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阴兵没能冲出来,全都被长枪兵堵在了入口处!
枪兵最为擅长阵地战,乱兵来多少都是被扎死的结果,而后面没挤上来的南越阴兵,也只能被活活射死了。
两千的阴兵就这么被一茬茬的收割,四下慌乱下,敌人的鬼将纵然再悍勇,但也无法突围成功!
更何况枪兵里同样有百夫长、十夫长等鬼将。
“降者不杀!”我大喝干扰军心,南越阴兵再凶猛,在死局面前也不可能保持忠心!
阴兵打仗重伤也是要死的,他们可不同磁场记忆,被摧毁后还能靠我重新催生成。
所以很快降者如云,乌泱泱都被我围在了兵所中。
骑兵在城中乱杀游散,不仅是南越阴兵慌不择路,就连城中百姓阴灵也四散而逃,躲起来的更是瑟瑟抖。
城墙向里的一面有石阶上城头,所以灵活的刀甲兵冲上了城头十分轻松,就算城头的守军现冲下来,也应对不了石阶上蜂拥而上的攻击者!
石阶上刀甲兵济济一堂,逐步推进,城上的阴兵看到城下哀鸿遍野,加上投降无数,抵抗终究是越来越少!
城头上的南越战将悍不畏死,不过被一群刀甲兵围住后,身体中了不知多少刀,原来勇猛的战将押下来时,连普通阴兵都不如了。
关隘中也有文官城隍,他和阴兵一起缴械投降后被集中到了广场里。
包括城中的百姓阴灵,都成了我的俘虏。
因为分工明确,一千阴兵损失不大,而且有必要的话我甚至还能再召唤出来,只不过保存体力更重要。
“南越籍的,站右边,龙城籍的,站左边!”我下命令道。
不一会,南越籍的阴兵和文官大概七八百站在了右边。
剩下居然有两三千龙城籍的阴兵官员,还有百姓站在了左边!
这间接诠释了羊群效应。
处于敌占区,就算是龙城籍的阴兵再多,也如羊群容易被领头羊给牵着鼻子走。
而眼下我将它们全缴械后,一千阴兵控制它们,同样也轻而易举。
“此处下龙关守将还有么?”我大声问道。
不一会,几个阴兵簇拥着一位年迈的文官站出来,文官哭诉道:“杨守将战死了,下龙关守举家卖城投降,我是原下龙关的文书官李金德,如今算是城中最大的官了……”
“好,李金德,我是下龙关丞陈促!现令你暂代下龙关守将,若是能够守住下龙关等到援军到来,暂代之职转为正职,你意下如何?”我问道。
“我?我哪里行呀……我年老魂衰,不过我子李守国正值壮年,力强争胜,我愿意推举他守关!不知关丞允不允许?”年迈文官立即提议。
“好,那就让他来当这守将吧!”我很爽快的答应了。
李金德立即把一个壮年鬼将推出来。
我则指着他说道:“着令李守国暂代下龙关守将,拿起武器守住下龙关等待龙城援军,李金德任下龙关文书,处理下龙关事务!余下南越阴兵俘虏全部充当下龙关壮丁修补城墙,搬运物资!”
阴兵沸腾起来。
接下来就是打开军械库,把原来被南越阴兵封存的兵器取出,将士兵和百姓都武装了起来。
两个多小时后,下龙关的守军在我的安排下已经各就其位,除了战争的补员没办法达到满编,基本又恢复成龙城的关隘。
大家都知道肯定少不了守城战,毕竟此刻关隘还处于敌占区,一旦攻打龙城的阴兵折返,下龙关必定失守。
所以接下来,李德金和李守国父子斩杀了一干龙城叛将,还有南越鬼将后,另外收拢了一些降将。
我还下了一道命令,南越方向城头还挂南越旗帜,来回的联络照常进行,佯装成南越关隘,传递假情报。
至于北边龙城方面,挂上了龙城旗帜,任由破城消息传递,这样一来,下龙关也只需面对来自一方的压力。
安排完后,我收回了青山悍甲,并且坐上大鹗直飞龙城。
半小时不到的时间,我已经跨过了不知多少大山,来到了南越阴兵的十里连营。
一路上的阴兵多得让人头皮麻,不过它们距离下龙关,至少得大半天的脚程,加上攻城消耗战,一天左右的时间我觉得还有宽裕。
此刻不能让刚刚拿下的下龙关再次落入敌手,因为这座城再落入敌人手中,或许就是屠城了。
李金德父子一死,以后谁还会信任我?
飞抵龙城的城墙下。
龙城下进入了休战的状态,但大地上到处都是兵器残骸,比之前又多了近一倍,可见我走后战斗胶着程度超乎想象。
卢郡守的府邸,他此刻惊讶的看着我,有些不敢确定我拿下下龙关的事。
我立即把自己对李金德父子的任命,还有收拢阴兵的数量,武装防守情况说了一遍,卢郡守这才信了大半。
没有什么是比详细布置更好确认是否拿下下龙关了。
“接下来你想要本郡守如何配合?”卢郡守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先,我不能让下龙关再次落入敌手,否则我们整体反攻之路,恐怕就要受阻了。”我毫不迟疑说道。
“本郡守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敌人十里连营围住了我龙城,我们龙城无处出兵,该当如何?”卢郡守问道。
“要不了多久,攻龙城的南越阴兵应该知道下龙关失守,定会派兵攻打下龙关!按照之前的策略,我明日便会拿下上龙关!那时候两关失守,敌人传递消息必然受阻,到时候兵出两关就成定局,敌人也不会久留关外,到时候我们只要放开一个袋口,龙城之围可缓解。”我说道。
“但敌军众多,关隘数千的将士,压力依旧巨大,就怕扛不住压力弃城而逃,反倒是生出变数来。”卢郡守沉凝道。
“放心,扎紧口袋的下龙关隘,我会亲自来守,至于上龙关,打下来与否,都是要放弃的,三四十万的南越阴兵,我们还吃不下,与其让他们成为困兽与我们殊死一搏,不如放其离开,徐徐图之。”我并不贪心。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真是虎婆无犬孙,陈关丞用兵犹如陆州牧!”卢郡守拍案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