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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8B-EPXD: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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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8b-epxd:疑云

巴伐利亚的慕尼黑迎来了又一个举世闻名的慕尼黑啤酒节,忙碌的商人和市民们将这座城市乃至整个德意志在过去十几年里经历的灰暗岁月冲淡了不少。就算日子依旧艰难,人们仍要说服自己坚强地生活下去、强颜欢笑地迎接着崭新的明天。

残酷的世界大战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托那些看起来有些软弱且摇摆不定的政客的福,德意志的绝大部分地区没有受到战争所害,这使得他们不必像隔壁的邻居们那样承受更惨痛的回忆。旧的德意志帝国宣告寿终正寝后,在帝国的尸体上建立起来的德意志国艰难地寻找着自救的方法。他们要和仇敌和解,也要向仇敌的新对手寻求合作机会,更要去努力开辟海外市场。德意志帝国的非洲殖民事业胎死腹中,但它的继承者们没有被过去的失败吓倒。

如同过去的奥地利人那样,如今的德意志人坚信着他们要从废墟中崛起、夺回失去的几十年、拿回他们应有的一切。

街道上的光头男人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再多出一个也没什么值得稀奇的。人们偶尔会向这些秃顶者的脑袋投去幸灾乐祸的视线,而后便很快地转移了目光。当他们的注意力都纷纷被热闹的啤酒节吸引时,终于赶回了慕尼黑的埃贡·舒勒却没有享受节日的心思。归根结底,他终究不是德国人,也不是南德的巴伐利亚人,啤酒节对他来说是一种有些陌生的文化。

光头的瑞士学者提着一个公文包,不紧不慢地走在街上散步。他听到了许多陌生的口音,听到了许多不一样的语言,也从街上的面孔中寻找到了那些明显不属于德意志的轮廓。在这个世界大战所创造出的和平时代里,没有人会拒绝借着节日的机会放松的乐趣,无论是为了排解压力还是寻求新的利益。商人们赚足了钱,市民们则获得了愉悦的心情,这又是一桩双赢的生意。

“……听说我们和法国佬在巴西发生了一些争执。”也有坐在街边的商店门口喝酒的市民醉醺醺地议论起世界新闻来,“那群法国人啊,简直和英国人一样令人厌恶。”

舒勒皱了皱眉头,加快了脚步。绕过几条大街后,一栋干净整洁的居民楼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便是他在慕尼黑租住的公寓,和他一同居住的都是些体面人或学者,而舒勒不必担心那些不知趣的家伙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

和邻居打了招呼后,舒勒返回了自己在顶楼的房间。他在把钥匙插到锁孔里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因为目击到地板上的一片狼藉而眼前一黑。坐在垃圾堆中央位置的迈克尔·麦克尼尔旁若无人地把自己所需的各类原料一字排开,俨然把舒勒的住处当做了实验室。

“麦克尼尔,这太危险了。”舒勒放下公文包,劝麦克尼尔把屋子收拾一下,“我真怕你在行动开始之前就把这栋楼炸飞上天……唉,你该不会真的姓诺贝尔吧?”

“舒勒,我向你保证,等这事结束之后我就离开德国,绝对不再麻烦你了。”麦克尼尔头也不抬地说着,他用勺子从地上的小盒子里盛起些黑黄相间的粉末、倒入准备好的炸药筒外壳里,“我总要试一试,要把全部风险都排除掉再说。对了,那件事——”

埃贡·舒勒从身上找出一张宣传单,递给了麦克尼尔。麦克尼尔欣然接过传单,只见上面写有某个本地啤酒馆将要在周末承办的一系列活动。他很快捕捉到了自己所需的内容,而后平静地把传单放到一旁,自己继续无所顾忌地制作炸药。

麦克尼尔的强硬态度令舒勒无计可施。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舒勒就是想要后悔也晚了,况且麦克尼尔又不是在他的帮助下逃出非洲的。看在上帝的面子上,舒勒确实在结束了和巴西人的合作项目之后试图打探麦克尼尔的消息并把自己的战友们从非洲带回欧洲,但那时候他却从巴西人口中得知这些要被重点看管的囚犯已经逃出了葡萄牙人的矿井和工地。

于是,闷闷不乐的舒勒和岛田真司分别,独自一人乘上了返回德国的轮船。他已经放弃了在这个通讯不便的时代寻找失散同伴的信心,因而当麦克尼尔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突然出现在舒勒的住处门前时,刚从研究所下班回家的舒勒几乎以为是麦克尼尔的鬼魂跑来找自己算账了——毕竟这个平行世界真的有灵魂和恶魔。

“我的运气比较好,葡萄牙人当中有些对整合运动不满的好士兵。”麦克尼尔提起了他逃出生天的惊险旅途,“……只是不知道其他人怎样了,但愿他们平安无事。”

