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封励宴的身影已经在眼前消失不见。
温暖暖低头捏了捏指尖,轻微的痛意让她清醒,她深吸了一口气,提步往外走。
然而这时候,身后黄茹月却突然发出唔唔唔声,似是有话要说。
她声音太大,太激烈,温暖暖回头看她,而黄茹月头发散乱,眼眸从发丝中透出来,眼神带着强烈的情绪,示意她有话要说。
温暖暖刚刚让保镖堵她的嘴,无非是不想要黄茹月胡说八道,挑拨离间。
此刻封励宴都已经率先离开了,倒不怕黄茹月的那张嘴了,她抬手取掉了黄茹月嘴上堵着的领带。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会那么厌恶你吗?”
黄茹月盯着温暖暖,讥讽的问道。
温暖暖挑眉,“所以,你现在肯说了?”
黄茹月愚弄的冲温暖暖笑,“我……偏不告诉你。”
她以为这样会激怒温暖暖,然而温暖暖脸上却并没多少神情变换,只是又将领带团了团。
“你说我就听着,不说,一会儿到了警局,自然会有警察让人开口,就算你一直闭嘴不说,也没关系,我没那么大的好奇心,我只要你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够了!”
温暖暖说着又轻笑了声,“不过,怀揣秘密的感觉好像也不会那么好受,你可想好了,我在路上就已经打了报警电话,警察估计也快到了,一会儿说不定你想告诉我,也都没有机会了。”
温暖暖言罢,又抬手要往黄茹月的嘴里塞领带。
黄茹月倒是突然扭开了头,脸色蓦的难看起来,她盯着温暖暖的眼神也充满了嫉恨,和平时对她痛恨厌恶的表情有些不大一样。
温暖暖蹙眉,仔细分辨。
是哪里不一样呢,是多了明显的嫉妒。
可她是黄茹月的儿媳妇,又不是情敌,黄茹月又怎么会对她有嫉妒之心呢,不对,黄茹月的眼神倒不像在看她,而是在透过她看别的人一般。
温暖暖眸光微闪,心里掠过一些想法。
“你……难道从前认识
。我生母?”
这一刻,温暖暖想到了当年温家父母车祸的始端,是因为温妈妈意外听到了卓一沣去互换她和王珊身份。
所以,车祸对黄茹月来说是意外事件。
她当年换她和王珊的身份,阻止她和夏冰母女相认才是蓄谋已久。
之前温暖暖还想着,黄茹月这样做,只是因为讨厌她,因为想要赶她走,磋磨她,当然不愿意她有云家这样的娘家做后台,所以才阻止。
可现在看着黄茹月的这个神情,该不会是黄茹月和夏冰有仇吧?
也不是没可能啊,夏冰当年是在苏城生活过的。
“呵,你该回去好好问问你那个好妈妈,你们母女……还真是一样又贱又招人恨!”
黄茹月冷笑着说道,五官都微微扭曲了起来。
她这是承认了,她这样的讨厌自己,还真的和夏冰有关系。
想到黄茹月那嫉妒的眼神,还有她之前和封励宴说的话,分明也能推断出黄茹月的婚姻生活不幸福,封泽海并不爱她,难道……
“我妈妈从前也认识封励宴的父亲?”cascoo.net
温暖暖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恍然的盯着黄茹月问道。
她双拳紧握,怎么会呢,若是真有这样的事儿,夏冰不可能和她提都没提过啊。
“呵……岂止是认识?”
黄茹月再度冷笑,讥讽的说道。
温暖暖呼吸微窒,她心头一阵震动翻涌。
夏冰当年离婚,来到苏城,精神状态本就很差,结果还遭了暗算,被江为民给……
从前,云澄清也曾查过那天夜里的事,可是根本查不到那天夜里的男人是谁,更查不到那天是谁害的夏冰。
那个人,不会也是黄茹月吧?
“你……”
温暖暖伸手便揪扯住了黄茹月的衣领,正要再问。
可这时候,砰的一声巨响。
而随着这一声响,船舱灯光骤然熄灭了!
面前一黑,温暖暖感受到危险,下意识的抱着头往后退。
耳畔同时也响起了保镖的惊呼。
“大小姐小心!”
然而
。,竟是晚了一步,就听保镖一声闷哼,温暖暖都没适应黑暗的光线,脖颈就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黄茹月近乎狠厉的声音尖利响起,“都别动!谁动我杀了她!”
温暖暖的胸口也在同时遭受了压迫力,她想挣扎,脖颈上的疼痛加剧,与此同时还感受到了寒刃的凉和锋利。
她浑身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她被黄茹月给劫持了,黄茹月的身上竟然还带了匕首,而且。
黄茹月明显也还有帮手,甚至刚刚她说那些话,刺激封励宴,就是想要让他们分开,好单独对付她吧。
刚刚提起夏冰,也是为了吸引她的全部注意力,麻痹她拖延时间,等待她的同伙。
“别乱动!你最好跟着我乖乖往后退,不然我一刀割了你的喉咙,反正你们也要送我去坐牢了!”
黄茹月的声音阴毒,一手环着温暖暖的胸口,一手用匕首抵着她的脖颈,扯着她往船舱外退。
温暖暖咬着唇,蹙眉忍痛,一时不敢再激怒她,随着她的脚步往后。
而船舱外,封励宴心情不佳,背影孤寒,已是带着人上了岸。
身后,温暖暖和云家保镖没出来,他也没在意。
温暖暖那女人今天赶过来,不就是不信任他,要亲自审问黄茹月吗。
船舱里响起隐约的说话声,大概云家人真的有本事让黄茹月惧怕,老老实实开口吧。cascoo.net
封励宴不无嘲讽的想,他点燃了一支烟,狠抽了两口,扫了眼云家停在那边的车,车边儿还有个保镖等着。
封励宴收回目光,正准备吩咐封猛带人上车。
却在这时,身后船舱突然一声巨响,灯光全灭。
封励宴面色骤变,第一时间就厉喝了一声,带着封猛等人转身往船上去,却不想已是晚了一步。
封励宴动作骤然顿住,眼看着黄茹月挟持着温暖暖从船舱一步步退了出来。
月光清辉,反射在那把匕首上,寒光森森,已经在女人雪白纤细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