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的狼烟下,忽然冲出了手持环刀和小盾的轻甲阴兵!
这些阴兵穿的装备类似辅兵,有的甚至赤裸上身,但行动敏捷,武器五花八门!
持刀盾的,背后必背轻型长枪,提枪的,腰间双刀背上有盾!
狼兵鸷悍,天下称最!
它们双目血红,透着强烈的杀机,出现的时候战场戾气沸腾,恍如群狼猎兽!
我的辅兵在他们跟前,就跟木桩似的,就是汉军在他们灵活的突进下,阵营也被冲到了外面!
显然,阮玲没有适应阿婆的兵符,要不然不会引起两军冲突!
汉军凡靠近挡道,都没能幸免,狼兵屠异,皆被斩杀!
狼兵以步兵为主,素勇为天下所惮,战斗时通常两侧刀盾,长枪在前,双刀在后!
一旦对方盾甲被斩杀殆尽,双刀狼兵就会冲上来收割其余士兵,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防空洞周边战马嘶鸣,是等着马踏山河的虎豹骑!
百士收缩了防线,一边抵抗对方的浣纱女和汉女猛攻,一边还要面临狼兵冲击,此刻伤痕累累,已经不堪再战!
陆映雪不知道哪里来的桃木剑,狼兵也有冲到跟前的,但却盯着剑不敢上前!
可下一刻,无数箭矢射来,不但挡在我身前的百士中箭,还直接扎中了许多狼兵!
这是豹骑的弩箭!
百士力竭战死,恍如挡在我们面前的移动城墙没了!
陆映雪急道:“姐夫!我们赶紧跑吧,太危险了!”
“你别离我太远!”
之前边打边退,此刻距离防空洞已经很远了。
我索性也铺下了红布:“贪天百越甲,行军荡三界!兵踏天地动,象行乾坤摇!纵横道!越甲象兵!”
哞!哞哞!
二十象兵齐刷刷的排开,狼兵冲过来那一刻,直接被象鼻上挂着的流星锤甩飞!
大象不惧枪林箭雨,挡住了前方射来的弩箭!
甚至乱踹、践踏,把汉兵和狼兵踢飞踩死十数!
一开始汹涌而来的阴兵潮水,瞬间止住了!
双方阴兵冲撞,象兵如同坦克一般,即便所向披靡的狼兵,也只能换刀盾改提长枪远距离攻击!
这里不是球场,后山区域也没有那么广袤,大象挡在前面,越甲围在周边填补空缺,我们算是暂时安全了!
不过象兵数量不多,不但要面对狼兵汉甲的围攻,还要面临对方浣纱女和汉家仕女的骚扰,就算是再骁勇也扛不住!
纵然有青铜菜刀和三清铃,我阳气消耗也剧烈,几乎让我看不清前方的战况!
阮玲真不愧是阮秀的师姐,竟这么豪横连用四道歌!
她真没问题!?
战马嘶鸣,黑色的重甲骑兵从防空洞两旁俯冲而下!
虎豹骑是两种不同的骑兵,虎骑战马披甲,战士更是重甲长戟,冲击力堪称恐怖!
豹骑是轻甲骑兵,持长枪,马上有长剑弓弩,负责远程骑射和战场快速包抄收割!
历史上虎豹骑最低都由百夫长补缺成军,所以每一位虎豹骑武艺高强,既是兵也是将!
“越甲上前!”我轻喝一声,青铜菜刀指引下,持长矛的越甲推进,因为兵器比长枪都长,所以悍勇的把汉甲和狼兵逼到了后方,象兵也紧随其后,配合越甲推进!
虎豹骑冲击,撞上长枪竟能撞退越甲,不过越甲对奇兵战斗经验丰富,长枪的枪尾抵在了地上,虎豹骑竟被生生扎穿!
象兵不惧虎豹骑,横冲直撞,把不少马匹撞倒在地,不过冲撞下也伤痕累累,身上到处弩箭!
即便再勇猛的象兵和越甲,整体仍在后退!
汉兵和浣纱女、汉家仕女都消失不见了,除了兵种互相践踏,还有毫无章法带来的副作用。
阮玲肯定也撑不下去了!
就算有阿婆的法器,也不可能维持那么多不同种类的阴兵鬼将!
我咬破舌尖提神,拿出了三清铃摇铃助威!
矿泉水瓶里还有一些野猪血,但我不敢再用,我现在浑身飘忽,感觉随时要昏过去。
要不然别说是野猪血了,我自己的血能用,也会毫不犹豫放血换命!
前方大军无穷无尽,好几个象兵在虎豹骑的攻击下力竭跪地,越甲能退虎豹骑却打不过狼兵,大溃败随时可能生!
我脑海阵阵抽空,同样有些维持不住局面了。
“姐夫!我们快走!”陆映雪拿出了风油精,一边搀扶起我后退,一边给我嗅了嗅。
我顿时清醒了些。
感受她身体的接触,就算没嗅到清香,但此刻也振奋了精神。
这一次,阮玲凭借阿婆的狼兵虎豹骑,打得我抵抗不能,现在不逃,还真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象兵跪地战死越来越多,越甲死伤难记!
但让我意外的是,就在这时候,狼兵虎豹骑的攻击居然戛然而止了!
我这边仅剩两头象兵,三四位越甲,对方却成片的消失!
果然,阮玲没能扛住阿婆的兵符消耗!
导演那边已经撤了。
但仍有一台无人机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但这么远的位置,应该拍不清楚我的脸。
想来袁导就算贪婪,也会信守承诺,不会干一些竭泽而渔的事。
陆映雪看我要去防空洞,急忙说道:“姐夫,别过去了!”
“阿婆的兵符……”我立即走过去,可这时候,防空洞的铁门已经被推开了。
我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电筒照过去,果然里面空荡荡的。
阮玲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李雨闲缩在大门旁瑟瑟抖。
“那人呢!?”我急道。
李雨闲被我这一吼吓到了,连忙说道:“那位婆婆走了……”
我急忙想要追出去,但两眼一黑,差点没仰倒。
拿出了葡萄糖,我坐下来灌进了嘴里。
静下来的时候,四周迷雾重重,哪里还有阮玲的踪影?
阮玲比阮秀强太多了,可年纪是硬伤,她的要是还年轻个十岁,今晚我必死无疑!
可没能要我和陆映雪的命,她肯定还会来。
阿婆的兵符将令没那么好拿,不杀了我们,骆家不会放她离开!
但再给阮玲一段时间磨合阿婆的兵符,我肯定打不过她,这让我难免有点郁闷。
“主人!主人!”
就在这时候,北瓜从树上急匆匆的叫我,指着远处说道:“主人!北瓜知道那个婆婆逃哪去了!”
我心道这北瓜,关键时刻居然躲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