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上戏协的副主席,如果她看了你的视频,一定会把你推上去的,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导演想找你拍戏的。”
“你真的是自由派的么?是不是大学的时候参加过戏剧社什么的?要不然不会那么专业的呢。”
播放完这些语音,我心道这芩小茉居然这么推崇我。
我总不能让她寒心了,所以了一条语音道:“多谢芩小姐这么看重我,受宠若惊,虽然我没看过你的戏,不过见人如见戏,我相信你拍的戏一定很好看,会抽时间看看的。”
过去后没一会,芩小茉就回道:“这……要不陈哥你别看我的戏了,我感觉好羞耻……在你的眼里,我肯定拍地不够好,也不够自然……”
我心道这芩小茉也太不谙世事了点吧?
这真的是一个获得过视帝提名的女演员么?
正想着要怎么回复,她又给我了一条消息:“要是……能够跟陈哥私下有对戏的机会就好了,可惜我妈妈怕我被潜规则,一直就盯得我好紧,看来只能是在拍戏的时候跟陈哥多学学了……”
我心道芩小茉姿态还挺低的,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这么会演戏。
至于赵丽芝原来跟着她是这么个原因。
不过确实看得她太紧了,今天下山和我说两句话的功夫,她一个眼神就把芩小茉给吓离了我身旁。
虽然是影视界的女强人,可对自己女儿的精神控制就太过了。
芩小茉会养成如此单纯性格,似乎又不奇怪了。
“我是第一次拍戏,反而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还要请芩小姐多包涵。”我认真的回答道。
“其实……陈哥你不要把我当小女孩,上大学的时候我看人可准了,很容易分辨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芩小茉对陌生人也太掏心窝了点。
“大部分人都会让我感觉不自在,陈哥给我的感觉就不会那样……君子温润如玉,会让人像是处在暖风之中……”
我捏了捏眉心,芩小茉明明不是在表白,说的话却全是在表露心声。
骆越对我不近人情,陆映雪则防不胜防,云青岚多半时间是欲拒还迎,现在换到芩小茉的春风拂面,我碰上的女子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
“陈哥……我是不是让你困扰了?不知不觉就……说了一大堆话。”
“不会,能得到芩小姐这么赞赏,我很高兴,不过你演地是女二,好像剧本应该是追着男二华子硕下山的,跟我的戏……好像并不多吧?”我刚才还想她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可也该对华子硕袒露心扉才是。
“其实,我……我觉得他不像是什么好人……”芩小茉回了一句。
我心道这芩小茉倒是比她妈会看人多了,不过有的人天生警惕意识就很强。
“好吧,看来芩小姐有自己主见,对了,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要不今天咱们先聊到这吧,有什么等我回剧组后再说,好么?”
“啊!好的,对不起,耽误了陈哥那么多时间,我妈好像也回来了,那么明天见……”
那边芩小茉了个吐舌头的表情包,虽然看到她表现得有点怯懦,但也不失可爱一面。
翻了下信息,我给云青岚的道歉信息没有得到后续回复,看来她是真生气了。
她应该讨厌别人放她鸽子吧。
心中这么一想,感觉有点过意不去了。
我给袁导了消息,问能不能今晚不回取景地酒店住。
“就知道你小子花花肠子多,什么叫在家背台本,你看看哪个主演跟你一样?定酒店不要钱么?明天七点前不到取景地就别回来了!”那边袁导来了语音。
袁导信息刚回不久,编剧李子萱就给我了明天拍戏的文本计划,我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条目让我触目惊心。
我捏了捏眉心,光台词就够我熬半夜的,虽然很多演员会用对口型后期配音,但我一个新人敢这么干,传出去以后谁还敢用我?
我有种分身乏术的感觉。
在厚厚的台词本上标出了明天的戏目后,我只能将文君召唤了出来。
“又是我?”文君笑道。
我双手合十:“拜托了文君,没有你,我明天就完了。”
“嗯,我多觉得很有意思,现在的戏跟我们以前不一样,很新鲜。”文君倒是不太介意。
文君负责表情管理的同时,背下台词我也能在脑海中过一遍。
这原理就像是赵海旺能背出买命人的道歌一样。
文君看剧本的时候,我没敢给云青岚信息,而是问起武良夜黄美香的事处理得怎样了。
“哥,你是想问嫂子情况吧?”那边武良夜直接打来了电话。
“咳咳,赶紧说说情况,扯这些干什么?”
“我们反正是应接不暇,对方环环相扣,肯定有高手坐镇,基本上从我进公司起,就没看云家占到过便宜,不过两者体量都很大,你来我往,一两天内就伤筋动骨也不太可能。”武良夜说道。
“那就好,对了,云小姐今天有没有点我名?”我问道。
“看,还不是要问嫂子?”武良夜在对面笑道。
“唉,中午说要带她去挑个护身符,结果放了她鸽子,信息她不是没回么?你知道咱也不能亏欠人家云小姐,看碟下菜难道不应该?”我心虚说道。
“该翻页了。”文君在一旁笑道。
我尴尬翻起了剧本,毕竟文君没法自己翻书页。
“嫂子中午没吃饭,我猜是想跟你出去吃来着,结果下午你也没给个电话,然后入夜的时候,问你们剧组下榻的酒店了。”武良夜说道。
“问我们下榻的酒店?她今晚没回家?”我试探道。
“回呀,哥,你说我和苔哥要不要和衣而睡?嫂子万一半夜带我们突击酒店咋办?”武良夜问道。
“滚,我什么事都没干,你就放心睡吧,今晚我会回去的。”我无语道。
“哥关系挺硬呀,不是大咖才能来去自由么?我要不要告诉嫂子?”
“别多事,就这样。”我草草挂了电话,因为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我问道:“请问哪位?”
“陈促!我是杨春秋!”对面声音里有上级对下级说话时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