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宇能够体会到她此刻的心情,每个人都喜欢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自己最爱的人,可是自己能这么做吗?
当一切都结束之后,林哲宇才幡然醒觉,对着怀中的美人儿低声道:“商荫,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商荫竖起根手指,搭在林哲宇的嘴唇上,“这是我愿意的,我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林哲宇的心情,忽然间,他觉得自己确实就是头禽兽。
“我会……”林哲宇刚说出这两个字,便被商荫以唇堵住了他的嘴,良久商荫才道,“我很满足,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也不需要你负责。明天,我就要回去准备婚礼了。”
林哲宇心头一片惨然,刚刚拥有便失去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可是,谁又能改变这样的状况呢?没有人,哪怕商荫不结婚,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和资本让她为自己放弃一切,而想要问出的话也收回了腹中。问,不如不问。
醒来的时候,商荫已经不见了,一夜的纠缠,林哲宇纵然是铁人也扛不住,他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商荫什么时候离开的。
如果不是房间里还残留着那么一丝气息,林哲宇真怀疑这是一场春梦。
洗脸的时候,脸上还有商荫的唇印,在这刹那间,林哲宇的心似乎要碎了,商荫跟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浮现在耳畔,他甚至有阻止商荫结婚的念头,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根本给不了商荫什么。
电话拿起,又放下,林哲宇不知道电话接通了他该怎么说。
床单上的殷红让林哲宇有种极度的愧疚之感,可是事已生,怎么也回不到昨晚,而事实上,此时的林哲宇也不确定回到从前,他是不是还会是同样的选择。
冲了个凉,林哲宇整理好心情,刚出来便听到手机的铃声,看了眼号码,林哲宇的心头一颤,电话是商歧山打来的。
匆匆接起:“省长,嗯,接到了,好,回头我联系她一下。”
放下电话,林哲宇吁出了一口气,商歧山只是随便问了几句,这可是他第一次向领导撒谎,要是让商歧山知道自己把他侄女给上了,非阉了自己不可。
失了一会神,林哲宇去办了退房手续,坐在车上,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商荫。
商荫的状态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林哲宇明显能感觉到商荫是在故作轻松,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了条短信给商歧山,说商荫有事先离开了,然后用力地搓了一下脸,这时,电话再一次响起。
号码很陌生,林哲宇接听起电话,只听那边响起了一个似乎有点耳熟的声音:“林哲宇,你死定了。”
林哲宇忽然想了起来,这是巴小军的电话,这小子还真***阴魂不散啊,一而再再而三的玩花样,如果没有巴正明这个老子撑着,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林哲宇灵机一动,开启了录音功能,淡淡道:“你是巴小军吧?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
“威胁你又怎么了?林哲宇,你他妈别以为你是个人物,秘书永远就是个小秘书,老子一样能把你踩在脚底下。”
林哲宇的心里都要笑得打跌了,真他妈一白痴,你这完全是坑爹啊,就凭这录音,巴中天的脸就丢光了,不过这些还不够,林哲宇还要给他下点猛药,对于这种没头脑的人,那就需要刺激。
林哲宇冷笑着道:“巴小军,你不是两次找人对付我了吗?结果呢?”
“那是你走运,下次你就没这么走运了。”
林哲宇道:“巴小军,我郑重地提醒你一句,做人安份一点,不要因为自己的心胸狭隘,既害了自己,又害了别人。”
第560章
挂断了电话,林哲宇重新听了一遍录音,很清晰,这段录音够老巴喝上一壶的,当然,凭借自己还不行,需要商歧山的助力,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几天后,结束了会议的商歧山回了来,也不知道马卫东跟他说了些什么,下午找到了林哲宇,问起林哲宇那天去车站接商荫时生的事情。林哲宇没有什么犹豫,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商歧山的神情很难看:“公安系统真的需要整顿了。”
林哲宇没接这个茬,这不是他能参与的事情,商歧山又道:“知道是什么人指使的了吗?”
林哲宇迟疑了一下,商歧山沉着脸道:“哲宇,你也学会玩心机了?”
林哲宇赶紧道:“没有,省长,我只是觉得说出来会不好。”
“说。”
“巴小军。”林哲宇打开了手机,放了那段录音,商歧山的脸色沉了下来,沉吟了很久才道:“这段录音你先存着。”
林哲宇点了点头。
下午,商歧山在办公室坐了一阵子,去了一趟岳兆理的办公室,把在京参加的会议精神汇报了一下,主要是大力整顿政法、公安系统,岳兆理仔细地听了,轻描淡写道:“按照中央的政策办吧。”
从岳兆理的话音来看,他并没有动干戈的意思,商歧山心里有了些数,随后去了一趟乔初一的办公室,跟乔初一聊了好一阵子,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这几天林哲宇忙得够呛,一直忙着攥写公安系统整顿方案,这也是商歧山存心考验他,像这一类的文件方案,原本应该由省政府办公厅的笔杆子搞才对。林哲宇确实有些吃不准,他不知道是跟中央的文件套一套,还是存心在花大力气去整顿,所以在方案的可操作性方面就有些举棋不定了。
直到这天巴中天的到来,让林哲宇豁然开朗。
下午快下班了,商歧山有事早就走了,巴中天背着手过了来,林哲宇伏案写作,听得脚步声,抬起头,一看是巴中天,赶紧起身道:“巴省长,您好。”
巴中天这一次倒是没摆着一副臭脸出来,笑着摆手道:“坐,在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