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找了一块店面装修时剩下了木地板,然后将鸳鸯酒壶放在了上面,回忆了下刚才的内胆位置,沈愈直接将钢锯定在了酒壶的半腰处。
还别说,这锯子真是够锋利了,锯这银质酒壶跟锯木头一般,也就半分钟,银质酒壶就一分为二。
“这是个什么东西?”
从酒壶内胆倒出来的是一颗比鹌鹑蛋略大些的珠子,质地光洁,触之温润,上手后,好似握着一块美玉,同时夹杂着一丝清凉之感。
珠子外侧有一层淡淡的宝光,沈愈也说不出这是个什么颜色,第一眼看上去像是紫色,第二眼又变成了金色,一会再看又成了金黄色。
掂了掂重量大约在两百克左右。
“大号珍珠?不像啊!”沈愈第一眼感觉是一颗珍珠,但马上就把珍珠的猜测排除了。
珍珠,沈愈见过,这珠子的发出的光与珍珠的光泽完全不一样。
“这怎么像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啊?”
夜明珠在古代是一种稀有的宝珠,古称随珠,也叫随葬宝珠,传说人去世了把夜明珠含在嘴中可保尸骨不化,当然这根本没有科学依据,反正这一点沈愈是不信的。
也叫悬珠,意思是在屋内或者洞内悬起此珠可让屋内亮如白昼,这一点也值得商榷,哪有这么牛的珠子。
亦有明月珠的名称,但因为它本身能发光可以让人黑夜视物,所以古人多称之为“夜明珠”。
夜明珠现代人并不陌生,因为在各种影视剧或者武侠小说中都有出现。
尤其是武侠小说中的主角,掉个山崖,进个山洞的,除了天材地宝类的灵药以及武学密集外,在洞顶肯定有那么两三颗夜明珠。
夜明珠在古代一颗就价值连城。
据传,随葬于慈禧太后的那颗夜明珠,相隔百步其亮度可以让人看见对方的发丝,价值千万两白银。
当然这就是有些传奇色彩了,就算能看见,估计也就是前后俩人挨着不远,要是看百步外之人的头发丝,那就纯属瞎说了。
让一个没有近视眼,视力2.0的人在大白天也看不清百步外之人的头发丝,除非他有望远镜。
夜明珠这东西在古代充满了神秘感,属于顶级宝贝之一,就算发现也多被皇家珍藏。
但现在说起夜明珠来,人们就不稀奇了,起码萤石就可以发光。
但有一点,现代的一些矿物的发光多是指的蓄光型,也就是说,得有外来光源激发才能发出光来。
换句话说,必须有光照射,若是没有光照,那它本身也不会发光。
而据说真正的夜明珠是可以永久自然发光的。
这颗到底是真正的天然夜明珠还是普通的萤石,沈愈也不清楚,他再牛也不能什么都知道。
“既然这颗珠子是刚从鸳鸯酒壶里拿出来,也没被阳光照射过,那拉上窗帘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沈愈感觉自己今天跟窗帘对上了。
唰!
把两层窗帘都拉上,屋内却是并没有马上漆黑一片,而是有亮光,还是暖色的光源,亮度大约等于15瓦的老式钨丝灯泡一般。
“真想不到,这鸳鸯酒壶里装的竟然是一颗纯天然的夜明珠?”
