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嗯?”陆映雪看着我。
“我其实只是想问,你那时候对我做了什么,才让我把事情忘了。”
“不是……你……唉……”陆映雪听完,双手捂着脸不敢再说话了。
到了龙城那边,陆映雪总算是恢复如常了,但一路上红着脸,可见窘到了极点。
我一路开车前往要花村,没有在龙城停下来。
和陆映雪给六婆上了香后,她回车里继续后悔去了。
我坐在了棺材旁的席子上,检查了赵海旺的状态。
他还在那默念咒语,一副呆滞的样子。
念的还是我没听过的高平道咒语。
我心感悲催,也不知道他以后还能不能恢复了。
“正常吃喝拉撒睡,就是半夜钻甘蔗地去睡的,白天准时来守灵,真是怪了。”赵村长跟我说道。
“劳烦赵叔看着他,尽量别走丢了,一面出点什么意外。”我心中也怕他这么傻兮兮的乱逛,被车子碰到。
赵村长连忙道:“不能够,他爸就是给车子撞死的,唉,不过六婆还在的时候,就说他以后是大富大贵的命,应该不至于。”
我点头说道:“会富贵的,对了,赵叔,那弄村边防站那边你熟不熟?我可能还要进趟荒村,如果认识,最好行个方便什么的……”
“哦,那个没问题,你是法师,一会我给边防站那边打个招呼,说你去那边给六婆做法超度就行。”赵村长说道。
既然要进荒村,肯定要给叔公去一通电话。
“孙南北的尸体,在南越河岸那被那边的边防现了,行内都传开了,赵屠那边不会没反应的,你能不过去就别去。”叔公那边少不了又是担心。
我也没打算隐瞒,说道:“我想要找回阿妹的尸体……”
“嘶……你说什么?”叔公那边抽了口气。
“骆越问我要她的尸身,阿婆埋在哪个位置,叔公你可知道?”我觉得叔公肯定懂这事。
叔公那边沉默了下,说道:“不找不行?”
“不行。”
“哎,对方其实也在找,这么多年下来,一直没找到,他们不会放弃的,就算是死再多人,他们也会找回去。”叔公声音低沉。
“他们也在找阿妹的尸身?”我心中一震,孙南北常年在那边的理由就能解释通了。
能够得赵屠牵挂的人,向来只有心腹,现在他知道孙南北死了,震怒下一定会派出更厉害的来找尸体。
“当然,要不然孙南北怎么瘸了?那是踩中地雷没死,装了假腿都还没放弃的事;而且你以为荒村那边阴气重是为什么?是师姐在那边布了阵?也不全是,很大程度因为你阿妹的尸身四柱至阳,灭世命格!”叔公解释道。
“如果被对方得到会如何?”
“不知道,可操作性就太大了,赵屠也不会放弃,毕竟是至亲血肉,而且那口棺材也不仅仅是容身之所那么简单。”
我心中了然,能够让整个荒村都被阴气蔓延,可想而知凶戾。
“叔公,六婆就是现那边磁场不对劲才进去的,谁知道让孙南北杀了,我怕孙南北已经现了什么,所以我们总得找回来吧?”
“嗯……你要找也可以,不过除了师姐,没人知道埋在哪,你买个探雷器,晚上再进去,要注意安全,一旦现有南越人活动的迹象就退出来,好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叔公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我没有得到位置,心中多少有点失望,不过骆越总不能感应不到自己尸身的气息吧?
我用掏宝搜了下,现还真有探测地雷的工具。
不过这次袁导回款有点慢,我还没钱买。
在这吃过了午饭,我开车带着陆映雪来到了龙城的独栋别墅。
云青岚对中式家具极为挑剔,别墅里的家具同样价值不菲,比起祖宅有过之无不及。
现代人离不开手机,包括学习走阴之术,也已经不用手抄古本来学习了。
在这空档时间里,我研究起了走阴之术。
而陆映雪则用手机点了生鲜水果和蔬菜。
玉婆的走阴之法来源不详,不过很是高明,包括上次给我的符箓图案都清楚有解法。
我恶补的是还阳术,要不然能去回不来就死定了。
这期间陆映雪在整理自己事情,到了下午的时候又洗菜摘菜,我虽然想要帮忙,但现在时间紧凑。
协调会的群第一次弹出了消息。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是刘添功的信息。
说许东京四处打听我的消息,已经知道我来到龙城了,还问群里的某个会员要了我的电话。
我知道多半是刘添功这伙人给的,只是现在没法追究。
陆映雪简单的做了饭菜后,手机打来个陌生来电。
我接过了电话,那边一个低沉,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是陈促么?我是许东京。”
“有事说事。”我凝了下眉。
“我那两个弟子承蒙你照顾了,既然矛盾没法调解,不如斗个法!免伤无辜!”许东京一把年纪了,声音居然如此洪亮,可见阳气充沛。
“如果我说不呢?”
“农林和我在碧园别墅喝茶,你可以不来。”许东京冷冰冰说道。
我咬咬牙,他很明显就是告诉我,不去就拿农林血祭了。
“姐夫,怎么了?”
“没事,一会我有点事出去下。”我笑道。
“哦,那我收拾房间等你回来。”陆映雪支着下巴,眼睛里闪着光。
我心道陆映雪不会又跟我开车吧?
和许东京电话过后,手机里很快弹出了群消息,民宗协调会居然都知道了斗法这事。
看来是许东京亲自说的了。
“陈会长,要不出笔调解费算了,最近你不是上节目了么?又是财阀云家的乘龙快婿,应该赚了不少钱吧?许东京那边给了调解价,两个弟子医药费你出,一口买断,一人一百万,你是名誉会长,咱们也不抽成了。”刘添功私聊我说道。
“一分钱都别想!而且我阿婆的东西,他贱卖给骆家,知道值多少钱么?少一件,我都不会放过他!”我回了一句。
那边刘添功好一会才回信,说道:“好吧,既然不舍得出调解费,那只能斗法了,不过陈会长请放心,冲着你在上面的面子,今晚不管怎样,我都会送你去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