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没见过我说过那么重的话,她愣在了原地。
我叹了口气,转身就要出门。
但下一刻,却被她从后面抱住了。
“姐夫……你先别焦虑,冷静点好么?”
她的声音有着春风化雨的力量,这一刻,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一瞬的凝滞,心脏就剧烈跳动起来。
不知道怎么想的,我想把她的手掰开。
她的脸却贴在了我背后,我从未体会那种身体上的接触。
“你先放开我吧……我没有不冷静。”
她的力气比我只大不小,她对我的关切,恐怕也只会更多。
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她心脏的跳动同样剧烈。
唯独夜晚像是停滞了一般。
“那你先答应我,不要因为我焦虑……”
“我……好,我答应你。”
“那你今晚就在这睡。”陆映雪得寸进尺。
我心情搅成乱麻,但也知道不答应,她一定会有进一步的举动。
她的理由很充分,我甚至连驳斥都很无力:“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
陆映雪终于松开了手,我不觉松了口气,这不是如释重负,反而像是一种空落的感觉。
回过头的时候,我却现她眼眶微红的低着头,楚楚可怜的样子,无论谁看到都会生出负罪感。
“你看什么?没见过别人哭么?”陆映雪问道。
我顿时语塞,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我竟把她给弄哭了。
良久,我只能尴尬说道:“对不起,刚才我说重话了……”
“那你以后还要不要这样?”
我只能摇头。
“你们站那干什么?”这时候,周超琪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她正盘着湿漉漉的头,应该是刚洗完澡。
陆映雪有些慌神,说道:“我去洗澡!姐夫,你也赶紧一起洗!”
“一起洗?我……”我懵了下。
“不是!我是说你去三楼,我在二楼!”陆映雪立即察觉了不妥。
“你先去吧,我先车里拿衣服。”我无奈说道,陆映雪回头瞪了我一眼,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估计要是敢跑,估计今晚她能跑我住的那栋别墅。
所以我从后座那拿了衣服后,就硬着头皮准备上楼。
周超琪正吹着头,看了一眼二楼,然后把我招了过来:“惹小雪生气了?”
“这……嗯。”我无奈回答。
“吵个架是好事,不吵不闹才出问题。”
“嗯?好吧……”
“对了,问你个事,张念先最近怎样了?”
“周姐怎么会突然问起他?”我好奇道。
“喜欢他,就问一问。”周超琪笑道。
“他?”我再次出疑问,想不到周姐这么直接。
“不行么?”周超琪茫然看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他比较特殊。”
“那我让他联系你?”我说道。
“好,你也赶紧去洗澡吧,现在也挺晚了。”周超琪说完兀自吹起了头。
我只能是上了楼,到了二楼的时候,现陆映雪的房间虚掩,开着灯却没有水声。
睡着了吧?
然而这不是我该关心的,我很快上了三楼,却现房间里开着灯。
衣帽间在这,她或许要拿些换洗的衣服。
“陆小姐?”我没推门前问了句,然后才走了进去,结果衣帽间没人。
看来我是多疑了,但进了卧室时,却现洗浴间关着门,心中不由一滞。
我疑惑了下,只能出声问道:“陆……”
“姐夫你来了?等我会……”
我心道她真的在里面洗澡,虽然里面比平常人房间都大,但夜晚水声还是听得到的。
心里不免纠结,这孤男寡女的,委实不是很好,总觉得如芒在背。
可现在我的敌人随时可能出现,陆映雪担心我一个人住也实属正常。
所以我得有一批专门的宿卫军值夜才行,因为不只是我自己不放心,陆映雪肯定也不会放心的。
陆映雪洗澡的空档,我拿出手机问起了叔公这方面的知识。
顺道我还给张念先了周姐说想他了的信息。
张念先那边立马就跳了信息:“你知道了?”
“周姐亲口说的,还能不知道?”
那边直接没了消息,我暗道重色轻友。
倒是叔公还没睡觉,过来告诉我宿卫军需要消耗一晚上的阳气。
数量越多,越强的宿卫军,持续消耗越大。
我其实知道这些常识,只是没有合适的鬼当宿卫军。
叔公则告诉我,可以用布阵的方式,像是阿婆所在的医院。
我倒抽冷气,医药费虽然贵,但跑车被卖掉的原因多半是这方面花销。
就在我打算说起和李惊蛰约战的准备时,淋浴间的门开了。
我放下了手机,陆映雪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我心道还算是正常操作,要是穿个浴衣,那可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姐夫,是不是失望了?”
“失望……什么?”
“电视里不都应该穿着浴衣出来的么?你一定是那么想的吧?”
“嗯?我……没。”我心道这姑娘莫不是有读心术吧?
“不信。”陆映雪面露古怪的笑着。
“不信就算了……”我无奈笑道。
她没立即离开,而是坐在了我身边,说道:“姐夫,你想喝奶么?”
“怎么?”我背脊凉。
“会好睡点。”
“不用了……”我连忙拒绝,还好她不是在开车。
陆映雪掩嘴一笑:“那还跟以前一样……算了,不逗你了,我睡觉去了哦。”
我错愕看着她站起来,这心中难免七上八下,直到她关上了门,我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背后已经都是冷汗了,我赶紧去洗了个澡。
换好衣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的时候,我现自己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周围黑沉沉的,阴气浓稠得可怕。
骆越苍白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我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只知道此刻她和我正四目相对。
“阿妹,怎么了?”我低声的问道,伸手想要揉眼睛,但现动弹不得。
被一个女子坐在身上,这种感觉很微妙,即便她再怎么不同。
看了我好一会,她终于开口了:“我的身体就不重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