见麦克尼尔平安归来,舒勒劝麦克尼尔在德国安分守己地生活一段时间,同时两人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搜寻失散到各地的其他同伴。然而,这个提议被麦克尼尔拒绝了,后者声称自己要在德国做一件【大事】。

“舒勒,我们确实被整合运动击败了,这是我必须承认的。不过,如果整合运动没有一个强而有力的欧洲盟友,它就没有能力在美洲兴风作浪。”麦克尼尔打定主意要用自己的方式扫除隐患,“绝对不能让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舒勒。亚洲的情况暂且不论,我们要亲手把欧洲的不稳定因素铲除。”

麦克尼尔所说的最终解决方案无非是暗杀。gdi和nod兄弟会都经常用这种方式铲除碍事的敌人,有时甚至不介意把对方的亲朋好友一并斩尽杀绝。面对舒勒的质疑,麦克尼尔解释说,杀死一两个战争狂人也许不能改变总的趋势,但总会把爆发战争的风险削弱一些。只要各方的不稳定因素都被削弱到了阈值以下,也许他们就有希望避免下一场世界大战爆发——无论是由德国人还是由俄国人挑起。

经不住麦克尼尔软磨硬泡的舒勒只好把自己先前搜集到的情报交给了对方。得知nsdap仍在德国活跃的麦克尼尔当机立断要前往慕尼黑、趁着这个组织在啤酒馆举行聚会的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出于对结果的好奇,舒勒同意了麦克尼尔的计划,但他没有为麦克尼尔提供更多支援的意图。于是,麦克尼尔索性把舒勒的住处当成了手工工厂,他用自己在为共和军效力期间学到的本事制作用以夺取那些战争狂人性命的凶器。敌人可以千百次地逃过一劫,而麦克尼尔只要成功一次就够了。

“慕尼黑真是个好地方啊。上一次我们到慕尼黑,还是来听歌剧的。”麦克尼尔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他们在上一个平行世界的冒险经历,“这里有很多街道的格局没有发生改变……到时候如果出现了意外,我们也可以更快地逃脱。”

舒勒把公文包放回卧室里,返回客厅指导麦克尼尔组装炸药。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对麦克尼尔的计划持模棱两可的态度,而应该起先就明确地表示拒绝。结果,担心麦克尼尔闯下大祸的舒勒不得不在事实上协助麦克尼尔规划每一个环节,这些额外的事务严重地影响了他的思路。他来慕尼黑是为了思考另一个问题的,又不是专程要帮麦克尼尔实施一个看上去不怎么靠谱的刺杀计划。

“麦克尼尔,也许你选错目标了。”舒勒心想该在执行计划之前找个测试炸药的机会,他可以用更公开、更正式也更隐蔽的方式完成这一步,“nsdap目前在德国只是个没什么重要影响力的普通组织,他们缺乏干预德国发展方向的能力。如果你认为我们真的有必要把他们斩尽杀绝,你还不如考虑去暗杀几个德军高级将领,他们可是从十年前就一直喊着要让波兰从世界地图上重新消失。”

“你所说的这些事,我之前考虑过了。”麦克尼尔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在安装雷管之前确实要更谨慎一些,“那些人同样很危险,但他们的危险仍被限制在传统意义上。舒勒,意大利的pnf在我们的世界中是可以和自由世界携手对抗俄国人的可靠组织,可到了被nsdap影响的时候他们就会把意大利变成和德国共同发起世界大战的轴心国之一。nsdap的危险不亚于nod兄弟会,它对某些东西的污染是永久性的。有他们在,那些离红线只差一步但还有救的家伙就会迈出无可救药的最后一步。伙计,来杯咖啡吧。”

光头的瑞士学者给麦克尼尔泡了一杯咖啡,这些咖啡都是他从巴西带回的礼物——整合运动用这种特殊的廉价礼品来感谢舒勒和其他德国人在巴西工作期间对他们的帮助。看样子咖啡价格在未来几年之内都没法回到原有水平了,只有上帝才知道全世界各地那些原先靠着咖啡生意发家致富的家伙要怎么应付新局面。

麦克尼尔喜欢这些咖啡,这是他目前能铭记在巴西的经历的唯一方式。他没有办法消灭整合运动,也没有能力把其他身陷囹圄的战友们拯救出来,而诅咒整合运动也并不能让那些宛如受到上帝眷顾的家伙从权力的巅峰跌落。他时常回想起自己和圣保罗起义军还有共和军的战士们勇敢无畏地迎战强敌的日子,那时他们可以放下彼此之间的分歧、共同对付全巴西公民的大敌。

