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头上那好像恒古不变的苍天,他们从老祖宗们那里传承来的男耕女织的时代好像就要结束了。
他们心里感到开心又难受。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抽离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灵魂一般。
他们就像站在陌生道路上的孩童一样,一点都不认识前方的路,无助的像个孩童一样。
“什么,你还真的会!”王沛良猛的提高声音道,满是震撼和诧异。
“怎么了?”王淳之走过去。
王淳之不由激动道,“以后咱们的东西不是会走海路么,我就问忘川能不能改进一下这个时代的船只,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说他连航母都会。”
“这丫的哪还是个人啊,他这是机器大脑吧。”
在王沛良的心里,忘川已经成功成为非人的存在。
王淳之的异能原理他虽然不懂,但是绝对没有忘川这么变态。
忘川被王沛良的大声叫嚷弄得耳朵疼,道,“更正一下,我是说我有航母图纸,但是让我一个人把那些东西给做出来,绝对是有生之年都完成不了一件事情。”
“那也很厉害了。”王淳之道,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忘川,然后对王沛良道,“放心,忘川他绝对是纯人类,不仅有精神波动力,还有人类明显的生命力。”
王沛良听的两眼迷茫,“居然不是机器人。”
“我当然不是机器人。”忘川没好气道,自己是不是人他自己还能不知道。
“那你怎么解释你会的那些东西?”王沛良道。
从一开始的肥皂和玻璃就很离谱好不好,因为按照常理来说,人一般只会用,而不会剖析自己用的东西的内在。
人类具有十分旺盛的求知欲,但是绝对不包括忘川这种。
“那你也好好回想一下自己穿越之前的身份,能想起来么?”忘川反问王沛良道。
王沛良一愣,在这之前,他对自己曾经的过往好奇心并不旺盛,毕竟穿越基本都是一场单程票,带回程票的穿越那都是极少数的现象,王沛良不觉得自己会中奖。
以前对穿越之前的记忆想不起来就算了,但是忘川今天这话却让他在意起来。
难道他穿越前的身份真的不同寻常?
忘川看着王淳之道,“实不相瞒,我和良子一样,根本不记得自己的来历,比如,我们根本就说不上我们是来自哪一年。”
“之前我还想从良子身上找回点穿越前的记忆,结果一点都不理想。”
“在这一点上,我们和你完全不一样。”忘川对王淳之道。
因为王淳之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来历,更是清楚的记得,他是末世后期唯一,也是最后的人类。也就是说,在王淳之之后,再无人类的踪迹。
忘川推测道,“你可能是从另一个平行时空来的,而我和良子则走的是同一条通道。”因为道路不同,所以他和良子都不记得了,但是王淳之还记得。
“也许是真的吧,你不是说还有第四个人么,等到时候问问她,说不定能知道的更多。”王淳之道。
“要是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还有一个穿越者了。”王沛良愣道。
忘川眉头皱起,“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靠不靠谱,她一直都没个正形。”
“身为穿越者,她肯定会成为皇后吧,就算皇帝已经老的不能生了,她也能扶持年幼的皇子上位垂帘听政,然后再伺机夺权,嘶,她将来不会和我们对上吧。”王沛良不由惊道。
要知道另一个穿越者选择的可是宫斗封建路线,和他们这边完全相冲啊。
难道天下争霸要改为穿越者内部互殴了么?
忘川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郁,道,“我和她好歹有些交情,到时候会好好劝劝她的。”
实在是王淳之实力太强,他很肯定,那个蠢女人不会是这边的对手。
“那你知道她会什么么?会不会也开了什么挂?”
“比如,修仙什么的?”王沛良胡乱猜测道。
因为按照平衡定律,他们这边人多,对方在只有一人的情况下,开的挂自然比他们都要大。
鉴于王淳之和忘川的实力,目测只有开修仙挂才能做阻挡。
忘川好好的回想下,摇头道,“应该没有,她脸上有过青春痘。”
有青春痘可不符合修仙的人设。
王沛良自己吓自己,兀自松了一口气。
但是王淳之,有些意外的看了忘川一眼,开口问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知道啊,她叫秋水。”忘川下意识道。
“咔!”一旁的王沛良感觉自己裂开了。
“你再说一遍,她叫什么?”王沛良抓住忘川的衣服问道。
“秋水啊,你也认识她么?”忘川有些惊讶道。
王淳之看着忘川笑道,“没事,良子就是受到了伤害,缓缓就好了。”
因为,忘川·秋水,望穿秋水。
好像一对情侣名。
王沛良沮丧道,“我太受打击了。”
就连最迟钝的理科狗都有可能有cp了,就他还一直单身着。
上天对他真是太不公平了!
