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胜男已经同那些领导们把话题打开了,大家坐在客厅里,一副还算是其乐融融的景象,单听他们与梅胜男你吹捧我,我吹捧你的那副热络模样,好像真的只是来拜访一下苏酥,拉进些许与苏酥的关系罢了。
连简略有一些不耐烦,清了清喉咙,打散了这一室的官僚主义做派,黑框眼镜后面的双眸,直视游离在一旁,明显意兴阑珊的苏酥,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苏酥,今日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除了看看你之外,还有件事想要询问你,你知道最近京城,频频生实验室被袭击一事吗?”
“你说询问?”侧着身子靠在沙椅背上的苏酥,一只手掌托着一个小茶杯,另一只手的手指,在茶杯边沿上摩挲,她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嗤了一声,一脸睥睨的迎上了连简的目光,“你什么身份?询问我?”
客厅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梅胜男那倾城的笑容,定格在脸上,一双凤眸,趁机在每个领导脸上转了一圈儿,将领导们这一霎那间的表情尽收眼底,结合她所收集的情报,大约能将这几个领导的站队给摸个清楚明白。
“哎呀,没有没有,这没有的事儿,误会啊。”连简身边的一个胖子领导,率先打破了沉默,赶紧坐了过来,冲苏酥礼貌笑道:“我们这位连局长,忒不会说话了,苏酥您是什么身份,我们哪儿敢询问你?就是,就是这不本来没什么眉目的事儿吗,我们也是知道梅子的消息灵通,所以今儿来看看您呢,也想问问梅子,这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灭了我们八所实验室的那伙人,究竟是谁?”
“我不是当官儿的,我说话也不懂弯来绕去的,你们今儿来,不就是想问,是不是我做的吗?”
苏酥将手里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搁在了茶几上,一双眼眸冷的像是能射出冰晶来一般,搭着的腿放下了,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连简,一字一句,道:
“我说,就是我做的,如何?!”
对,就是她做的,一面不停的在和各个领导应酬,她人在京城,一举一动皆在京城基地的监控之下,一面还趁着上厕所的那几分钟,领着一帮人去灭了京城基地里的8所实验室,她承认了,又怎么样?
京城基地,能拿她怎么样???
所有的领导脸上都有种尴尬的神色,有些领导充满了埋怨的看着连简,觉得这连简也忒不懂事了点儿,苏酥什么身份,惹怒了苏酥,对京城基地和蛹镇的合作关系影响很大的好吧,不就是8所实验室吗?值得专程跑过来,“询问”苏酥吗?
连简却是不管旁的那几个领导什么脸色,他也腾的站起了身来,丝毫不惧苏酥那冰冷的目光,只见连简双眸一凛,对苏酥铿锵有力的说道:
“这件事情,要说是你本人亲自所为,那倒也不见得,但我也知道,这事儿肯定与苏村长脱不了干系,有些事,你知我知,所有该知情的人都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来京城做访问,这目的,不用我在这儿亲口说出来了,我只想说,京城,也不是你们为所欲为的地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些道理,你懂!”
“连简!!!”有领导大声呵斥了起来,“你是不是疯了,当着苏酥的面说这些,你脑子是做试验做成猪脑了吗?”
有些不能被撕破的真相,当真是你知我知,所有该知情的人都知道,不知情的人听得一头雾水,知情的人听得却是冷笑涟涟,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黑白对错那么简单,黑与白之间,还存在这一条边界模糊不清的灰色地带呢。
所以今次来的领导,可能都知道前几个月,蛹镇遭受袭击,有人要绑了天赐一事,而这个月,京城基地的实验室遭到血洗,这明显是蛹镇在反击的节奏。
可是他们却是更多的愿意和稀泥,他们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苏酥把脸皮撕破,至少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把苏酥和叶昱,已经那18名特种兵扣押在京城里之前,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摆到明面上来讲。
大家都是一副不赞同的模样看着连简,苏酥却是笑了,一脸毫不掩饰的杀意,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她看着连简,高高高高阶异能者的气势徐徐展开,众人压力顿时倍增,只听得苏酥说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我自然懂,你们京城基地欠下的血债,我统统揽下了,明日正午,我出城回蛹镇,想取我的命,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孩子们杀了人,现在事主找到头上来了,苏酥身为一个做母亲的,总不能让事主去寻那几个孩子吧,恩恩怨怨,都来找她就是,小爱是她教育出来的结果,她也愿意收拾这几个孩子留下的烂摊子。
说完,苏酥转身就要走,她要去通知叶昱,只怕出城之际,会有一场大仗要打,正好,憋了这么久,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却是走到了后院的落地玻璃门边,才像是想起什么来,苏酥回头,看着连简,莫名冷笑道:
“不过,你们京城基地里,这些名目繁多的实验室,所欠下的血债,又该怎么还?残杀无辜,解剖异能者,用活体做试验,老人孩子孕妇婴儿统统没放过,他们的血债,还清了吗?”
京城基地里没别的,历来就是鼓励搞科研做试验,所谓科技改变未来,在京城基地里可是至理名言,只要是实验室里想要研的项目,京城基地会尽全力的配合实验室完成,所以在京城基地成为四大基地之的今天,到底有多少人,被送进了实验室里做试验,恐怕政府也没统计过吧。
连简一听苏酥这样说,越的怒了,追着苏酥就要出去理论一番,当年末日来的突然,如果不是京城基地里的若干实验室,京城基地会有这样的展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