诚然,曼努埃尔·利马的要求是无比正当的:巴西人有权得到更多的选择。世上没有不付出代价就能轻易得到的果实,即便是在全世界眼中光鲜亮丽的欧洲也有着凄惨的过去。如果仅把整合运动所做的一切视为巴西人行走在这条道路上所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麦克尼尔也许会更加平静地接受结果。

可他不能。自古以来用着正大光明的旗号做着龌龊事的野心家太多了,也许曼努埃尔·利马只是其中之一。有时候这些野心家会慷慨地引领自己的同胞走上一条崭新的道路,但那不会是他们的初衷,更像是厌倦地施舍给公民的残羹剩饭。

他停止了思考。就算他给自己找出再多的借口,他也已经失败了。与其幻想着自己能在过去的某个时刻逆转乾坤,还不如多花些心思考虑该怎样防患于未然。

麦克尼尔的想法很简单,他有些庆幸自己能赶在啤酒节实施行动。最近全德国乃至全欧洲各地都有许多游客前来慕尼黑旅游,这些人员的涌入加大了慕尼黑当地警察维持治安的难度,也给了他一个浑水摸鱼的机会。按照他的设想,他会把定时炸弹放在酒馆里的隐蔽角落,并在nsdap的干部们前来聚会之前找个机会离开。在此期间,一些意外可能会让他的行动失败,比如炸弹失灵或是闲杂人等有意无意地发现了炸弹并将其挪走……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他当然不会自己抱着炸弹和敌人同归于尽,那太愚蠢了,而且他并不像上一次舒勒刺杀美利坚帝国的皇帝那样可以事先准备一个为他代劳的替身。相反,如果爆炸没有发生或发生在了错误的地点,麦克尼尔会亲自冲入啤酒馆、把前来参加聚会的nsdap干部们逐一射杀。他有信心把那些人全都干掉,只要他不被敌人或赶来的警察当场击毙,也许他还有死里逃生的机会。

制作好用来测试的炸药后,麦克尼尔迫不及待地前去舒勒提供的实验场地进行测试。他坚持要求舒勒给他找一座大小和那座酒馆差不多的测试建筑,这样他才好确认破坏效果,但舒勒称自己只能给他寻找一座偏远的空旷厂房以免引起当地警方警觉。

闷闷不乐的麦克尼尔和舒勒一同乘着卡车赶到郊外,一头扎进了厂房里。只有远超预期的爆炸效果能给他一点安慰,这其中少不了舒勒的指点。谈起那些一闪而过的灵感时,埃贡·舒勒谦虚地表示,自己被伊普西龙抓去埃及的时候确实因为考虑动手越狱而自学了不少制作炸药的方法。

“还有什么是你学不会的?”麦克尼尔笑了,他没有怪罪舒勒在过去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没有和他见面,也没有因为舒勒给敌人提供了一些先进的技术而感到苦恼。平心而论,埃贡·舒勒只能在研究所或实验室里发挥作用,让这个光头的瑞士学者跟着麦克尼尔等人一起钻进山区简直是浪费其才能,而且舒勒给敌人提供的那些帮助还远远没到能影响战局的地步,“唉,要是你这一次一直跟着我们就好了……”

“说起这个……麦克尼尔,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趁着麦克尼尔得意忘形时,舒勒不失时机地抛出了一个让麦克尼尔也有些意外的话题,“我是所有人当中最早跟着你一起去其他平行世界冒险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聊一聊自己的经验了。之前我和岛田说过任何一个存在超能力的平行世界的【时空稳定性】都存在严重的问题,但这个还不是重点。你看,对于每一个平行世界的人来说,我们的外来者身份并未被他们发现,而我们所做的一切则以真实历史的方式留存在他们的记忆之中。”

戴着厚厚一副眼镜的瑞士学者停顿了一阵,试着劝诱麦克尼尔自己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你想说我们的世界也是被其他人改造过的?”麦克尼尔做了个鬼脸,而后恢复了观看爆炸测试前的淡漠神情,“这种理由,我也已经考虑过了。哼,要说谁最像是来自其他世界的入侵者,那人一定会是凯恩。”

“不,我不是说凯恩。”舒勒摇了摇头,麦克尼尔丢出来的老套答案并不让他感到意外,“你认真听我讲:我曾经尝试着把最关键的差异总结出来,来分析为什么我们的世界和其他一半以上平行世界的历史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发生如此大的偏差。即便不考虑泰伯利亚,光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所发生的偏差也已经非常明显了。”

“那是因为nsdap的奥地利人领袖在出狱当天神秘失踪了,然后nsdap成了一盘散沙。我想那家伙估计是被什么路过的流氓打死了,要不就是害怕得躲回他奥地利老家当画家了,这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舒勒,这话你已经和我说过十几遍了,我没有兴趣再听一遍。”麦克尼尔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让舒勒不要说废话,“没关系,等我办完这件事,要是我还没被关进监狱,那我就偷渡到俄国,往圣彼得堡或是莫斯科的广场上扔一颗炸弹,把俄国佬的领袖们也全都送去见上帝。”

