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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和燕尾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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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和燕尾帽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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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一下就没声了。

轮到男人开始算账——

“你朝丫笑。”挺委屈,醋劲大。

“那我跟人吃饭不笑难道哭啊?我就是回个礼啊!你气什么!”小姑娘倒是觉得这没什么。

“我没气你。”

哪敢……

“放屁,你东西扔下就走了,不跟我说话,也不看我!”

闹闹是跨坐在他腿上的,他轻轻揉了揉她脑袋,顿时想起从前这丫头跟他撒泼打滚说想再买几个罐头喂妹妹时的模样,他往她脖子根蹭了蹭,说我是跟自己生气,我从前没给你买过花。

小姑娘一下变得乖兮兮,她在这一刻像一只刺猬,收起刺,翻身仰躺露出柔软肚皮,哼哼:“我也不是非要花,我自个也能买……”

“不一样。”他顶认真地说,“我总觉得我已经对你很好很好了,已经竭尽所能了,可我现在才看明白,我做的不够多,连内小子都比不上。”

眼里又染上不虞,不甘心输给那种人。

闹闹手伸到他后颈,摸摸那儿的红痣,是他很熟悉的属于她的安抚,顿时就被顺毛了,又咬上她的嘴,问她:“这么多事,能翻篇不?”

“喻兰兰……”小姑娘轻如羽毛地摸他耳垂,唤出给他起的小名,问他,“你手疼么?”

他的心就落到了地上,稳稳的,把人从地上抱起来,一只手不能使劲,在她耳边磨:“抱紧喽,摔下去接不住你,去床上。”

闹闹肚子里似乎有蝴蝶在飞,很痒,人往他身上贴,两条腿夹着他的腰,就这么被带过去。

她躺在那儿,紧紧抱着喻兰洲,像在大海里抱着唯一的漂浮物,死死不撒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没一会儿枕头就洇开一小块深色水痕。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爆字数,双更合一,又懒得分章,双更真的很耗精血(我在说什么哔哔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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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谢谢打赏和花花~~啾咪~~~

第91章 数九隆冬1

第九十一章数九隆冬1

喻兰洲侧躺着, 和这丫头面对面,像是两个半圆,合成了圆满。

好的那只手把扎到眼睛里的刘海拨开, 照着自个的喜好分成了五五开, 小姑娘哭着他也没喊停,知道把她委屈坏了, 一时半会停不了,低头细细瞧她,分辨现在究竟是几分醉。

彭小姑娘统共也就喝过那么几次, 回回还是跟他,一般都是啤的, 顶多来点红的,哪儿碰过洋的啊, 两杯下肚吐了一多半,照说是没醉的多厉害,可这姑娘一旦沾了酒特点就很突出,首先是软,软得跟天上的云朵似的, 就是一坨可爱的肉团子,哪哪都招人疼。

然后是粘人。

扭股糖一般缠着你,挨着躺还不成, 非要攥着你一点东西, 手或者一片袖子, 她不挑,小脚丫也要贴在你身上,哭痛快了还蹭一蹭,继续哭。

再然后是话很多, 几乎不过脑子,有什么说什么,娇滴滴地抽哒哒地跟你说小话,说自个这段时间特别难,在外头装坚强一个人的时候就想哭,说喻兰兰我特别想你,说咱们科的蛀虫被开了,你学生给我买草莓蛋糕了,他们每次说漏嘴喊我师娘我就控制不住要给他们点下午茶。

说着说着用脚踹他,到底还是在撒气,事情虽然说明白了但情绪上还没好,你要躲她就嚎,你不躲她踹两下也就乖了,还问你疼不疼。

小喻爷把姑娘搂怀里,跟搂着别的姑娘似的,小丫头瘦太多,不是原来熟悉的那个尺寸,可他手也不老实,人还哭着呢,就总想摸摸她,哪儿都滑溜溜的,最外头的衣裳被他扔在客厅了,酒味全都在那件上,剥开来,里面的打底和姑娘的皮肤都泛着奶甜的香味,她也老实,让摸,他伸到前头抚了一把小肚子,从前这一块是厚的,弹手,可现在却没了,很平坦,肚脐眼很秀气,他拿手指戳了戳,小姑娘边抽搭边很认真地跟他说:妈妈说不能戳,戳漏了。

他低低笑起来,亲吻她的脸颊,低喃:“那不戳了,可不能漏。”