纯天然的夜明珠是什么材质的,现在还没有定论,但珍惜无比是肯定的,现代人见识了各种灯光觉得这个亮度简直是渣渣。
但古人可没有电灯可用,晚上八点睡觉都算晚的,有一个可以发光的夜明珠,那都不用多想,肯定会被视若珍宝的。
更别说夜明珠还有昼暗夜明的传说,也就是说,真正的夜明珠晚上发出的光亮比白天要大。
不知道具体价值前还是先放着吧。
沈愈找了个装戒指耳环的银质首饰盒,将夜明珠放进去,打开保险箱,又放到了保险箱最上一层。
现在沈愈的宝贝确实不少,最贵的当属刘寀的《戏水游鱼图》,然后是王孟端的《水墨竹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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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可能就是今天得到的这颗夜明珠了。
当然,弄不好这颗珠子还能排到第二,甚至第一去,夜明珠这东西的价值主要得看买的人喜不喜欢,他喜欢多少钱可能都会买。
排行第四的就是昨天沈善儒给的那枚羊脂白玉西厢记人物子冈牌了,现在这枚玉牌的市场价值至少在六十万这块。
这里说的是急需要钱去古玩店出售的价格,若是上拍拍出个四五百万也不稀奇,毕竟羊脂白玉的清代子冈牌还是非常稀少的,出自名家之手并且流传有序的羊脂白玉子冈牌拍出千万高价的也不是没有。
当然,这块牌子沈愈也只是暂时保管,肯定会找机会还给对方,这种礼物太贵重还是不要的好。
另外还有《装潢志》的原刻本,未修复的明代黑端砚。
嗡!
《感觉不到你》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电话是徐多福打来的。
接听后,听筒里立时响起徐多福洪钟般的声音,“沈愈啊,忘了告诉你拍卖会开始时间了,明天上午8:30前一定要到达拍卖场外,也就是宝缘艺术大厦。
“因为需要安检,这很费时间,然后拍卖会在9:00正式开始,你一定要记住啊!晚了可就进不去了,有邀请函也没用。”
沈愈笑笑:“知道了,我对时间很敏感,八点半前我肯定到。”
徐多福又问:“钱有吗?”
“有!”
“你有估计也没有太多,我多带点吧,对了,你记得带些现金,不用多,几十万就可以。”
沈愈纳闷问:“拍卖会还得现金交易?”
徐多福解释道:“不是,中午免费午餐后,宝缘拍卖会有个有趣的环节叫作“宝缘坊市”。
“所有受邀请的嘉宾都可以享受一次免费的坊市拍卖,意思就是说你可以带一件小古玩参加拍卖会,然后站到台上做拍卖师,自己拍卖自己的古玩。
“当然只要对方愿意,你也可以物易物,总之这是宝缘拍卖的一大特色,是很多藏家都喜欢的一个环节。”
沈愈想了想:“明白了,这不就是收藏协会里举办的藏家交易会吗?”
徐多福道:“大差不差吧,但参加拍卖会的可不仅仅是楚州或者江南省的藏家,天南海北的都有,好物件肯定是少不了的,不说了,我还有事,明天见!”
“嗯,明天见!”
沈愈挂掉电话,将暗格还原,保险箱也确认锁好后方才打开了店门。
一边想着明天去参加拍卖会要注意的细节,沈愈一边算着自己的存款。
程墨的200万加上那块冰种苹果绿翡翠的160万,昨天等于一共入账360万,减去借韩离的6万,再减去购买陈大山《戏水游鱼图》的70万,等于卡里还有284万。
另外一张负责日常开销的卡里大约还有十万块,然后暗格中有十一万的现金,李晴儿那块黑乌沙油青种卖出二十万还放在车上可以暂时借用一下。
等于现在可以动用的全部现金+存款大约有325万,单单自己的是305万。
“这些钱不够啊!”沈愈摇头叹了口气。
大型的拍卖会沈愈跟随褚耀宗参加过几次,三百多万去了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坐在躺椅上的沈愈有些犯愁。
想到邀请函彩页上那些诱人的字画与官窑瓷器,沈愈就有些心痒,尤其是提到的那幅佚名宋画更是让沈愈盼着时间过得快一些。
宋代字画在拍卖会上是不多见的,但既然彩页上都提到了,那画肯定有,不可能是噱头,否则就是砸招牌。
如果真是宋画,哪怕把全部现金都投进去也值得,但沈愈估计自己这些钱肯定不够。
“这次如果不是多福帮忙我就是上门去求也不可能得到宝缘拍卖的邀请函,既然参加了说什么也不能空手而回,钱必须要准备,但是钱从何来呢?”沈愈暗暗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