“仅仅如此吗?”舒勒捂住脸,他想起了自己在这个平行世界上见过的那些著名学者,“那么,你来解释一下,为何已经在美利坚合众国定居了那么多年的尼古拉·特斯拉偏偏只在我们的世界里突发奇想地要跑到俄国去定居呢?嗯?他甚至还因此而比他的【平均寿命】多活了好几年。有那么多历史学家要写书研究特斯拉离开美国的真实原因,那些胡乱分析还不如直接说特斯拉是隐藏起来的nod信徒呢。我们的世界……说不定已经被不止一人改写过了。”

麦克尼尔哑口无言,他想了好一阵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gdi的著名科学家阿尔方斯·吉罗(alfonse  giraud)就是被nod兄弟会绑走的,因而麦克尼尔也相信尼古拉·特斯拉是被nod兄弟会绑架到俄国去的。用万能的nod兄弟会当做借口来解释问题,会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显然,一个德国佬的失踪不会让一个美国人突然成为nod兄弟会信徒。”麦克尼尔自言自语着,他认为舒勒的说法值得认真考虑,说不定他们能找到分析其他平行世界的新方法,“我记住了,这事等我们结束在这个世界的冒险之后再谈,大家的集思广益更有效一些。”

到了周末,麦克尼尔一大早便感到了nsdap即将举办聚会活动的啤酒馆附近。他成为了这家啤酒馆今天开店营业时的第一位顾客,并在酒吧员工们面前认真地表演了一番自己的酒量。实话实说,麦克尼尔平时和伯顿喝酒时都不见得能喝下这么多,但今天他是带着任务来的,饮酒作乐是他最大的伪装。

酒过三巡,头脑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的麦克尼尔开始寻找放置炸弹的合适位置。他强迫自己过滤掉那些杂音还有覆盖着视野的光圈,不然他只会一头栽倒在地并在他人发现他藏在疑似装有葡萄酒的精致盒子里的炸弹后被扭送到警察局。谢天谢地,凭着多年来的打滚经验,他成功地将自己的礼品盒塞到了临时搭建起来的讲台下方。但愿清洁工和其他顾客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中午时分,在酒吧里逗留了整整一个上午的麦克尼尔打着哈欠迈出了酒吧大门。他打算到附近的书店找舒勒,却惊讶地发现套着一身蓝色背带裤工装的舒勒满身机油地向他走来。

“我去帮他们做了些善事。”戴着一顶不伦不类的安全帽的瑞士学者一本正经地说道,“这酒吧的屋顶得再用心装饰一下。”

“这样也好。”麦克尼尔点头称是,“咱们找个安静些的小酒馆休息吧,再吃点本地的特色美食。上次来慕尼黑的时候,我是只顾着收拾食尸鬼了……”

下午两点多,一队身穿褐色衣衫的人马在前呼后拥之中穿过街道,正从麦克尼尔和舒勒身边路过。吃着猪肘子的麦克尼尔满不在乎地舔了舔手指,让有些心神不宁的瑞士学者只管大吃大喝。过了一个小时,酒足饭饱的麦克尼尔只听得一声巨响传来,他连忙拉住舒勒,让舒勒先别忙着逃跑。

“等其他人都冲过去救人的时候,咱们再混进去。把所有活着的,都弄死。”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被炸塌的啤酒馆废墟还在火海中挣扎,和其他一脸焦急的德国人一同赶往火场的麦克尼尔却并非为了救人而去。他要把祸患扼杀在这里,决不能让那些野心家再有为所欲为的机会。

“有人吗!?”他头一个扎进火场,向着残垣断壁呼喊着,“还有人活着吗?”

一个微弱的呼救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迈克尔·麦克尼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声音的来处,见一个两颊深陷、身穿褐色衬衫的中年男子正躺在土石下,那人的五官都扭曲成了一团。看到有人前来搭救自己,那自命不凡的领袖连忙向麦克尼尔求救,只盼着能早日脱离苦海。

他确实得偿所愿了,只不过并非以他预期中的形式。确认伤者动弹不得后,麦克尼尔从旁边找来一块破布,把伤员的嘴堵上,又在伤员惊恐万分的目光中挪来另一块石头,作势要把只剩下个脑袋露在外面的伤者彻底埋在下面。

“oh  warte,  ich  habe  eine  sache  vergessen.  wie  hei?en  sie?”

“he?.  rudolf  he?.”

“was  für  ein  toller  name.  gute  nacht.”

说罢,迈克尔·麦克尼尔用力地把石头向下按去,将那伤者结结实实地砸到了瓦砾堆之下。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拍了拍手,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后记d(4/5)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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