她就乖哒哒地点点头,揉揉眼,说我哭得眼睛疼。

最后,是彭醉汉最经典的一式,指指自己嘴巴,要求你:“你亲亲我这里。”

这话说完,窗台上滴答滴答淌下雨水。

家里暖气足,她的脸像颗新鲜应季的红番茄,里头汁水丰沛口感起沙那种,记得这丫头上回喝醉也是这样,在客厅里拉着他,说你亲亲我。

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那一晚,他成为了她这辈子第一个男人,永远忘不了她青涩的模样,也不会忘后来她学会在他怀里调皮的模样。

一转眼,一年就要这么过去了。

“闹闹。”男人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哄着他姑娘,“我手疼,你上来,好不好?”

哭唧唧的小姑娘一愣,秀秀气气打了个小嗝,哪儿还有刚才特么来特么去的凶悍架势。

脑子慢半拍,在喻兰洲发亮的眼睛里想出了这道题的答案。

手脚并用爬到他身上,树袋熊似的抱着他。

一点一点拆他最贴身的衬衫,手指发软,很笨,干脆把衣摆从裤腰里抽出来,爪子探进去摸了一把,在男人愈来愈深的目光中,朝他软叽叽一笑,凑上去,亲亲他一看就很疼的嘴角。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吻得那么用力。

他的脸破相了都,可还是很帅,是那种三好学生突然染上小流氓气息狂放不羁的帅气,闹闹好喜欢,脑袋晕晕地亲到耳朵上,倏地被喻兰洲拉开,他把她身上最后一件小一给扒了,扔在床角。

然后直起腰,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从耳朵一直往下揉,每一寸都没放过,就在小姑娘难耐地向后仰时,他很喘地低语:“坐上来。”

闹闹撑着他的肩膀往上抬了抬,然后沉腰。

之后就什么都没时间想了,只感觉很热,暖气很热,身体里也很热,两人汗津津粘在一起发颤,却不讨厌,反而很喜欢这样的亲昵,一直到最后都不肯分开。

是他怕她着凉,哄着她,她才肯下来,裹进被子里躺好,气喘吁吁的,抱着他的腰,困得睁不开眼。

喻兰洲倒是清醒,哄着他姑娘睡觉,听见她快睡着了还不放心,拉着他的手喃喃:“你别离开我……”

这句话也正是他想说的。

、、、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说不清是睡前那一场太累了还是酒劲过了难受,大腿根连着腰那一块酸疼酸疼的,连翻身都懒得,闹闹睁开眼,缓了两秒,复盘一下喝醉后的记忆内存,观察一下这个房间,得出这一切绝对不是梦的结论。

反正她一喝多就乱七八糟的样子喻兰洲早习惯了,她就一点没见外地拿脑袋蹭蹭身边抱着她的男人,很娇气很娇气地哼哼:“想喝水……”

她一动喻兰洲就醒了,等着她沉思完,等着她撒娇了,低头亲了一口,碰疼了嘴角的伤,龇牙咧嘴起来拿水。门一开,猫窝里的小猪掀开眼皮瞅了瞅,没怎么搭理,换个姿势又睡了。男人单手端着个小餐盘进来,上面有一个巨大的杯子,满杯的温水,还有一盒插着铁勺的冰淇淋。

他背着厨房的灯一步步往里走,明暗交替间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十分显眼,他踢上门的时候抬起腿,牵连腹侧的腹外斜肌,那形状漂亮得叫小姑娘不太自然地扭开了头,可她是个大姑娘了,什么没瞧过啊?又坚强地把脑袋扭回来,正巧在没有开灯,唯有窗外透进来些微路灯的房间里对上喻兰洲带笑的眼神。

她接过盘子搁在腿上,他开了床头小灯掀开被子坐进去,在小姑娘吨吨吨喝完一半水后拿走,自己也仰头灌了半杯,问她:“吃不吃冰淇淋?”

