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就想说了,没敢】
【佩服层主是个勇士,在祁楼女友粉到达前,先为层主点蜡[蜡烛][蜡烛][蜡烛]】
【是真的很有cp感】
【我觉得至少苏荷对祁楼有意思——就算是演戏,这眼神也太真了】
【抱走楼哥,勿扰谢谢】
【cp粉自重!!】
【抱走楼哥!】
【…………】
眼见着愈演愈烈,计安安顾不得看了,扔开平板抓起手机,在拨号键前犹豫几秒,还是咬了咬牙切换到信息界面。
她飞快地摁起键盘。
苏家,侧厅。
王思言坐在宽敞的侧厅沙发上,对面就是隔了一层落地窗的露天平台。
本是一楼,平台护栏外却是悬空——这栋大别墅坐落在半山腰,从露天阳台望出去,碧绿湛清的湖光山色尽入眼底。晚来的烟雨给天地山川都蒙了一层薄薄的雾色,犹如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而王思言已经呆坐半分钟了,仍没回神。
他并不清楚苏荷的奶奶、这位苏家的苏老太太背后到底有怎样的背景,但这不妨碍他深知,脚下踩着的这片别墅区在整个A市都赫赫有名——漫步几公里未必见得到一户人家,却仍旧是寸步寸金。
能住在这里,绝非普通水平的富商。
换而言之,这个从一开始被王思言拉来替商骁挡了热搜的十八线小女星,除了有商骁合法妻子这一耸人听闻的身份以外,有可能还有更加耸人听闻的身世来历。
“…………”
一想到这儿,王思言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从阳台上翻出去,进湖水里扎个猛子清醒清醒。
在王思言把这想法付诸实现前,一通电话先打进了他的手机:JA经纪部的员工,同时还是“天神小队”的一员。
看清来电显示的瞬间,王思言感觉自己太阳穴剧烈地跳动了下。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王思言接起电话。
“什么事?”
“王总,又热搜了。”
“骁神又热搜了??”
“不是,是苏荷。而且这次跟骁神没关系。”
“……”
王思言松了口气,靠进沙发里,不悦地说:“既然跟骁神没关系,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吗?就算她是骁神的妻子,那也先是邢天娱乐的艺人,我们总不能越俎代庖,替邢天处理她的——”
王思言突然僵了下。
对面的人等了两秒,有点懵,“王总?”
“嗯……”
“您怎么了?没事吧?”
“没有。”王思言勉强回神,却浑不知自己声音都带点抖,“你……回忆一下,邢天娱乐那位老总,姓什么来着?”
“王总您说笑了,邢天是圈内巨头,老总是苏毅民。这还需要回忆的话,我也不用在这行干了。”
“咳咳咳——”
“??王总?您真没事吧??”
“没……没事……”
王思言压了半天才终于压住那个过于恐怖的想法,颤着声音又道:“我想了想,虽然苏小姐跟JA无关,但毕竟是骁神的妻子……你说吧,她到底为什么、又、上热搜了?”
对面被那个好像有点咬牙切齿的“又”字一震,顿了顿才开口:“今天有个大论坛放了《呈凤》的路透视频,苏荷小姐在里面的表现十分惊艳,很快就爆到热搜上去了。”
王思言松了口气。
“那不是挺好的吗?也说明我们这两天为她公关挽回的路人感不错。”
“额,到这儿确实还不错。”
“……”王思言嘴角一抽,“你什么意思?”
“就是,苏荷小姐是跟那个祁楼搭戏,有人说他俩有cp感,本来声音其实不多,结果把祁楼粉丝惹炸了。”
王思言皱眉,“只要没有水军带节奏,就这点小水花应该问题不大——《呈凤》团队总不会那么脑残,在这个时候通过炒作预支曝光吧?”
“这好像还真不是剧组的锅……”
“嗯?”
“咳,苏荷小姐和祁楼……偷偷互关了。”
“??”
“苏荷小姐知名度偏低也就算了,但祁楼他……《呈凤》剧组里他连女主角林菡都没关注,结果今天突然关注了苏荷小姐。”
“……”
“再然后,嗯,热搜又炸了。”
王思言:“………………”
王思言颤颤巍巍地扶着沙发起身,“我给你个地址。”
“哎?哦哦,我派人去接您和骁神?”
“不是……”
“?”
“给我叫、叫辆救护车……”
王思言和计安安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时,商骁和苏荷刚在别墅三楼的阳光房内给苏老太太问过好,相邻落座。
苏毅民公司还有事,尚未到。苏荷的二伯苏毅清与二伯母江如诗陪坐在苏老太太一侧。两拨之间还隔着一只稍小些的高背椅子:一个男孩儿抱着只比自己脑袋还大一圈的平板电脑,在椅子上晃荡着小短腿,戴着耳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是二伯与二伯母的小儿子,叫苏宴,今年九岁。”
苏荷微微侧倾身,轻声向商骁介绍。
“嗯。”商骁微颔首,目光落去。
他视线里的男孩儿却没抬头,不知道跟着什么外太空的节奏在那椅子上踢腿玩。
“小宴,”苏老太太伸手摸了摸小孙子的脑袋,“苏荷姐姐来了,你不是最喜欢她了,怎么不问好?”
“……”
在半空中晃荡的小短腿慢慢降下幅度,男孩儿瘪了瘪嘴,拽下一只耳机来。他抬起头,盯着苏荷看了几秒,才闷着声儿开口:
“姐姐。”
语气似乎还委屈上了。
苏荷忍不住笑。
“谁欺负我们小宴了?”
男孩儿瘪着嘴巴,没说话,只是在沉默之后用力地瞪了商骁一眼。
苏荷一怔,回眸看向商骁。
商骁显然也不明这敌意来源,只是他反应很淡,眼神不见波澜。
商骁不计较,苏家的人却不可能视而不见。
苏宴身旁,苏毅清皱起眉。
“苏宴,怎么对姐夫这么没有礼貌?给姐夫道歉。”
“他才不是我姐夫呢!”
苏宴硬着脖子顶了一句。
这话让房间内的气氛蓦地一滞。苏毅清回神,沉下脸。
“苏宴,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之前过年一直都是姐姐自己回来给奶奶拜年,我一次都没有见过他。他一点都不关心姐姐,当然不算我姐夫!”
眼见苏毅清便要动怒,苏荷连忙起身走过去。
“二伯,您别生气,小宴是跟我闹惯了,他说笑呢。”
苏荷说完,连忙把椅子上的男孩儿半拎半抱地带到椅子后。她微蹲下身,伸手勾了下男孩儿的鼻尖,压低了声音无奈地问:
“小鬼,这种话都是谁教你的,嗯?”
苏宴想躲,但没躲开,被蹭红了鼻尖以后看起来还是气鼓鼓的。
“没人教我。”他把脑袋扭到一旁,闷着声儿,“我……我听见家里阿姨这样说的。”
“唔,那你告诉姐姐,你听见她们说什么了?”
“她们说姐姐很可怜,才刚20就结婚了,还是跟一个不喜欢的人。以后……以后一点都不幸福。”
苏荷眼神微闪,听完后她轻笑了声。
“她们知道什么。”她伸手捏了捏苏宴的鼻尖,“她们都是骗你的。”
“姐姐才骗我。”
苏宴皱起细淡的小眉毛,很快又一展。
“姐姐,我不要他当姐夫,我不喜欢他,我喜欢那个新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