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宇反唇相讥道:“打个人都要靠别人,你这种人还活着干什么?死了算了。”
陈朔并没有被林哲宇激怒,淡淡道:“牙尖嘴利,迟早我拔光你的牙。”
看着陈朔离开,林哲宇松了口气,他并不想在这里引起冲突,事情闹大了,他和惠平安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但是沈阳光和汪宏可能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林老大,你跟他认识?”惠平安非常惊讶。
林哲宇摸了摸鼻子道:“何止认识,平安,都怨我。”
惠平安自然知道林哲宇话里的意思,笑了笑道:“林老大,千万别这么说,事情已经生了,况且跟你也没什么关系,这种人心胸狭隘,其实惠安集团跟陈朔企业是竞争关系,矛盾早就有了,只不过现在是更深了而已。”
“等等,我说两位,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沈阳光懵懵懂懂的,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唱歌!”惠平安不想去解释那么多,陈朔已经走了,多半不会再来寻仇,该开心的时候就开心,不要去想那些还没有生的事情。
这一唱就是半夜,将林哲宇送到明珠大酒店,惠平安让林哲宇放心,招引项目的事情包在他身上了。
惠平安能够与陈朔叫板,看来惠安集团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大项目未必,千把万的小项目问题不大,林哲宇表示感谢。
睡了个懒觉,醒来的时候,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康平的气温比临沭要高出好几度,林哲宇来的时候觉得tng热的,现在下着雨,温度比较适宜,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感觉非常不错。林哲宇点了根烟,心情很是舒畅,昨晚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陈朔与自己的怨隙早就存在,单凭他本人的能力是怎样不了自己的,如果说动用外部力量,他也不会傻到任人宰割。这时,他不由想起了梁山的边疆。边疆所给予自己的一切,林哲宇原本是一直记在心里的,但是相对于自己在迟舟的遭遇,简直不值一提。此时的林哲宇心头并没有多少怨恨,因为他已经想通了一个道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以梁山和迟舟为例,如果自己不是在提拔上有值得商榷的地方,自己也不可能被边疆抓住这一点从而离开梁山,如果在迟舟自己能够谨慎一点,也不会被别人下了套,所以说,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基本没有多少雪耻之意,他所考虑的是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现在自己是乡镇的党委书记,距离自己曾经的正处还有两级之遥,如果说以前他还有很多不愉快,那么现在的他早已经把那些忘却了,重新走上正轨,让他倍加珍惜眼下所拥有的。
十点多的时候,惠平安打来电话,口吻比较正式,说约林哲宇谈一谈关于项目的事情,他父亲惠英杰和姑姑惠英红都会到场,洽谈的地点在明珠大酒店。
林哲宇没想到惠平安做事如此雷厉风行,精神不由为之一振,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表示没问题。放下电话之后,林哲宇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思路,把临沭的招商引资政策以及相关的优势提炼了一下。
招商引资已经不是什么新的东西,但说到真正洽谈项目,林哲宇的经历并不是太多,除了那次去京城以外,其他的项目大多都是靠关系得来的,虽然项目的含金量很高,但是林哲宇认为这并不是自己的功劳,所以这一次惠安集团的洽谈,他非常重视。在他的心里也很感谢惠平安,不是因为介绍项目,而是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同时,惠安集团用洽谈的方式来谈项目,这也是一个企业公司的正确态度,毕竟林哲宇要的不仅仅是项目,还有项目能够成功产生利益。
时间过得很快,十一点的时候,几人在明珠大酒店的商务小会议室见了面。
林哲宇穿得比较正式,西装革履,皮鞋也擦得锃亮。来参加洽谈的除了惠安集团的董事长惠英杰以外,还有副董事长惠英红,惠平安虽然也来了,不过他只负责介绍,并没有参与到正式的洽谈之中。
林哲宇并没有生搬硬套的述说相关的优惠条件和政策,而是先站在惠安集团的立场分析投资情况:“惠董事长,惠安集团所涉及到的行业非常多,但是制造业仍然是惠安集团的主打产业。对于康平这个直辖市来说,工人工资这一块必须要考虑,我想,对于一个拥有上万人的惠安电子制造业来说,仅仅是工人工资这一块就不是个小数字,所以,临沭富余的劳动力是一个极其利好的优势。”
惠英红微笑着道:“你说的不错,但是你似乎忘记了一点,这些工人的素质与技能势必会让效率大打折扣。”
林哲宇道:“这一点我也考虑过了。惠董事长说的不错,不过从康平的展方向来看,项目的引进和重点都着眼于高、精、尖,况且在康平这块寸土尺金的土地上,土地租金会是一个庞大的负担,各项税收也不存在减免,当然,惠安集团是一家上市公司,可能不会在乎这些钱,但是我认为,无论公司的规模是大还是小,开源节流是亘古不变的原则。临沭的土地价格比较低,还有税收减免政策,再加上富余廉价的劳动力,我认为,对于一个急需搬迁的劳动密集型企业来说,这绝对是极其吸引人的地方。”
惠英杰一直没说话,惠安电子是惠安集团的一个下属企业,按理说,像这一类的项目洽谈别说他自己了,就连副董事长惠英红来谈都有点小题大做,之所以来,主要是基于两个方面,第一,儿子今天把昨晚生的事情说了,至于说得罪陈朔,他倒并不在意,私下里,他跟市长陈伯顺的关系还是很融洽的,不会为这么点事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