真是……

彭小姑娘觉得无论喻兰洲做什么都整好戳在她点上,送花她是没什么感觉的,但你要是在这么热的暖气房里给她来一罐冰淇淋,那能顶一车的玫瑰花。

他揉了揉那颗小脑瓜,凑过去让她喂一口,咬她耳朵:“往后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真是太瘦了,哪哪都小了……得补回来。

彭闹闹哪儿听得懂他潜台词,摇摇头说不吃,说过完年就夏天了,我们女孩子……

喻兰洲就压根没让她说完,一下封住了嘚嘚嘚的小嘴巴,把她刚吃进去的冰淇淋全抢走,闹闹笑着想抢回来,可技术不行,到最后还被人占了便宜。

他松开嘴,说你再喂我一口。

小姑娘憨憨把勺子怼到嘴边,他却摇摇头,指了指她的嘴巴。

她就在他那么专注的凝视下含了一大口冰淇淋,然后闭上眼。

感觉到他的体温在靠近,扶着她的后颈固定,唇舌纠缠亲昵间冰淇淋慢慢融化,顺着吞咽的动作滑进肚子里。

她眨眨眼,好奇地看他,舌尖碰上一块坚硬的金属。

“吃到了?”喻兰洲淡淡一哂,可眼里的笑带着邪气。

叫闹闹已经散去的酒意仿佛又袭上来,晕陶陶地。

“丫把我牙打松了。”小喻爷也有撒娇的时候,这么低低一句,叫彭小姑娘火又窜起来,说我明天就去找他!

“你可不许去。”他一把把姑娘搂住,不爽。

“可丫打你!”是要给他找公道。

有这么一份心就足足够了,小喻爷心里挺美,还告状,说丫手黑。

那闹闹就更气,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遇上这么个狗东西。

喻兰洲心里倍儿舒坦,给他姑娘顺毛:“没事,我找牙科做了牙弓夹板固定,能好。”

闹闹顿时心疼上了,瘪着嘴又要哭:“你看看你……手也夹板牙也夹板……没一处好地儿……”

“这儿没坏就成。”他笑着哄她,眼往下瞅瞅。

小姑娘啪叽拍他一下,不叫他贫。

后头一句:“我看你就是不会打架才吃亏的,往后甭管人怎么说我都不许动手了,我还以为你篮球打得好茬架也很行呢,听说你比马廉伤的重……”

说着说着就看她家喻兰兰脸青了。

闹闹哥叽笑起来,给顺毛呼噜呼噜:“哦哦哦,没事没事,不会打架不是缺点,是马廉长太壮了!”

这跟我家小孩不爱吃饭都怪饭菜太难吃有什么区别?真是够护犊子的。

就听喻兰洲幽幽说:“现在后悔小时候太乖了。”

从小到大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最高兴的是能在学校打球,他人缘好,从没跟人置过气有过口角,打对抗赛难免有个磕磕碰碰,要说十几岁的男生火气都大,可这种事队里人完全不让他掺和,说要保住篮球队最后一颗苗苗。

什么苗苗?

考试能拿满分苗苗。

除了他,球场上那一帮就没进过年纪前十的。

后来……后来学医了,连篮球都不怎么碰,生怕再骨折一次,影响以后握手术刀。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有能耐把马廉摁在地上的,绞杀术还是有一回跟王钊去上自由搏击学的,要拼力气他绝对打不过,知道得靠技巧,脑子一下就想起这招。他脸上挨了一拳其实脑子嗡一声都懵了,但也没在怕,就想替他姑娘出口气,拳头一挥也知道这事小不了,院里肯定得处分,可就是完全不在意,豁出去。

如果一个很会打架的男生为了他姑娘出头,那么小姑娘会很感动。

如果是一个打小就没动过手的男生为了他姑娘打了别人也挨了打,那么小姑娘的感动会成倍成倍增长直到把自己撑成一个内心富足的大胖子。

彭闹闹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大胖子。

她突然就不吃冰淇淋了,粘人精真是粘人精,扒开被子又爬人身上,胳膊搂着他脖子,手指一次次抚着那颗红痣,哼哼唧唧的,一会儿喊喻兰兰一会儿喊兰兰锅锅,就这么光光贴着,女孩纤细脆弱的脊梁骨微微凸起,被鹅黄微弱的灯光一照,晕开一层绒毛般的光晕。

这架势,叫小喻爷默默体会了一会儿,低头亲她耳后那一块,说:“咱俩这事甭告诉你妹,尽裹乱。”

闹闹在他怀里咯咯咯笑起来,难得这人也会小鸡肚肠。

作者有话要说:彭总:啥?今儿还有我戏份??你俩一个当姐的一个当姐夫的就这么在被窝里说我坏话????喻兰洲你糖全还给我!!!不给你吃了!!!!

我今天被锁的一点双更的心情都没有,一上午光修文了……修了好几遍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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