“好了,事情不是还没弄清楚么,也许是你想错了也说不定,我们到时候再看就是了。”王淳之安慰王沛良道。
“怎么?她有什么问题么?”忘川皱眉道,在心里琢磨了两遍,他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啊。
王沛良拍了拍王淳之的手,恶狠狠道,“别告诉他。”
王淳之点了点头。
他从不对别人的感情胡乱评点,也不参与。
因为有些事,必须得他本人开窍才行。
第169章
鲁王军队进去齐地后, 一路势如破竹。
他们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踪迹,那么多人也隐瞒不住。
沿海附近的齐王之子们收到消息后慌了。
他们没有想到鲁王居然连面上功夫都不做,就直接朝着他们打了过来。
他们还没有成为齐王, 还没有成功收复齐地, 此时就要面临如此危急的局势, 这让一直躲在齐王羽翼下的他们一时间没了主意。
“如果我们父王还在,鲁王他又怎么敢造次。”一个齐王之子通红着眼睛说道, 和兄弟们一起骂天骂地骂鲁王。
既然鲁王都不顾道义了, 那他们又何必把他继续当成长辈。
但是他们除了谩骂, 却想不出能够摆脱这个局势的办法来。
其实破开这个局势的办法也不是没有,那就是推选出来一个领头的, 毕竟齐兵和鲁王的鲁兵完全有的一战。
只可惜的是,哪怕到了如此紧要和危急的关头,那些齐王之子也不愿意联起手来,去向别的兄弟臣服。
齐地没有一个能服众的领头者,自己就没办法发挥出齐兵的全部力量。
少少几个少数清醒的人, 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齐地被鲁王击溃并收复的未来。
“当初死的人怎么不是鲁王呢。”齐王七公子不禁呢喃道。
他这话让他身旁的兄弟眼睛不由一亮,不由高声道,“对了,我们可以派人去刺杀鲁王, 只要鲁王也死了,那鲁地也必乱,这样一来, 我们齐地的危机自然迎刃而解。”
“这个办法不错,说不定我们父王就是鲁王派人刺杀的。”齐王之子们道,直接把齐王之死扣到了鲁王的头上。
这并不是毫无缘由的,之前齐鲁两地就展开过官员刺杀, 齐王说不定真的就是鲁王下的手。
一想到这个,齐王之子们眼睛都红了。
他们既想手握权利,又想有来自齐王的庇护,却忘了,这两者之间是有冲突的。
现在失去了齐王的庇护,他们只能被动接受鲁王这个皇叔的挑衅,这才想起齐王在世时候的好来。
不管是不是鲁王杀掉的齐王,在外人看来,也必须是。
齐王之子们当即就派人去鲁地散播鲁王对齐王行的凶,更是在自己兄长尸骨未寒之际就对众多侄子们痛下杀手,已经有不少齐王之子命丧鲁王之手。
也不管楚惊他们是谁杀的了,总之,什么都推到鲁王的身上就对了。
而齐地人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已经在路上的鲁王大军们。
齐王之子们自然没有寄希望于那些流言就能让鲁王退兵,他们要让鲁王哪怕得到了齐地,也要在天下人的心中背负千古骂名。
更别说,齐鲁大地最盛产文人,是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圣地。
鲁王在这样的地方‘作恶多端’,名声能得一个好才怪。
于是,还没等鲁王的军队来到齐王府呢,齐地各处就已经开始了鲁王军队不好的传言。
只是乱世的文人声音最是微弱,再者说,做之前鲁王就已经考虑过这个后果,但是他有信心自己能笑到最后。
史书向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齐王已经死了,自然不会再从棺材里爬出来和他争锋。
所以此次,鲁王对齐地势在必得。
眼看鲁王军队离他们越来越近,齐王之子们也开始各找出路。
联合是不可能联合的,大家都是齐王之子,凭什么就得听你的,就算打赢了鲁王,也是领头的吃肉,他们其余人喝汤。
谁都想当吃肉的那个人,自然不可能团结一心。
既然联合不成了,那就各自多为战吧。
听到这话,那些手握兵权的齐王之子们笑了。
“好,我们倒要看看鲁兵有多厉害,我们会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齐王府的齐兵也不是吃素的。”一个手握部分兵权的齐王之子鼓舞士气道。
然后他看向了那些没有多少实力,只空有齐王之子的弟弟们,道,“你们可以加入我们的麾下,也可以选择离开。”
“但是要记住,外面世道危险,鲁王已经和我们为敌,你们若是落在他们的手中,齐王之子的身份可以很好的祭旗对象,可别指望鲁王这个叔叔突然大发善心的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