,她改成了搓,结果越搓越糟糕。
就在她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道凉凉的声音:“你可以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